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閣 南疆之內有忘川(2/3)
渡河去往其內狩獵,就是自己也時有三五軍卒為伴深入其內探尋有無怪異之事。雖然只有自己和統(tǒng)帥知道絕密信息,然而這么多年下來平靜無事,反而對所知的事情更加懷疑。只是礙于重責在身,不方便與外人閑聊。
沒想自己少年時伺候的太子今日突然來到永鎮(zhèn)城之后,只是靜靜的一個人站在這里看著明水之隔的對岸。等自己剛把信使的消息告訴他,竟說出了這樣一個天大的秘密。
“公子,幽甲衛(wèi)……”徐遠橋并不是笨人,瞬間想到三百年悄無聲息的幽甲衛(wèi)出山絕對與這里有牽連。
“幽甲衛(wèi)。”太子緊皺的眉頭悄悄舒展了一絲,道:“幽甲衛(wèi)不僅為了橫掃十五國而立,也是為了抵擋再次現(xiàn)世的精怪兇獸而立。當初平定天下之后,很多王公大臣都有過一封或者數封密折放在秦王的桌上。全部都是勸阻秦王削弱幽甲衛(wèi)兵力。更有甚者,希望秦王原地解散幽甲衛(wèi)。理由皆是功高蓋主,恐有變故。
呵呵!可是他們又如何知曉幽甲衛(wèi)統(tǒng)帥之人歷來是鮫女,和歷代秦王同生共死,同心同德的鮫女。”
“鮫女!”徐遠橋再次被震了個七葷八素。
許多野史,神話故事之中對鮫女描述頗多。只知鮫女人身魚尾,成年后直至逝去皆為少女樣貌。唯獨對情專一,一生只心系一人,若伴侶意外過世,不出一日鮫女必定無辜殞命。而讓世人心心念念的除了鮫女成年以后永駐的美貌以外,最令人沉迷的便是至死不渝的忠貞。
“自始祖秦王思慮創(chuàng)建幽甲衛(wèi)直到啟德先祖立營,思慮最多的便是統(tǒng)帥之人對大秦的忠心不二。因我族世世代代大禹王守護者的身份,才能通過指引找到東海外的蓬萊仙閣。啟德先祖獨身一人見到鮫女一族族長說明來意。才有了世代秦王冠禮之后必先獨自去往仙閣尋到心意相通鮫女,太子繼承秦王,鮫女擔任幽甲衛(wèi)統(tǒng)帥。”
徐遠橋知道,啟德是第五位秦王的年號,史書之中對他的描寫極盡詳盡,都對他推崇更加至極。在位三十二年政治清平,臣民一心。不僅使得大秦國力大大增加,且擊敗了數次周遭列國對大秦的合圍,親手創(chuàng)建的幽甲衛(wèi)更是成為各國的噩夢。
“你若想問未來得及行冠禮的太子如何?鮫女一族自有她們的方法。”
說道這里,好像近二十年的心事被寥寥幾句就沖淡了多半,太子的臉上竟罕見的露出一絲少年氣。
明水依舊在緩慢的流淌,見證了時光變遷,王朝更迭,滄海桑田。任何人,任何事都難以撼動它平靜的水面。
由于站在城樓上方才能看到的原始大山,在太子眼中就像是一個嗜血的惡魔,已經沉睡了數千年,難道要在今世蘇醒過來嗎?
想起十日前,父王急召自己去往天機閣。進去看到父王站在與圖前看著南疆的位置愁容滿面,而囯巫癱坐在用于占卜的九宮八卦上,單手撐地,身體看上去衰敗的不成樣子。占卜所帶來的反噬之力竟讓原本才中年的囯巫搖搖欲墜,似只剩一口彌留氣力支撐,以前占卜頗多卻從未發(fā)生如此情況。
“囯巫大人!”自己急忙欲伸手去扶。
囯巫輕輕搖動低垂的頭,低語說道:“南疆顯出大兇之兆,長安太子速去東海仙閣。”
大秦,秦為國姓。太子滿月得名長安,寓意長治久安,世人皆稱其為長安太子。
“仙閣?可是我還未行冠禮。”秦長安驚愕說道。
“如今不比以往,我和囯巫已經商議過此事。你這次要盡快尋得佳偶之外,把這封書信交給鮫女族族長。”秦王轉過身遞出一個信匣。
看到父王憔悴的神態(tài),好像一夜之間蒼老了十多年。秦長安一陣難過,雖然自己因為母親一事從小就怨恨著他,終日難有一絲笑臉。但是突然看到他如今的樣子,反而感覺心中有了莫名的慚愧。
出得秦都本來應該立即趕往永興城乘船去往東海仙閣,然而心中對這邊難以放心才違背王命來到這里。看著遠處那平靜的原始大山內,真不知隱藏著何種可怕的東西。
“徐遠橋,既然幽甲衛(wèi)已經趕往這里,我也算放心不少。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去辦,你在這里一定要小心留意,千萬不可掉以輕心。”秦長安厲聲囑咐道。
“公子,放心。你對我說出這么大的事情,我定會警覺萬分。”徐遠橋知道自己不僅因為少年時伺候公子的身份,而且如今參軍的身份也讓他不能再有絲毫大意。
北境,永定城,城主府
城主府并不大,進的大門就是城主辦公的大堂。大堂兩側是各類文官各自辦公房舍。而大堂后只有寥寥數間供城主休息,生活起居之用。此時大堂上站著十余人,不是身穿文官衣袍,就是全身披掛甲胄的武將。涇渭分明的站在大堂兩側,眼神飄忽無定,卻又不約而同有意無意打量著坐在城主主位一身幽甲籠罩的人。即使面龐也被幽甲面罩覆蓋,看不出大約年齡,是男是女。
“五日前,各位大人應該看到了秦都傳來的王命,駐守關外的幽甲衛(wèi)奉命前往永鎮(zhèn)城。所需物資由永定城調撥,原本定于今日出發(fā),不知具體是否安排妥當。”沙啞的聲音響起,眾人方才敢直視過去。
“稟統(tǒng)帥,永定城偏居中原之地,而且沒有商貿往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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