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為何隱瞞(2/2)
且這話里的意思,也不是詢問,而是陳述中帶著些許命令。
但不論如何,秦長歡很享受此刻卸下所有防備的感覺,整個人都是輕松地,想笑便笑想哭便哭。
除了在戰云淵和自己人身邊,她也再享受不到這種特權。
這種滋味,著實不太好受。
“是誰要過來?”
她心中隱約猜到,卻又怕自己猜錯,這一路上,也不知阮寧他們有沒有和他碰上,若是碰上了,那待會兒要來的說不定就是他們。
畢竟戰云淵知道他們的身份。
若不是他們,還會是誰呢?
戰云淵只朝著她輕松一笑,一雙桃花眼此刻滿是柔情,原本冷峻的面龐輪廓,竟因著燭光的照射,變得分外柔和。
此時的戰云淵,已全然褪去千城絕的影子。
他就是當初陰陽山上,秦長歡的師兄而已。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還在賣著關子。
秦長歡對他過分信任,所以不再追問,只是上次匆匆一見,還未說什么便遇上了燕珩的親衛。
這番相見,她也有好多事情想問清楚。
不過剛張了張嘴,荊楓便敲門進來,手里還端了碗藥,臉上是淡淡的憂慮,“主子,該喝藥了,這藥不能誤了時辰。”
戰云淵遠離北燕,冰炎洞短期內自是不能回去,可是身上的血咒與金烏引卻是半點不會放過他。
這次出使東燼,也是特意與人求了藥來,必得每日按時服用,才可暫時控制住毒性蔓延全身。
除此之外,還要承受每夜入睡時渾身發冷無力,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他的軀體一般。
若超過一個半月不能回去冰炎洞中休養,便是命都沒了。
偏戰云淵遇到秦長歡后對此只字不提,還裝作一副身心健康的模樣,讓他這個跟了他多年的隨從,如何不擔心呢?
秦長歡瞧見兩人之間眼神的對視,也是覺得不對勁的,“師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若只是尋常病癥,可剛剛的聊天中,戰云淵卻沒有任何不對勁,再聯系剛剛荊楓仿佛想要掩飾的表情,便覺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戰云淵見她懷疑又渴求的表情,也知道想要輕易瞞過她是不能了。
他端過那碗苦藥,眉頭皺也沒皺便喝了個干凈,將空碗交給荊楓才道,“你先去接他們,晚飯若是好了,便叫他們送上來。”
荊楓頷首稱是,他總算喝了藥,他也可以安心些,便匆匆離了房。
秦長歡見他如此鄭重,便有些急迫。
“師兄,可是什么難以治愈的病癥?等回了北燕,我便帶你回長生殿,你也認識秦長安的,他現在是長生殿殿主,以長生殿的人脈消息,一定能夠替你醫治好的。”
即便戰云淵不曾多次救她于水火,僅僅靠著多年的同門情分,她也斷然不會放棄他。
可見她如此神色,戰云淵卻只是玩笑一般笑開。
“長歡,你放心,我只是來的路上中了毒,現下已尋得解毒藥方,因為必須每日按時服藥,所以荊楓剛剛才那樣擔憂,他跟了我這么多年,自然是該有所擔憂的,所以,你別放心上。”
秦長歡懷疑的瞧了他半天,見他眼神誠懇,目光堅定,便信了。
“你中了什么毒?在楚州的這些年,我也學了些制毒的本事,簡單的解藥我是能做出來的。”
戰云淵俯首大笑一番,清冽的口吻漸漸濃.濁了幾分。
“你若是再為我制出了解藥,我這花高價買來的藥不就白白浪費了,別以為我是攝政王,便賺的盆滿缽滿,如今我在朝廷上的作風,可是兩袖清風啊,所以,別讓我白白花了錢,我這心里才算過意的去。”
幾句話,倒是將原本沉悶的氣氛瞬間驅散開,昏黃的燭火也更添了屋內的幾分朦朧。
便是這樣,與她促膝長談,抵足而眠,又仿佛回到了在陰陽山上的日子似的。
總算,過往的一些舊人,又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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