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使臣身份(1/2)
此言一出,不光司徒柏,就連皇上都一臉訝然。
一個白日里剛被調戲過的良家女子,怎會有此言論?更何況,從未見過什么女人,如她這般從容不迫。
唐循德心中,倒是有幾分敬佩油然而生。
唐若許不說話,只想聽聽她是何用意,必要時再攔住,也來得及,畢竟這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不好太袒護。
“民女雖險些被用強,卻幫助公主殿下識破了司徒御風的真實面目,讓公主幸免于難,此乃一,再者,犧牲我一個,保住了皇家顏面,無論怎么說,對皇家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第三,她也借著這個機會壓制住了司徒家的威風。
這點雖不能說,但她相信老奸巨猾的唐循德一定明白,所以即便她不說,他心中也該存有感激之情。
司徒柏早就氣的胡子都被怒氣吹了起來。
“荒唐,荒唐!”
在皇帝面前,他也壓不住內心的憤怒之情,“即便你不愿意,又為何引著我家風兒與你單獨在一處,誰人瞧見了?又看見了?你若說你清白,恐怕不能以你一言之詞吧!”
他已盡量在壓著內心的火氣了,可話說出來,還是緊咬著牙關,恨不得沖上去將人碎尸萬段似的。
“愛卿。”唐循德悠悠一聲,卻不帶任何苛責語氣。
秦長歡算是瞧明白了,上面坐著的這位老狐貍,是想看臺下自己分辨?zhèn)€青紅皂白出來,他再順水推舟。
既坐收了漁翁之利,又同時打壓了兩人氣焰。
果真算是精明。
相信他也早就看出了唐若許對秦長歡的袒護,所以一直不開口,就是等著下面的人明爭暗斗,他再撿現成的。
這樣冷血的皇帝,面上雖溫和如水,可他心中除了朝綱社稷,半點人情味都沒有。
相比之下,燕珩道行卻是淺了不少。
無法一擊致命,或是有著周密完整的計劃之前,秦長歡只奉行一個準則,便是敵不動我不動。
司徒柏就快暴跳如雷,她態(tài)度自然要更加平和些,才能掌握上風。
“司徒大人這是說的哪里的話?”她假意苦笑一聲,便是輕輕掩唇,也有萬種風情,“我被您家的混蛋兒子欺辱之時,可是您親眼瞧見的,這司徒家的下人與太子殿下的侍衛(wèi),合該聽到了您家兒子說的是什么混賬話,怎么如今,倒怪起我來了?”
話越說氣力越弱,最后又慢慢帶上了哭腔。
輕輕抽泣幾聲,倒有幾分為唐若凌犧牲的架勢,再者,任何一個女人經受了這樣的事情,又怎么能平靜的下來。
這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唐循德也心軟下來。
“長歡,你便先坐下來,我們好好把事情解決掉,別傷心,該討回的公道,我自然是要幫你討回來的。只是大獄里的情況,你也知曉,司徒御風雙臂已然是不能復原,司徒大人如此生氣傷心,也在理的。”
唐循德話說的也算圓滿。
有人上前攙扶著秦長歡坐下。
司徒柏老淚縱橫,只恨自己沒多加防范,居然就著了別人的道,現在他只認定自己兒子的手臂是秦長歡干的,一聯系白日里的事,便知道這是一個連環(huán)套。
可若是沒有上面的同意,唐若許又怎么敢準許秦長歡這么做呢?
皇上當真如此無情,定要除了他司徒家在朝中勢力不可?這倒不像是皇帝的作風了,他向來做事謹慎無比,怎么這次偏……
“皇上,您不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啊!”他用力磕了幾個頭,“司徒家世代忠良,為國效力從不眨一下眼睛,我只求皇上能夠看在司徒家效忠的份上,能還司徒家一個公道,我兒還在獄中未醒,若他知曉自己后半生無望,若……我們司徒家無后啊皇上!”
硬的不行,他倒也懂得打起了感情牌。
秦長歡低頭掩面,唇邊卻勾起一個無人知曉的笑。
這老家伙,學的倒是快。
唐循德執(zhí)起茶盞,微浮了浮,才看向下面站立良久卻并未開口的唐若許,“太子,你的人呢?”
他這是同意了。
唐若許迅速叫了跟著秦長歡離開司徒府的兩個侍衛(wèi)進來。
兩人剛一進殿便撲通跪下。
唐循德哀嘆一聲,又似有些難過,轉頭叫了貼身太監(jiān),“太醫(yī)院那邊怎么說的?仵作可驗出了時辰來?你去瞧瞧,不管用多好的藥,你也叫他們尋來,既然是在大獄出的事,這一切后果便由宮里來承擔了。”
這話本可以私下里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不是為了博得司徒柏幾分感動。
太監(jiān)緊著朝外跑去,司徒柏自然是感激的又多磕了兩個頭。
唐若許瞪了眼跪在地上的兩個侍衛(wèi),其中一個大著膽子猛磕了下頭,“回,回皇上,奴才,奴才二人便是跟著秦姑娘出司徒府的人,一直……”
“回皇上。”秦長歡陡然打斷了那人回話,正色道,“我從司徒府離開后,的確是在街上閑逛了會兒,我也是瞧見了殿下派遣保護我的這兩位,但后來是我主動甩掉了他們,沒有讓他們跟著,所以此事是與他們無關的。”
唐若許沒想到秦長歡會搶話,她明知道自己要做偽證,卻如此突然的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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