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夜宿浣花居(1/2)
“聘王妃,王爺來了。”
是從張府帶來的幾個丫鬟中的一個進(jìn)來稟報。
瞧她臉上那高興勁,倒是比誰都要開心似的。
她自然是高興張閑聘第一夜便留住了王爺?shù)摹?
不過對秦長歡來說,心中總覺著有些怪怪的。
“知道了,你們先出去。”
素月瞧秦長歡臉上無甚變化,也知道她不喜歡人聒噪,便將人先趕了出去。
她也好趕快倒杯茶。
秦長歡從椅子上下來,走到正堂門口迎接。
白袍翻飛,玉冠高束,腰間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
說他名動帝都,也不為過。
“王爺。”
秦長歡稍稍福了身子,唇邊帶著靈動的笑。
“今后王妃與我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禮。”
他示意秦長歡坐下后,自己才落了座。
稍稍抬動手指,宋管家便上前,叫了身后跟著的五六個奴仆,個個手中都捧著東西。
各色上好的刺繡錦緞,一小箱子翡翠珠玉首飾。
還有一小缸金魚,正是叫人擱在了兩人落座的正中央桌上。
但最要緊的,還是宋管家手上捧著的一件薄紗。
名為蟬翼紗,以金線鉤織。
蟬翼紗本是沒有正紅色的,卻不知是以何種絲線交織,竟制成了如此明艷動人的紅金披帛。
若是在夏日里穿著出門,怕是要羨煞旁人了。
“知曉你喜歡濃烈的顏色,便叫人連夜趕工,出了這么一件,不知王妃可還喜歡?”
千城絕側(cè)目,如水的一雙似笑非笑桃花眼,望得人春心浮動。
秦長歡只覺面色發(fā)燙,便別開了臉。
“既然是王爺送的,我自然十分喜歡。”
旁人看來,只以為張閑聘是嬌羞,卻不知此刻秦長歡也是嬌羞的。
而千城絕卻因著她的嬌羞,也跟著心動起來。
如此深夜,自然要留二人獨處。
宋管家輕咳一聲道。
“素月姑娘,煩請帶路,將這些東西放下去。”
素月嘴邊勾笑,趕忙帶著宋濟等人離開了浣花居。
如此深夜,自然也不需人伺候了。
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們自然以為,屋中沒了旁人,兩人才可親熱。
不過對秦長歡和千城絕而言,卻著實是松了口氣。
“總算只剩你我了。”
秦長歡長嘆一聲。
千城絕卻給她遞了個顏色,示意她不要開口。
他起身,拉住秦長歡的手起身,往臥房的方向走去。
出于對他十分的信任,秦長歡任由他拉著往床榻邊去。
“時辰不早了,王妃,今夜可是新婚之喜,斷不能辜負(fù)了。”
他刻意揚高了聲調(diào),說話間,已將床榻邊的月影紗放了下來。
秦長歡瞧著他不大對勁,就知道有事。
既然他要如此,自己便陪著他做好這樁戲。
“王爺,別忘了吹燈,外頭月光正明,想來也足夠了。”
她嬌羞一笑,便上了塌。
千城絕吹滅了屋內(nèi)的燈盞,隨后也撩開紗簾,進(jìn)了床帳之內(nèi)。
不多會兒,便聽到外頭有細(xì)碎的聲響,只是還夾雜著些許癡笑。
秦長歡聽了便煩得很,想來這幫人應(yīng)該是燕珩安排的。
只是不知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就連上床睡覺這樣私密的事情,也要被人監(jiān)視窺探著。
兩人平躺在床上,中間隔了層被子。
“就著大婚人多,燕珩安排了些雜役丫鬟進(jìn)來,說是給府上添人照顧。”
千城絕壓低聲音道。
如秦長歡所料,果真是燕珩的人。
不過幸好那幾人不過停留了片刻便走了。
不然秦長歡還真怕自己忍不住要剁了那群墻角耳朵。
與千城絕同處一室,原本不該多想。
可是此刻這氣氛,這環(huán)境,又怎能不多想呢?
她可實在是燥得很。
“那夏疏影那邊,該怎么辦好?”
三日后歸寧,總不能叫人家心里不自在。
她引開話題,總之隨便說些什么,也總比兩個人身處在這幽暗環(huán)境中好得很。
誰料千城絕忽的翻過身,一手撐住頭,半側(cè)著身子望著她。
“我今日來,正是要與你商量此事呢。”
他語氣柔和了些許,那一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更是多情含水,欲語還休。
仿佛有說不盡的情緒,要吐露出來。
秦長歡不敢去看,她怕自己看過去,心事便要被看破。
遠(yuǎn)離千城絕一側(cè)的手,已經(jīng)攥緊了拳頭。
“商量什么?”
她故作鎮(zhèn)定。
千城絕卻直盯著她的眼睛,不曾移開片刻。
“明晚,我只怕要……宿在依水居才好。”
此刻他內(nèi)心所想,都是怎么說才能叫秦長歡不生氣。
因此,心思倒也沒在別處。
宿到依水居,只怕要……
瞬間,秦長歡已然不再考慮此刻環(huán)境。
心緒一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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