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誰比我柔膩(1/2)
任何種族都有普通人,任何種族都機密,當普通人需要在公開場合保守秘密,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語言,只有語言。
十三郎會說天狼語,且肯定是那種不懼他人尋訪研究的天狼語,意味著什么?
震天歡呼直沖云霄,驕傲的修家駭然失色,相對兩無言。
他們不理解,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如何發生,更擔心形勢折轉背后可能隱藏著的深層意味,擔心自己、以及各自所屬的未來。
能夠讓鐘大海戰場歸順,林如海的作用微乎其微,最最重要的便是那塊令牌、以及十三郎的話。天狼首領明確說出十三郎并非天狼族人,也就意味著他是以外人身份得到天狼族高層絕對信任,進而才能做到這件事。
天狼族遠非蠻族所能比,是魔域內數得上的大族之一;外族強者得到其尊敬或許不難,但像十三郎這樣掌握其核心機密,其身份聯想到此前十三郎所用的那種“毒藥”,貓貓女的嘴巴像被針線縫合起來,死都不肯開口。
疑惑當然有,貓貓女想不通的地方太多太多,她至今仍斷定十三郎不是修士,怎么可能參與到這件事情內?她很想問問十三郎,把事情弄個明白,但又不敢。
高階煉體,天下絕毒,核心天狼語,每種都有可能代表一種身份,三者若相加貓貓女通體冰涼,不敢再往下面想。
事情的演變,已徹底超出貓貓女所能掌控的范圍,極有可能超出其頂頭再頂頭上峰的想象,作為一名執行者。她還能做什么?
黑袍老者知道的比較少,但他更老練也更謹慎,看不出不要緊,他跟著貓貓女的舉動走。至少他現在名義上還算林家一方,不像對方那樣尷尬。
“一動不如一靜。不圖有功,但求無過。”老者暗暗提醒自己,一次又一次。
“好!好啊!”
一聲接一聲,一股接一股,震天狂浪此伏彼起,仿佛永遠都不會消散。山坡上的人們找不到任何足以表達心情的詞匯。唯有將音量放到最大,以最最奔放的方式為英雄歡呼。
男人錘著胸,女人抱著頭,老人揉著眼,小孩咧著嘴,個個歡顏人人開懷。恨不得用吼聲把天撞個窟窿。他們考慮不到仙人那么多,也懶得去想;他們知道并且肯定的是,這場殘酷到讓人流干血液的戰斗,終于到了要結束的時候。
以勝利的方式!
仙人?去你媽的!雪盜?去你媽的!
咱們贏了,不管過程也無需理會明天怎樣,總之咱們今天獲得了勝利,極為徹底、干脆利落的勝利!
現在的問題不再是怎么死。甚至不是該怎么贏,而是該如何處置那五百狂狼,還有那名罪魁禍首:血狼!
凡人到底是凡人,即便到了這一步,他們仍不敢生出臆想,不敢將目光投向空中,更不敢將罪魁的蘊意延伸出去,以免波及到修家。
足夠了,對幸存下來的人們來說,一切都已足夠。由死到生。有失敗到勝利,還有比這更讓人激動的事情嗎?還有比這更讓人喜悅到瘋癲的消息嗎?
沒有,絕對沒有;又或許,永遠都不會再有。
歡呼雀躍與喧囂中,十三郎牽著小少爺的手。舉步淡然走下山坡,徑直走向天狼戰團,走到鐘大海的身前。
戰場再一次沉寂,無數張面孔凝固出各種各樣的表情,靜靜地望著這一幕。
人們不敢眨眼,也舍不得眨眼,任憑狂風吹出酸澀喜悅的淚水在臉上流淌,任憑視線模糊卻不肯擦拭一下,死死盯住那一大一小兩條身影。
林如海被十三郎的舉動所震驚,作勢想要阻止,夫人輕柔但堅決地拉住了他,搖搖頭。
“濤兒”林如海指著下方,神情焦慮。
“我知道。”夫人平靜說道:“相信先生。”
林如海呆在原地,久久才嘆息一聲不再說話,目光投向十三郎的背影,再難移動分毫。
人人都知道,最后時刻即將到來。
“令牌不值錢,但它是故人所贈,現在還不能給你。”
十三郎將小少爺推到鐘大海面前,說道:“我用一個人交換。”
“噗!”不少天狼戰士忍不住笑起來,隨后便在同伴憤怒的目光注視中低下頭,訥訥難言。
以價值論,平時小少爺根本不能與令牌相提并論;然而眼下這個特殊的時刻,令牌已變得半文不值,小少爺的命則關系到全局,完全沒辦法放到一起比較。十三郎看似搞笑的舉動實際上傳達了一道信息。
信任!
除感動之外,鐘大海心里多出另一重感受:嘆服。
他更能體會到十三郎的用心,知道他用這種方式為天狼戰士鋪路,方便其從尷尬的處境中擺脫,以最快的速度融入林家體系。
事情總有兩面,天狼軍團改換陣營,對林家來說是棄暗投明,另一面講則是不折不扣的背叛,怎么講也談不上光彩。之前親衛歡呼時、天狼戰士的表現就證明了這一點;他們既不像血狼那樣失魂落魄,也不好意思跟著林家人歡慶勝利,兩面不是人。
還有一點,大家都明白天狼軍團投靠的對象是誰,若說林如海心里沒一點想法,誰信?
如此復雜難解的局面,十三郎用這種誰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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