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怎么能怪我?(1/1)
一樁樁一件件,似乎都在證明她已經回來了。
燕珩痛苦又眷戀地瞧著那冰棺中的女子,垂眸陰邪地喃喃道:“阿九,是你回來了?你是在怪我嗎?”
他視線一點點落在女子身上那遮擋不住的傷痕上,目光溫柔,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點陰狠和怪異,“你這不能怪我啊,誰讓你當初……若不是你,我又怎會這樣做呢?”
“若不是你做了那些事,我定會好好待你的,你怎么能怪我呢?”
空蕩的大殿當中,男子就宛若魔怔了一樣低頭用輕柔的語氣同冰棺中的女子說話,這話語和聲音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他眷戀地看著那冰棺中渾然不覺宛若沉睡的女子,抬手就把冰棺蓋著的那一層掀開了,手指眼看就要觸上那傷口。
他道:“阿九,若是你真的回來了,告訴我一聲,好不好?”
他從那已經被冰凍了的傷口上輕柔地撫過,但面上神情卻在慢慢變化。
點點眷戀從燕珩眼中慢慢消散了,最后只留下滿滿的狠厲。
燕珩的手指不知何時落在了她脖頸處,眸光狠厲,“你應該要告訴我的!”
不管如何,若是她真的回來了,他必然不能讓她活下去!
當初下的去手,如今也不能有半分心軟。
安靜的宮殿內傳來一些聲音,有人落在他身后,恭敬地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皇,攝政王求見。”
燕珩轉頭,眸光幽深,頓了頓,道:“進來。”
旋即,揮了揮明黃的衣袖,一下子便把那落在地上的棺蓋蓋在了冰棺之上。
女子仍舊安靜地躺在棺材當中,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只是那冰肌玉骨的肌膚上卻留下了一道不淺的紅痕。
有人從宮殿外緩緩朝著里面走過來,這腳步聲錯落有致,像是有自己獨有的節奏,一點一點,落在人心尖。
來人風華絕代,步履從容,一舉一動皆能成畫。大紅色的衣袂襯托出他絕代的容顏,來人立定在燕珩面前。
“皇上。”
“皇叔來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遍尋皇上不到,便料想皇上必定是來了這里。”他緩緩道,吐字清晰,“畢竟,這帝都當中,近日并不算太平。”
燕珩一下子轉過頭,神情莫測,“皇叔此言,是何意?”
千城絕眸光似有若無地落在一旁那安靜厚重的冰棺上,瞧見里面女子脖頸處的紅痕,眸光深沉,笑了,“皇上應當要懂我的意思才是,否則又怎會來到這里?”
話語之中,意有所指。
一時間,燕珩忍不住轉頭緊緊盯著千城絕。
他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來,然而千城絕臉上的神情卻是找不出任何漏洞來,著實讓人有幾分惱怒。
燕珩瞇了瞇眼,“皇叔是什么意思不如直說。朕不是小孩子,也沒那興致同皇叔玩猜猜樂的游戲。”
語氣非常不善。
千城絕卻絲毫沒有被他這語氣給刺激道,他像是不經意間看了一眼那冰棺,感嘆了一句,“圣女還保存的如此完好。”
“當年的事情,想必皇上還是記的清清楚楚的。”
當然得是清清楚楚的了。
燕珩只要一提起這個話題,腦海中就忍不住想起當初發生的所有事情,一點一滴,都在提醒他現在這個皇位到底是如何得來的。
“皇叔廢話真多。”燕珩不耐煩道,因為千城絕這些話,他徹底失去了耐心,“朕沒空和你猜來猜去。”
“三年了。”燕珩轉過身去,卻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很輕很淺的嘆息聲,“皇上的脾氣還是這樣暴躁。”
頓了不過片刻,千城絕就自顧自地補充道:“也是,近日發生了那么多事,想必皇上也是擔憂的無法入眠吧。”
“千城絕。”燕珩陰狠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面色有幾分很明顯的漲紅了,這是生氣了,“你還沒有資格對朕指手畫腳的。”
“別忘了,當初的事情,你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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