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未果的盡頭(1/2)
“還說不在乎,這不就暴露本性了?”司馬嬡的性子也怪調皮,厲沅沅仿佛看見了最初的自己。
那個時候剛認識白非墨,帶著他回相府,還捉弄厲家明和商九芄……也進宮明確打臉了太子,甚至還玩弄了司馬燼……然后是桃花島,涼月榭,桃花島,再到無煙城。
他們每一個走過的地方,每一處呼吸的空氣,都像烙印似的刻在骨子里,再也難以忘卻。
“太難了……嬡公主,以后你也會遇見一個這樣的,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像是見證過很多生離死別的樣子,厲沅沅的內心焦灼又煎熬。
她哪里肯舍得不擔心白非墨,只是強撐著罷了。
前面院子里的打斗,說白了她還不夠資格,而另一個有資格去觀戰的,剛好有幸見證了奇跡。
論起實力,黃之嬌這些年的磨練,并不在白非墨之下。
因為是烏有國,還在如鐵桶般牢不可破的千府之中,白非墨自是無法嫻熟無傷運功。
可若以巧計取勝,白非墨也自知黃之嬌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
最要人命的便是,他隱隱覺得,厲沅沅就在這里。
如果他殺死黃之嬌,會不會有個死忠的勇士去謀殺他的女人。
如果他沒殺死黃之嬌,會不會連面都見不到便要天人永隔。
不論是上面哪一種可能性,白非墨都不想冒險。
或者說,現在的他,沒有這個權利去冒險了。
他和她只剩下六天了。
婚禮,必定是要壯觀浩蕩;
婚宴,必定是要珍饈美饌;
婚服,必定是要鴛鴦錦繡。
“白非墨,你這個防御術,倒是很不錯。有空教教我?”黃之嬌三番五次的進攻,都被白非墨巧妙化解。
黃之嬌的多次主動出擊,多次用盡全力,多次奮身一拼,人早已筋疲力竭,沒什么大的力氣,喘著粗氣提刀杵著半天沒動過;
反觀守方白非墨,一直拿著把折扇,不論黃之嬌的刀法和步法多出人意料,他始終以不變應萬變,手執一柄扇,風雨不再飄。
“大可不必,繼續。”白非墨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因為厲沅沅不喜歡血流成河。
來之前白非墨確實有想把黃之嬌的腦袋擰下來踢皮球,但一進來,又一眼瞄到暗處的司馬燼就明白了—黃之嬌這是在軟禁司馬燼。
但白非墨以為,司馬燼這只小狐貍,呵呵,明著演不說,直接是深入敵營直取首級。
可惜這樣的心狠手辣,白非墨現在再也做不到。
“你在侮辱我?”黃之嬌感到一絲不快,上次白非墨是重傷未愈,加上還有個拖油瓶,他這才得手。
但今時今日,一個孑然一身的桃花島島主,一個馭靈能力巔峰的王者,怎么可能一直不出手。
除非,除非他另有所圖!
黃之嬌后知后覺往后院撇去,果然不知什么時候,司馬燼已經掙開了看守的侍衛。
想來,司馬燼應該會發現不一樣的驚喜。
關于司馬燼的喜好、黃之嬌也是略有耳聞。
要想留住白非墨,必須解決厲沅沅。
“白非墨,呵呵,你和那狗皇帝,還真是有默契。”
“過獎了,叛徒。”所有罔顧桃花島規矩的人,白非墨一律統一概括為“叛徒”。
而黃之嬌,恰好是這些亂臣賊子的一員大將。
“不過島主,你說,夫人的下場會如何?”來之前,黃之嬌也做了最壞的打算。
要么,白非墨死在他的刀下;顯然,這場搏斗僵持不下,沒有以誰的犧牲畫上句號。
要么,他不敵白非墨,跪地求饒;顯然,這不是他能做得到的舉動。
夫人……
還是應驗了。
白非墨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厲沅沅被他抓住,還被司馬燼抓住。
“他不可能動她的。”白非墨說這話的時候,底氣確實快干了。
其他人都還好,偏偏落在司馬燼手里。
“你確定么?”
“我……”白非墨突然膽怯了,一個鮮活的生命,很有可能因為他的自大和傲慢終結,心突然像割刀子那樣生疼。
“是不是,你害怕?白非墨,這里最大的惡魔并不是我,而是司馬燼。只要我們聯手……”
“咻”地一發穿云箭,準確射中了黃之嬌的喉嚨,他再也沒有掙扎的空間。
白非墨回頭看去,有點意外,又在意料之中,是司馬嬡拉的弓。
司馬燼才不可能給黃之嬌一個痛快,那么做殺手的只能是司馬嬡了。
“不用謝。”
但白非墨一一掃過所有細節,卻發現根本沒有厲沅沅的身影。
白非墨又慌了,兩眼無神地開始游走,耳朵里再也聽不到人的聲音。
“厲沅沅!”
司馬燼藏起了她,如果這是厲沅沅的決定,哪怕背上罵名他也會成全。
因為只有以一個再正當不過的方式,白非墨才有九成希望留在宮中。
“北辰,是我啊!”司馬燼日日夜夜思念的對象,總算能活躍于他眼皮子底下了。
“人呢?”白非墨很肯定就是司馬燼做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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