咒術之家 第十章 決斗(1/2)
所謂歷史,可以理解為已經成為過去的人或事物。
既然已經淪為了過去,為什么人們還要去探尋它呢?
人類對于歷史的求知,或許是來源于對當前的迷惘,又或者對未來的擔憂。當然了,也可能只是單純地出于好奇。
有位哲人曾經說過,未來的種子埋在過去。人們相信,只要掌握了歷史的真相,結合當前的現實,就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預測未來的發展。
但是,不僅未來是虛無縹緲的,就連已經發生的過去,都是朦朧而模糊的。
換句話說,除了現在是真實存在的,過去和未來都是不可知的。
盡管如此,人類依然抵抗不了強烈的好奇心與求知的欲望。
所謂的真相,往往只是人類為了解釋當前的結果,而假想出的一種盡可能合乎邏輯的理由。
真正的事實究竟如何,只有在它發生的那一刻,才是真實可見的。
我們姑且把臆想出的「真相」,也稱之為「真相」。
如果把真相比作一幅「拼圖」,那么所有的線索和證據,就是這張拼圖上面不同的「碎片」。只有集齊了一定的「碎片」,才能夠盡可能地還原「拼圖」原有的面貌。
貝拉覺得,目前的「碎片」尚且不足。
第二天早上,塞戈維亞家來了兩位客人。
其中一位是個身穿鎖子甲,戴著頭盔,腰間佩著細劍的男子,他是西班牙皇家騎士團的團長,也就是詹妮弗的表兄雷克特·韋伯斯特。具有典型的舊貴族特有的氣質,舉手投足間都彰顯著身為騎士的優越感,行事風格古板而守舊,并且善于隱藏自己。從外表上觀察,很難窺視他心里真實的想法。那對看起來并不十分有神的眼睛,似乎總是在盤算著一些不為人知的計謀。
他的身旁跟著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用黑巾蒙著面的隨從,看體型應該是個身材中等的青年男子。
雷克特和伊莎貝爾在會客廳談了一段時間,主要的對話內容是關于特倫斯·塞戈維亞的爵位繼承問題。
身為詹妮弗表親的他,當然全力支持西里爾。
可是,伊莎貝爾卻始終都不表態。
無論雷克特怎么費盡口舌,想要誘導這位老太太,對方都不為所動。
這令雷克特感到很是憋屈。
最后,他只能帶著隨從郁悶地離開了。
因為剛剛碰了一鼻子灰,雷克特的心里窩了一肚子火。走在路上,看什么都不順眼。
就在這時,有一群孩子正在嬉戲。
一個頑皮的小姑娘,在追逐的過程中,很不幸地撞到了這位心情不好的騎士長。
他正愁沒有地方發泄,這下可算是點燃了火藥桶。
身為皇家騎士團團長的他,怎么能夠允許自己被卑賤的平民如此沖撞呢?
于是,他二話不說,拔出劍來就刺了過去。
可憐的孩子,此時早已被嚇得驚慌失措,哪里還有力氣逃走,怔怔地在原地不敢動彈。
眼看恐怖的劍刃襲來,小小的生命即將凋零,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個魁梧的人影閃過,擋在了小姑娘的面前。
女孩兒仍然驚魂未定,戰戰兢兢地望著眼前寬廣的后背。
她覺得這一定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她現在甚至有些后悔,上周跟著外婆去望彌撒的時候卻在下面睡著了。但是上帝好像并沒有怪罪她。
事實上,默里先生并不喜歡空手接白刃,但是情急之下,根本來不及多加思考。
作為皇家騎士團的團長,所用的佩劍一定是相當鋒利的那種。雖然談不上削鐵如泥,但是對付血肉之軀,還是不在話下的。
此刻已經能夠清晰地看到,默里先生指間有紅色的液體流了下來。
不過身為職業軍人的素養,讓他沒有產生絲毫退縮的意念。
雷克特還在氣頭上,一劍不成,此時又多出來一個毛頭小子,就感到更加惱火了。
可是看到對方穿著軍裝,肩上還有阿拉貢的徽章,又覺得不能輕舉妄動。
「小子,這不管你的事。」雷克特試著用言語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他覺得,就算是阿拉貢的軍官,在卡斯蒂利亞應該也會有所忌憚。
「哼。」默里冷笑了一聲,「你就是皇家騎士團的人?」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不趕快閃開。這可不是在你們阿拉貢的領地。」雷克特語氣非常強硬。
畢竟,這里可是他的地盤。
「怎么,我就是個路過的,還會分是誰的領地嗎?」
「既然只是路過的,就不要多管閑事。」
「是嗎,你覺得這是閑事?」默里說著,把受驚的女孩兒從地上扶了起來,「沒事吧,小妹妹?」
「我……我……我沒事兒……」女孩兒仍然驚魂未定,聲音哆哆嗦嗦。
「不要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叔……叔叔,你受傷了!」
「啊,一點小傷而已,不要緊的。」默里把受傷的左手背到了身后,然后用右手摸了摸女孩兒的腦袋,「你先回去吧,不然家里人會擔心的。」
「小子,我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雷克特感覺自己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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