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任 110青龍集恩仇未解(1/3)
黃馨曼忽然從心底里覺得,眼前這個天涯姬,是個可望不可即的女神,當初她在九嶷山所說的話,自己也以為是片面之詞,頂多以為龍應天跟常人一般,難免犯些小錯誤,未必十惡不赦。
雖然小曼也知道,小時候龍應天曾救過她的性命,但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好像在九嶷山眾人也不提。
之后,龍應天有時也帶上不少禮品、來九嶷山拜會黃君杰,但黃馨曼從未見過龍應天,偶爾有人說起此事,她再一追問起爹爹,其結果反而人人都不高興,現在看來、或許與此有關聯。
船老大并不知道其中尷尬,神秘一笑、繼續對黃馨曼說:
“也不知是真是假,月前聽江上過往的兄弟說了,龍神給白衣娘娘鎮住了,不敢動了!怪不得今年江州兩岸百姓江神祭時,好好的大太陽,卯時一過陡然不見了,就見電閃雷鳴江水翻涌,整整鬧騰了半個時辰,卻是無風無雨,現在想起來,一定是江神看不慣龍神的惡相,請白衣娘娘來收服這條孽龍!要不往年這時候,正是我們逃命躲債的日子,現在半個月過去了還沒動靜,估計多半是真的了。”
船家滿臉神神秘秘,稍停略顯舒暢,對幾個人說道:
“所以啊,姑娘你說,我老頭子還能富貴,托你的福,若是后半生十年、龍神真就不來了,我老頭子當一回、實實在在的富老板,也說不定……啊!哈哈哈!說笑,就當說笑,窮開心哎!”
黃馨曼一瞧,也跟著脆脆地笑起聲來,唯大師兄笑而不言。
二師兄陽續瑞笑著接口說:“老伯!我瞧你這富老板是當定得了,小生在此借寶船祝賀!”
陽續瑞說完,向船家拱拱手,船老板一見趕忙作揖,連呼:“不敢當!不敢當!公子爺相貌堂堂、舉止不凡,當是年輕有為,這個……怕是一位能人吧!”
船家說著,一指陽續瑞腰胯劍鋏,顯得頗為恭敬謹慎,黃馨曼在一旁看出船老板的緊張,匆忙解釋說:
“老伯,您不用擔心!這位是我的二師兄,惡人壞蛋的克星、除暴安良的英雄……”
她一抬眼瞧見二師兄已收起笑容,面色微微紫紅且神情大窘,黃馨曼似乎知道不妙,隨即轉口說:
“富老板,這是我姬姐姐,你剛才說的那些江神、龍神、白衣娘娘就是……”
“黃師妹,你看船就要到對岸了,這路費船錢全靠大師兄打理,你我可得多謝閔世兄才是……”
鳳兒一見黃馨曼口無遮攔、想說就說,偏偏把大師兄擱在一邊,似有不妥,好像還在記恨下山時的不愉快,盡管閔逸塵兩手抱肩,望著對岸、好像并不在意,眼看客船就要靠岸,天涯姬忙把話題引過來。
“他是大師兄,照顧我們,也是理所當然的!難道要我整日介、把謝謝掛在嘴上,那豈不是太生分了。”
“姬師妹不必客氣,自家人盡管隨便就是,何須禮讓?我等在江湖上行走,隨遇而安。”閔逸塵見天涯姬禮貌客氣尤甚,連忙出言寬慰解釋,其實在他心里,還為在九嶷山時的魯莽歉疚。
男女說話之間,船已靠近了碼頭,閔逸塵付了一兩碎銀,船家先是不肯收,說是今日遇見貴人平安是福,眾人再三勸說,富老板最后收了四百文。
閔逸塵則極為誠懇,堅持說是大伙兒乘老伯的船,長了很多見識,而且今日天好人好心情好,順風順水皆大歡喜,其實他內心里,還留存不少在九嶷山、對姬飛鳳的深深武動歉意。
一行人牽馬下船,已是申酉交接,盡管太陽西斜,但視野開闊且時辰不算晚,所以男女諸人并不急于住店。鳳兒暫沿東北向騎行打探境況,好教九嶷山幾位不至于枉行繞道。
此處雖是偏安一隅的南唐管轄,一路上并不太平,遇到兩三股土匪流寇皆被閔、陽打發,給黃馨曼又添了些笑談的資本。
至第三日午時,到了廬州地界,終于在一個偏僻的山莊,找到一家客店,幾個人坐下稍稍歇一會兒,山莊雖然有點偏,但店里喝酒吃飯的客人卻不少,閔逸塵一看就知道大多是江湖豪杰,背上負著的不是刀便是劍,有的腰間還別著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大概是行走江湖的獨門兵器。
見兩男兩女坐在堂外休息,這些人似乎也不在意,只管高聲豪飲鬧騰,陽續瑞問過店老板,知道此地名叫青龍集,幾個人沒有飲酒,將就吃了一點繼續趕路。
也就一盞茶時候,來到一處荒坡高崗,遠遠聽見劇烈的打斗和刀劍撞擊聲,幾個人不動聲色下了馬,站在一處稍微密集的灌木叢后。
只見一個小山坳里,聚集足足有百十號人,不少人都拿著兵刃,看衣飾似乎有五六派人,觀望的多打斗的少,圍成一個不小的圈子,里面有四五個須發斑白的老者,青壯年計有八九人之多,穿著各異正在酣戰,而地上已經躺下三人渾身是血,其中一人已然少了一只胳膊,鮮血在傷口干涸,顯然是被人點了穴道急救,附近草木泥土被染紅一大塊。
一位身著黃衣、年近四十的中年漢子,朗聲說道:
“這里有五湖幫的兄弟、巢湖二當家的耿老弟作證,我釋不遂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晉國后人,住在離此不遠的鐵石堡。”
眾人一聽,原來此人就是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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