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打草(求推薦)(1/2)
面對十三郎,火月叟沉默很長時間,最終道出詳情:“審問匆忙且不太順利,師妹焦慮決定搜魂,誰曾想......”
今日水仙宗驟臨大變,急切要做的是找出幕后,審訊匆忙在所難免。十三郎親眼見過被俘之人心志如何堅狠,不順利也屬正常,但他沒有預料到,水仙宗這般輕易對最有價值的俘虜用絕手。
結(jié)果從那時便已注定。
搜魂是大殺器,有效但絕非萬能;首先修士壽元長久,經(jīng)歷的事情多如牛毛數(shù)之不盡,收魂目的是找出與自身相關(guān)的線索,而不是閱讀被搜魂者的人生,因此在操作上困難極大。但這不重要,其最大忌諱在于無可挽回,無論有沒有得到想到的信息,被搜魂之人都會因此神魂崩潰。
打個比方,假如線索埋藏得足夠深,不等搜魂的人讀取到相關(guān)記憶、被搜魂的人已經(jīng)崩潰,便意味著此人再無價值,基本無可挽回。
或許專修魂道的人能夠做得好一些,水仙宗顯然沒有那種人才。
正常情形下,以水仙三老的修為,任何人對何問賢搜魂應(yīng)該出不了事,何況十三郎已將其打落一重境界,更應(yīng)該十拿九穩(wěn)才對。然而今日之事不同尋常,歸來時,十三郎便曾提醒過劉長老,注意那些俘虜是否經(jīng)過邪法控制心神,用心便在于此。
最終,何問賢因被搜魂變成“植物人”,得到的情報卻少得可憐。最最奇妙的是,恰恰就是這點東西,竟把道院牽連進來。
望著因誠實而顯得緊張的火月叟,十三郎沉默的時間更久。
他低估了水仙宗的憤怒與恐懼,高估了三老的智慧與耐性,更可怕的是火月叟所講的結(jié)果,十三郎根本不愿相信、不敢相信,但又不能不信。
歷來不涉世事的道院如果改了路,靈域大格局必將為之重寫,修真界整體秩序必將徹底被改造!
過程中。必死千萬人!
......
......
事情演變成這樣。意味著十三郎無法再像先前那樣超然,沉默良久說道:“牽連到誰?能確認么?”
道院不涉世事,但不禁止學子們在外時的舉動;童埀是道院的人,但他代表不了道院;何問柳是道院的人。同樣代表不了道院;就連夜蓮、十三郎這類最出眾的學子。要代表道院也需得到授權(quán)。
換言之。假設(shè)童埀與何問柳因兩宗之事大打出手、甚至分出生死,只要不是在院內(nèi)發(fā)生,事情仍與道院無關(guān)。火月叟開口便是道院。足以證明牽扯之人位高權(quán)重,絕非一般學子,甚至會超出教習。
這種事情,十三郎相信火月叟不敢撒謊,此外從宗門安危的角度看,但凡有一絲可能,水仙宗也不愿與道院作對,不可能主動將其列作敵人。
水月夫人默默上前,回答道:“畫面零散破碎,明顯有人對其施展過秘法,其記憶多與水月宗無關(guān),妾身只看到何問賢曾與一名身著道院服飾的男子接觸時談及過此事,態(tài)度異常恭敬。由此可知其人身份尊貴,但他一直背對何問賢,無法看清是誰。”
十三郎再問道:“身形、聲音可有特點?他們談的什么?地點在哪里?可有何問柳參與?”
火月叟苦笑道:“何問柳此時還在外域。”
十三郎有些尷尬,示意水月夫人往下講。
水月夫人看了看十三郎,小心翼翼說道:“地點在一間密室,陳設(shè)簡陋無明顯特征;那人聲音模糊難辨,身形......與先生相當。”
十三郎無奈摸著鼻子,又是一層冰花。
修真密室,天下幾乎一個樣,十三郎的身材偏向大眾,都不能算作特征;考慮到那人身份尊貴,范圍似可縮小不少,然而設(shè)分尊貴意味著輕易見不到人,怎可一一查對?況且道院這么多分院,服飾從背后看幾乎一個樣,與十三郎身形相仿者恐怕也不少。
原本沒有辦法的事情,偏偏十三郎這個時候送上了門,眾長老再如何想不通,終難免要來查看求證一番。
似乎回憶起什么,水月夫人忽說道:“對了,那間密室的墻上......有一副畫?”
十三郎稍覺意外,示意她講下去。
水月夫人謹慎說道:“那人之所以背對何問賢,是因為他一直在看那副畫,畫上......是一名白衣女子。”
不勞十三郎開口,火月叟追問道:“可能認得、看清摸樣?”
要求降低仍未有答案,水月夫人沉思半響,終嘆息回應(yīng)道:“畫像太高看不到面孔,只肯定其身材長挑,氣質(zhì)出塵,嗯......驕傲。”
唉!身后幾人均為之嘆息,心里都覺得失望。能被那樣的人長久注視的女子,不用說也是極其出眾的人物,水月夫人的話等于白講。
十三郎想了想,再問一些容易被忽略的細節(jié),比如那個人、那幅畫上的人是否佩戴什么飾物,有沒有什么習慣動作等等,水月夫人思索后一一作了回答,所得依舊寥寥。不同的是水仙三老目睹此過程,對十三郎毫發(fā)必究的做法很是贊佩,神情也因此更加誠懇恭敬,但就解決問題而言于事無補。
最后希望是談話內(nèi)容,水月夫人說道:“所談內(nèi)容也不多,本......老.....妾身......我只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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