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不足為懼(1/2)
正午日頭最烈的時候,西楚使臣四月下旬要來出使北燕的消息傳進了皇宮上書房。
此時夏然也正在上書房中。
燕珩看過了消息后,十分信任的直接遞向了夏然。
“愛卿,你便瞧瞧,西楚此番前來,有何用意啊?”
夏然恭敬接住,瞧了兩眼后,半弓著身子拱手道。
“請陛下恕臣愚鈍,臣實在不知啊。”
燕珩眸間閃過算計,臉色卻未變。
他這是要自保。
凡事一味只求自保,于社稷而言,自然不是什么好品質。
可對于接下來他要交代的事情來說,自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他輕應一聲,閉了閉眼。
“這西楚剛出使完東燼,未隔兩月,便要再到北燕來,還真是會左右逢源。”
夏然輕笑一聲。
“西楚不過小小國度,不足為懼。”
一個只求自保的家伙,能夠說出這句話來,雖然應該是奉承之意,可也是不容易的。
且,這句話深得燕珩的心。
他嗤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西楚地域小,地處蠻荒。
“的確是不足為懼。”
夏然恭恭敬敬的點頭。
只要燕珩不開口,他便是一直恭順著的。
可燕珩瞧著他這個樣子也累得慌。
“胡德,給夏大人搬個椅子來坐下。”
夏然再度拱手,“臣不敢,臣站著即可。”
燕珩依舊示意胡德去搬椅子。
轉過頭來,狡黠的目光對上夏然誠惶誠恐的眼神。
“時間還早得很,我還有要事與夏大人商量著,過后,再留夏大人在宮中用膳,夏大人可否賞臉啊?”
一聽這話,夏然迅速抬起衣擺跪了下去。
雙手趴伏在地上。
“老臣不敢!”
燕珩冷眼瞧著跪著的人,漫不經心的叫他起身。
他就是喜歡看別人臣服于自己腳下,更喜歡看到所有人都害怕他的樣子。
可偶爾,他也會想,他再也找不回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來了。
葉敢已死,千城絕出使東燼的消息也不全,不知她是否真的在東燼。
若非如此,東燼太子怎么會同時就消失了,而之前,他們又關系不錯似的。
瞧著燕珩像是想什么出了神,夏然也不敢打攪,只坐在紅木椅子上拘謹著。
這幾日,皇上不是叫他,便是叫御史張寧進宮陪著。
外界也多有揣測,人選必定是夏疏影與張閑聘二人了。
到時一同納入宮中,也是說不準的。
可夏然私心覺著,為皇上所用固然好。
女兒若是進了宮,夏家自然是如日中天。
可同時,整個夏家與夏疏影的榮寵,便牽連到一根線上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燕珩大約回過了神,兀自問了句。
“大約快了吧。”
夏然身體迅速前傾道。
“皇上說什么?”
這話,也真正的將燕珩從懷念過去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輕輕搖頭,眉宇間盡是愁緒,嘴邊也掛著無奈的笑。
“或許,朕是時候納一個皇后了。”
夏然眼波流轉,迅速起身躬身道。
“臣斗膽建議陛下從后宮佳麗中挑選能堪大任者。”
這句話,也是變相的斷了自己女兒為后的路。
燕珩自然清楚他心中所想。
成了皇后當然是好的,只可惜,北燕的皇后,大都沒什么好下場。
身為父親,還是心疼女兒的。
“你坐。”
燕珩道。
“我今日叫你過來,不過是說些家常話罷了。”
未曾得到燕珩的回應,夏然也只得猶豫著,顫顫巍巍的重新坐下來。
燕珩知曉他心中不甘,可今日請他過來,可不是為著誰能當皇后。
“再過幾日,皇叔便要回城了。”
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著。
可夏然卻拼命想從他這句話中揣摩著用意,只可惜,他并未讀懂其中意味。
燕珩輕聲嘆息著,“愛卿,你也清楚,朕這么急著選人是為何。”
雖說傳出去的消息,大都是皇帝要選妃。
可他也只不過是以此作為虛晃,以免千城絕知曉后,再來辭了。
免了這個麻煩,若是夏疏影或者張閑聘能夠為他所用。
那么往后這日子,可真是好過得多。
即便是夏然這等人也會覺著。
皇帝親自替千城絕挑選王妃,那可是感情親厚的關系。
因此夏然恭敬道,“陛下圣恩,對王爺自然是頗為照顧。”
可燕珩卻一轉態度,嚴厲起來。
“愛卿,你錯了。”
夏然怔愣著抬起頭,正與燕珩目光對視。
而對面的眼中,分明是想要傳達什么東西出來。
這幾年,在朝臣中間也有不少留言。
說皇帝與攝政王不睦已久。
難道……
夏然忽的吸了口冷氣,恍然大悟。
起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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