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隱隱的保護(1/2)
然而他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盡管燕珩都這樣貶低秦長歡了,面前的人仍舊一片平靜,那雙肖似記憶中的眼睛里也再無半點情感。
此刻饒是燕珩也不得不納悶了。
他把秦長歡叫到這里來的時候幾乎是篤定她有問題的,但是這樣旁敲側(cè)擊,不斷的審問之下,仍舊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勁。
燕珩淡淡道:“起來吧。”
“既然是朕誤解你了,今日這件事也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只是你最好不要對秦長歡有什么好感。”
當(dāng)著她的面說她的不好,燕珩還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她垂眸算作答應(yīng)了,但出聲問道:“皇上,那請問臣女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嗎?”
“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了,若是臣女再不回去,恐怕母親就要擔(dān)心多想了。”
“去吧。”
雖然燕珩心中也不甘心,但是沒有問出什么來,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原本就不應(yīng)該還硬生生地把人留在這里。
秦長歡答應(yīng)一聲,離開了。
她剛剛走后,扶李就出現(xiàn)在大殿中。
扶李跪在地上,恭敬地問道:“皇上,需要屬下派人跟蹤她嗎?”
“不必。”看著連背影也和記憶中那人完全相似的秦長歡,燕珩眼神莫測,微不可查地?fù)u了搖頭:“不用跟著了。”
“若是真的有問題,你跟著也沒什么用。”
“是。”
扶李答應(yīng)著,燕珩卻陷入了新的思緒。
他一直都以為這個重月玖是有問題的,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這么多的巧合。
然而剛剛的詢問也讓他眼前迷茫了,難不成還真的是他懷疑錯了人?
……
秦長歡朝殿外走去,慢慢思索著。
她神情間頗有幾分冷淡,想起往事,她便更加看不起燕珩了。
燕珩這個人,當(dāng)初是他毀了她,如今又來偽裝什么癡情漢,還想表現(xiàn)的十分后悔?她倒是沒看出來他有多少后悔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她閉了閉眼,又想起因為燕珩,因為她死去的那么多人,血海深仇讓她眼前蒙蔽,但卻不能蒙蔽她的心。
她必須要收起那些壓根沒什么用的情緒!
秦長歡再睜開眼時,眼底最深處已經(jīng)是一片平靜無波,似乎不會任何其他事情而改變她內(nèi)心的想法。
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外面還有一人在等著。
紅色翻飛在她眼前,有人攔住了她,“在想些什么?連本王都看不見?”
秦長歡抬眼,撞進一雙戲謔的眼睛里。
他仍然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裳,更襯的他眉目妖孽,笑容更是華麗。
秦長歡從來沒想過,華麗這個詞居然也能形容一個男子。
不過從前的攝政王總是戴著面具,三年前她也沒見過他模樣,如今見到才恍然覺得這容貌竟是如此好看。
秦長歡回過神來,沉著面色繞過面前的千城絕,就準(zhǔn)備離開。
就算容貌再出眾那又如何?那也掩蓋不了他曾經(jīng)對秦家做的那些事情!
秦長歡原本已經(jīng)沉淀下去的恨意被剛剛的燕珩完全調(diào)動起來了,如今更加不想理會面前這人。
“重月姑娘怎的如此無情?”千城絕回過神來,立馬追上她的腳步,唇邊還帶著笑容,“不知本王是專門在等你嗎?”
“與我何干。”秦長歡道,腳下步子邁的更快,“攝政王自然是想等誰就等誰,即便等的是我,我也沒必要和攝政王一起走。”
千城絕沒再說話了。
兩人一前一后,沿著這唯一一條出宮的路走,不管秦長歡走到哪里,千城絕就要跟去哪里。
眼看就要出宮門了,而重月府云衣她們準(zhǔn)備的馬車也就近在眼前了。
千城絕抓住機會,猛地伸手扯出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一旁不起眼的地方,在她掙扎之前便快速說道:“重月小姐,本王有些事同你說。”
“他到底和你說了什么?”
他實在沒忍住心里的好奇問了出來。
從后殿出來之后,她的情緒一直都不太對勁,就好像是被激發(fā)了什么心底里的血性一樣。
秦長歡道:“放開。”
等到千城絕真的依言放開之后,她唇邊揚起一抹笑容,似笑非笑道:“皇上同我說了什么攝政王殿下也要問嗎?”
“這和攝政王似乎沒什么關(guān)系吧。”
千城絕一噎,暫時語塞。
他知道也是自己理虧,便也沒有強求,只是停頓了下,從身上拿出一管藥膏來,遞給她,“你把這個收下。”
“這藥膏是能夠去疤的,對你那姨娘身上的傷勢也很有好處。”
“你在監(jiān)視我?”秦長歡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如此反問道,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
恐怕千城絕這也不是第一次監(jiān)視她了。
當(dāng)初燕昭派人來刺殺的時候,也是他替她攔住的。
如此想來,雖然她一直被他監(jiān)視著,但他幾乎也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甚至還幫了她不少忙。
這樣想著,一時間秦長歡就沒辦法拒絕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自從回來之后,千城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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