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月夫人趁著這個時候特意出聲道：“老爺，要不然我們就去試探一番？我保證她一定和之前的不一樣。”
    她并不知道那是不是秦長歡。
    但是之前秦長歡戲弄她，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恥辱如今重月夫人還記的無比深刻，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做文章了，絕對不能放過。
    重月賀沉吟一番，也就答應了。
    兩人一同來到蕭院。
    蕭妤身子已經好了許多，她做好了早餐，端到秦長歡面前。
    秦長歡看著面前這樣豐盛的早餐，不免露出了笑容：“姨娘，你真賢惠，這么厲害，能做出這么美味的早餐。”
    “厲害什么呀。”
    蕭妤嘴上反駁道，然而笑容卻是掩蓋不住的。看的出來，她是很喜歡秦長歡這樣夸贊她的。
    重月賀他們過來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幕。
    秦長歡稍稍偏頭看著蕭妤，面容上浮現輕松又歡喜的笑容，瞧著就和普通的少女并無二致。
    她一轉過頭，企業看見了和重月夫人站在一起不動聲色，一句話也沒說的重月賀，頓時起身了。
    她起身行禮道：“父親，母親。”
    蕭妤此時也發現了重月賀他們，不免也起身跟著道：“老爺，夫人。”
    重月賀淡淡點頭，旋即沉穩的就像是個十分正常的父親一樣問：“你們這是……正要用早膳？”
    “是，老爺。”
    蕭妤冷靜道，而秦長歡則是十分自覺地退到一側去，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讓重月賀注意到她。
    “恰好這個時候也來了。”就在此時，重月夫人挽著重月賀的手臂笑著開口道：“老爺，不如就在這里用早膳吧，索性也是沒什么差別的。”
    重月賀幾乎沒什么猶豫就答應了。
    瞧著他們兩人的動作和神態，秦長歡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兩人幾乎從來都不來這里，但如果現在來了這里，絕對沒有好事。
    估計今日有些難過了。
    兩人竟然真的就在這不大的院子里坐下來。
    之前蕭妤做的早膳自然是不夠這么多人吃的，她轉身進了小廚房，準備再多做一些吃食來。
    瞧著蕭妤的背影，窈窕又帶著別樣的書卷氣息，很顯然是極其有文化的人。
    這種人靠的不僅僅是容貌，更是自身獨有的氣質。容顏會老去，可氣質卻會隨著時間的沉淀越來越迷人。
    瞧著重月賀不知不覺落在蕭妤身上的目光，重月夫人掩飾住眼底的嫉恨，故意含笑著開口：“妾身也是沒想到，七姨娘忽然會做早膳。”
    然而今日的主要目的不是她。
    重月夫人的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秦長歡身上，眼底滿是恨意和快意，這一次，總該到我來整你了吧。
    因為他們兩個來了，而早膳又只有那么多，所以她自然是沒有資格上桌吃飯的，只能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等著。
    重月夫人此時面上慈愛又端莊，問：“玖兒，之前母親讓你連禮儀，如今你練的怎么樣了？”
    “今日恰好老爺也來了，不如就展示一番你練習的成果。就……頂著水盆走路吧。”
    重月夫人故意思考了一下再說，只是她挑選的卻是最難的頂著水盆走路。
    頂著水盆，便是不能讓水盆中的水漏出來，而且還要走路姿勢端莊，落落大方。
    秦長歡原本就沒想過重月賀好不容易一次沒上朝，居然過來看她了，這壓根就不符合常理。
    但既然來了，就沒有輕松的道理。
    云衣很快就端來了水盆，她實際上還少了些難度，并沒有完全接滿，只是看著這盆水是滿的而已。
    重月夫人也沒有在意這樣微小的偏袒，在她看來，這么艱難的動作，重月玖絕對不可能完成的。
    只是她唇邊帶著寬容大度的笑容，輕聲道：“既然準備好了，那便開始吧，就讓老爺看看你現如今的禮儀成果。”
    重月賀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然而他的注意力卻是一直都是放在這邊的，顯然也是注意著這邊的情況。
    秦長歡自然不可能怕，這又到了考驗她演技的時候了。
    從前她做公主的時候，禮儀乃是必須學習的一門課程，這樣難度的自然不在話下，更不用說現在她還武功在身了。
    只是不能表現的太過輕松。
    如今秦長歡已經看出來了，這兩個人顯然是對她起了懷疑的心思，此番前來就是要試探一番的，她不能露出破綻來。
    如今燕珩雖然已經失去了一些大臣的信任，他的得力助手也少了幾位，但他終歸還是皇帝。
    若是她的身份暴露然后被發現，計劃不見得會失敗，只是會變得更加麻煩，而秦長歡最害怕的便是麻煩。
    于是，接下來兩人看到的便是秦長歡頭上頂著一盆水，腳步有些虛晃，中間又穩定下來走了幾步，但是總是小心翼翼的。
    然而即便再不確定，再小心翼翼，她也是目光平視前方，讓重月夫人挑不出錯處來。
    而且她左右的搖晃總是維持在一個水平上，即便搖晃的再厲害，也能夠保持水面在水盆以下，方才那盆沒裝滿的水竟是促成了她。
    重月夫人面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