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難題(1/2)
永平年間,新帝初登基,朝外百姓祥和,朝內等級森嚴。
自開國女帝以來,大靈王朝已有近兩百年的歷史,可常言道,物極必反,盛極必衰,大靈開國以來,女性中雖能人輩出,女詩人,女舞者,女狀元輩出,京中往來女子,無不是有拿得出手的本事,但時日漸久,這股女子有才也可走天下的勢頭卻逐漸平息下來,但仍有不死心的女子憑借一身才華肝膽,闖蕩京中,然而境況卻不容樂觀。
在盛世繁華中危機四伏,信王一黨牢牢把持著朝廷命脈,西南還有臨界兵事作亂,新皇帝一登基就忙的焦頭爛額,這一年,人禍未消,天災又至。
時年夏末初秋,連天暴雨。
各地災情如雪花般飛入宮內當今皇上的心情如同外面的響雷,時不時炸一下。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文武百官依序而列,殿外烏云彌補夾雜著一股雨中的濕氣。
這會常理應是晴天時候太陽普照大地時分,卻因著連月暴雨,天還是陰沉的跟罩了層黑布似的。
眾臣個個站的筆直,都算計這種天氣已持續了一月有余,雖面上不表卻內里知道皇上心中氣悶,紛紛想的都是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犯事。
皇帝心性未穩,眾臣人人自危。
大家都食不香、寢不寐,朝見皇帝時都打了十二萬分精神,偏生素懷安心大,她此刻站在隊伍中有點困。
她瞧瞧周圍噤聲正立的同僚,也想跟著站好,誰知身體綿軟,工整隊伍就顯她有些扎眼。
她剛走馬上任工部右侍郎,日以繼夜覽讀工部閱件,昨夜又是通宵達旦,老尚書年事已高,早就已經不怎么理會工部事務,只在必要的時候才出山把把工部事務的關,這可就苦了素懷安。
她饒是年輕身子骨堅實,一段時間下來也難免朝堂上昏昏噩噩,不自主就帶著幾分倦意。
她眼瞧著眾朝臣紛亂,再加上琢磨著昨夜看不懂的書籍,沒來由就覺得想打呵欠,這會兒她努力睜著眼睛,想要緩解困頓的精神。
站素懷安旁邊的正是平日最看不慣素懷安的刑部尚書武非烏,武非烏為人一向嚴謹,用人之道也偏愛提拔干凈利落的手下。
他看素懷安今日上朝一副眼皮抬不起來的憊懶樣子,心中暗暗慨嘆,永平竟然到了用女官的地步,像此等女子本應在家好好尋了人家,守著后院那一方小天地,偏她能顯擺,要到前朝湊熱鬧,他越想越氣,這會連看也不能看她一眼,看一眼就是一陣生氣,比他更生氣的還有一個人。
金龍盤繞寶座前,皇帝凝了神情,冷著臉來回踱著步子。
前任工部侍郎治理黃患不力,他一氣之下治了原工部侍郎辦事不力之罪,卻沒考察清楚還有何人能用,就把個能力堪憂的素懷安推上了工部侍郎之位。
一想起素懷安,年輕皇上就忍不住生氣。
他未登皇上位的時候,倒見過素懷安幾次,每每見其苦讀,又生的樣貌比尋常人好,總欣賞素懷安的用功與謙和。
素懷安上任之前,他紆尊降貴也去問過素懷安的意見,女人要做工部這銀錢花費浩大,又是男人主場的活必定是有些吃力。
彼時那素懷安紅口白牙,跪地請命,勢要替皇上管好工部事務,誰料想現下用到工部,素懷安卻素手無策,沒辦法可以想辦法,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她日日上朝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直叫皇帝氣的暗自跺腳。
他本想罷免素懷安,可轉念一想隨著原工部侍郎一并處理了好些人,放眼整個工部,除了素懷安,倒還暫時真的沒有什么人可用。
故而皇帝因著眼前災患區頻頻傳來不佳奏報,脾氣也變得比之前更為暴躁。
“眾位愛卿為何默不作聲?近來沿河府洪水泛濫,平日里一個個的都伶牙俐齒,怎的這會子就沒有能人來出出主意了嗎?”
眾臣個個寒噤站立,竟也無一個上前獻策獻計。
他凌厲地眼神往下一掃,氣的剛要發怒,好巧不巧低下本來站不起眼位置的素懷安打了個小之又小的哈欠。
皇帝一眼瞧見。
他不動聲色,對著素懷安的方向,看似不經意中透露威嚴,“素懷安,朕看你哈欠連連,想必已有錦囊妙計,你站出來給朕說說,沿河府水患如何處理呀?”
皇上說完把袖子輕輕一卷,整個殿上頓時跟起了一股風濤似的,嚇得眾臣抖了三抖。
素懷安一聽,心下大為震撼,也不管現在頭腦正困頓的快要倒了,聞言嚇得跌跌撞撞從群臣站的隊伍中跑上前,哆哆嗦嗦跪在兩側隊伍正前。
她眼睛余光往兩邊掃,能看見大臣們見她這副樣子臉上露出的慚愧表情,那意思好像是暗嘆,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和自己同朝為官,實在丟人!
素懷安心里覺得委屈,暗想自己也不想這樣,哪里知道為官處事竟這么困難,拼盡全力依然平庸。
素懷安囁嚅,“啟稟陛下,臣......臣愚鈍.....還....還未有破解之法。”
素懷安腦袋里沒東西,這話都回得沒底氣,她說幾個字就想抬頭看看臺上皇上是個什么臉色,到底不敢,只能垂首跪著。
皇上還沒等素懷安把話囫圇說完,啪的一聲,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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