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我為是道!(1/3)
寧靜僅限于二層以上,至于一樓、樓外,乃至整個道院,.)
何問柳踏上三層?何問柳敗了?何問柳重傷?蕭十三郎還在樓上,他還在登階?那么就是說他……有可能踏上三樓!
一系列爆炸性的消息接連傳出,人們心中仿佛一塊巨石落地,同時懸起一座山,惶惶不知其思。
受樓規(guī)所限,除了上官馨雅,沒有人看到比斗全程。學(xué)子們只能根據(jù)表象猜測結(jié)果,卻也離真相不遠(yuǎn)。
比斗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之后呢?
何問柳情形究竟怎樣?能否復(fù)原如初?道院學(xué)子中的派系會不會受到影響?嶺南會不會就此沉淪?
何問柳丟失重寶,其師門怎能善罷甘休?十三郎得到重寶,會不會懷璧其罪?有心人都已經(jīng)知道,十三郎無根無底,沒有任何勢力作靠山。
只要沒有進(jìn)入內(nèi)院,他就不算真正平安。
即便進(jìn)入內(nèi)院,他總不能窩在里面一輩子;人人都知道,道院弟子一旦入世,便不再受到庇護(hù),生死有命。
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重要的是,每個人都想知道,十三郎此時在做什么?有沒有繼續(xù)登階?
如果有,他上到哪一層?
或者說,他能夠上到哪一層?
……
……
三樓,十三郎依次踏過最后幾級臺階,走到老人身前。
“不懼心幻?”
望著略疲憊憔悴且狼狽不堪的十三郎,老人的眼睛仿佛火焰在空中跳躍。止不住的驚詫與恍惚。
“老夫坐鎮(zhèn)禁樓百年,從未遇到這樣的情形。”
身體略微前傾,老人好奇地問:“你怎么做到的?”
“也不難啊。”
十三郎施禮后盤膝坐在他面前,半是敷衍半是認(rèn)真地說道:“禁靈不是真正擁有生命的靈物,只能發(fā)出一次攻擊,擋住就行了。”
老人大怒,說道:“屁話!問的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
“老夫面前裝傻充楞。你可知道后果。”
“學(xué)生不敢,學(xué)生不知,學(xué)生請老師責(zé)罰。”
“你……”
老人被噎得說不出話。恨不能一指頭摁死他,可……
十三郎平靜地望著老人,目光純凈而清澈。仿佛剛剛出生的嬰兒;其哀怨其無辜,其委屈其無奈,簡直無法形容。也不知他怎么能將如此豐富的表情的融合到一處,還能恰如其分的表現(xiàn)出來,讓人生不出多少惡感。
“這還是剛才那個狡詐惡毒狠辣到讓人心悸的魔頭?”
老人心里升出絕望,同時竟浮現(xiàn)出一個讓他啼笑皆非的念頭。
禍國殃民!
……
……
禍國殃民這個詞匯,絕不僅限于女子;理論上講,無論運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在情緒上讓人引起共鳴,并達(dá)到不可抗拒的程度。都可如此形容。
十三郎無疑具備這種能力,或者說潛質(zhì);且不管他不愿是否隱瞞實情,總之讓老人無可奈何,只能將探究的心思放下,怏怏而終。
“禁靈不是真正擁有生命的靈物。這點你說的很對。”
不追究因果,教學(xué)卻要繼續(xù),老人拉不下臉責(zé)難,便只能期待以后,慢慢解惑。
“反正他也跑不了。”
老人心里安慰自己,耐心解釋道:“樓梯上這幾道禁制。看起來真中有假假中藏真,說穿了一文不值;不過是揉入一絲殘魄,與禁法一起構(gòu)成幻像。修士若僅憑修為硬扛也就罷了,假如一心破解,便要將心神沉入禁法,無形中便被禁靈所侵,無法輕易得脫。”
十三郎若有所思,開口道:“這么說,何問柳若一直硬闖,反倒會好些?”
“正是如此。老夫?qū)λf登上三層時力竭,便是讓他不要再試圖破解,硬受那幾次轟擊便可,奈何……”
老人的感慨形于言表,說道:“此子可稱得上是堅毅之人,先被你的一番陰謀詭計擾亂心神;前面不珍惜法力,后面卻又想省力,以他半吊子都算不上的造詣,正好讓禁法威力發(fā)揮到最大,可悲,實在是可悲!”
十三郎連連點頭,心里卻在腹誹,暗想沒投訴你作弊就算了,還批評我用詭計陰謀,真真是老而無恥。
老人說道:“提到這個老夫就覺得奇怪,明明你也不通禁道,明明你也施展了破禁之術(shù),為什么能夠不受影響,一下就找出了破綻呢?”
十三郎一陣撇嘴,暗想好歹您一把年紀(jì),能不能別用這種小伎倆對付晚輩,說出去不怕丟人。
倒不是有心故意隱瞞,實在是十三郎無從說起,難道讓他把自己的經(jīng)歷再講一遍,最后施施然告訴他,大爺我連夢幻天羅境都見識過,區(qū)區(qū)禁靈算得了什么。
無從解釋,那就干脆不解釋,十三郎嚴(yán)肅說道:“天賦異稟?或許還真是。”
“……”
“老師?”
老人清醒過來,怒道:“很了不起嗎?這里不過是供學(xué)子體驗禁法奧妙的地方,假如碰到真正的靈禁,別說異稟,鐵餅也要轟成渣!”
十三郎誠懇說道:“是啊,所以要好好學(xué)。”
“你不是異稟嗎?還用得著學(xué)?”
“……”
“要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