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進一步計劃(1/2)
一盞茶的時間后,荊楓便把人給帶了來。
果然如秦長歡所料,是阮寧他們。
開始他們似乎是帶著半信半疑的進房間的,但下一秒見到秦長歡后,臉上便掛上了欣喜愉悅。
云衣月影笑著上前將她抱進懷中。
“小姐,我們總算見面了,總算見面了。”月影收不住情緒,與她相擁的那一刻眼淚便流了出來。
云衣雖然沒有哭,心中卻也是悲喜交集。
要知道,兩個多月前,她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秦長歡了,直到半月前收到東燼傳來的消息,得知她還活著,也得知她活的好好的。
“小姐,你還好嗎?”
秦長歡看著她們兩個,一人一只手,分別擦眼淚,捏她們的臉。
“你們瞧我像是有事的嗎?放心,身體早就休養(yǎng)好了,再者,我現(xiàn)在吃住都在皇宮里,除了出宮不太方便,吃得好睡得也好,還哪里有什么不滿意的,倒是你們,一路過來真的辛苦了。”
說罷,她輕輕推開她們,低頭看了看月影的腿。
月影有一絲驚訝,因為她們傳給秦長歡的信里沒有說明她的腿傷,而且現(xiàn)在腿也好的差不多,除了陰雨天會疼之外,所以她是打算將這件事情壓下去的。
可現(xiàn)在看秦長歡關(guān)切的眼神,卻是從哪里知道的?
她看云衣,云衣仿佛也在懷疑,想了想,她猶豫的將目光轉(zhuǎn)向身后的阮寧,瞬間便得到了答案。
秦長歡瞧見了月影眼中閃過的責(zé)怪,將懷里揣著的藥膏放進她手心里。
“你也別怪阮寧,他要不告訴我讓我自己知道了,我必定要狠狠罵你們一頓。”
月影眼角的淚滴才慢慢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剩下的水霧在眼眶里輾轉(zhuǎn)反側(cè),感動與委屈并存。
握緊手中的藥膏,她眼巴巴的看著秦長歡,可秦長歡也只是上前扶著她坐下來。
“師兄,既然都是自己人,我們或許可以商量一下進一步的計劃了。”
戰(zhàn)云淵點頭,快步走到門邊,與荊楓說了些什么,便關(guān)好了門。
飯菜已經(jīng)在桌上,今晚,算是個團圓的日子,只是云衣他們始終不懂,為什么秦長歡會管北燕的攝政王叫什么師兄。
無外人在,戰(zhàn)云淵也不想臉上頂著千城絕的面皮與他們商量對付燕珩的計劃,便直接撕了下來。
露出戰(zhàn)云淵的臉時,云衣登時睜大了眼睛,“是你!我見過你的,在陰陽山上!”
那時她和月影都只是南秦遺民,后來父母都死了,秦長歡便收留了她們,與她們一同前往楚州。
不過既然是自己人,她也不免想起那日與她兵戈相向的場面。
戰(zhàn)云淵卻是從容得很,仿佛不曾記得當(dāng)晚的事情。
“千城絕已經(jīng)死了,是我殺害了他,頂替了他的位置,目的就是為秦家,為南秦報仇。”
他原是南秦宰輔戰(zhàn)家少主,無奈國破,戰(zhàn)家舉家殉國,他被暮江老人所救,上了陰陽山修煉,這才成了秦長歡的師兄。
他這幾句話,倒是讓幾人心中的斗志重新燃燒起來。
南秦國破,秦長歡的父皇和母后都被北燕先皇殺害,若不是她當(dāng)年年幼,又怎會再被燕珩誆騙,下山助他奪得北燕江山。
便都是她咎由自取。
阮寧性子急,已經(jīng)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容展露無遺。
“燕珩這個該死的家伙,我只恨不得立即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去!”
月影拽了拽他胳膊,這么多人在,而且又是這樣一個環(huán)境,千萬不能把別人給招來才是,那可是平白給戰(zhàn)云淵惹麻煩的。
畢竟他現(xiàn)在的身份還是北燕的攝政王。
阮寧也想到這些,只得坐下。
秦長歡低頭長嘆一聲,不知該說些什么,若不是她執(zhí)意幫燕珩奪取江山,或許這仇早該報了。
面對阮寧的激憤,她心中只有無邊的恨意與愧疚。
所以她三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什么都沒說。
戰(zhàn)云淵見眾人情緒低沉,實在不忍,“難道今夜,是專門把大家聚在一起傷心的?這樣想來,倒是我的不對了。”
他可是將自己與秦長歡單獨相處的機會都犧牲了,這些人就在這里說這個?
他這句話,倒是把秦長歡給逗笑了。
她又倒了杯酒,這才起身道,“師兄說得對,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我們必須商定好接下來回北燕的計劃,等報了仇,咱們再一塊喝酒!”
戰(zhàn)云淵瞧她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倒是不忍心掃她的興,于是一同端起了酒杯。
誰料秦長歡突然壓下他的手腕,將他的酒杯搶了過去,又將茶盞重新放到他手上,“師兄,你現(xiàn)在身體要緊,還是別喝酒的好。”
她笑的純粹,對他的關(guān)切也是純粹的。
戰(zhàn)云淵望著她,眼中深情難以掩飾,只是看到她這笑容,雖然多了許多雜質(zhì),可當(dāng)年那張不諳世事的臉,竟與此刻重疊起來。
兩兩對視間,雖無電光火石,也有細微的火花四濺。
云衣仿佛瞧出了什么,卻又不敢肯定,眾人舉杯后,她便主動切入正題,商量起了回北燕之后的計劃。
從黃昏時分商量到月上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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