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不慌不忙見岳丈(1/2)
“你對她,也不過如此。”
當流珩出現的時候,習冠沒有半分詫異。
習冠什么都算到了,也就算漏了一個人。
不過流珩都來了,習冠覺得離那個人的露面也不遠了。
是白堤,還是旁人,他稍后就會知道。
“她又不是姬兒,有什么資格比較?”
一筷子竹蓀入口,習冠的語氣中沒有一絲心疼。
流珩攥緊了拳頭,眼睛里冒出的火,快要吞噬了習冠一樣,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廂房上空回蕩:“她,是姬兒的女兒,你的親外孫女。”
習冠依舊冰冷的聲音,“也是你的,我可要不起這樣的孫輩。”
“習冠!”
流珩第一次因為女兒受委屈而喊了他的名諱,在無煙城直呼城主的名諱只有一個結局,那便是死。
“流珩,十七年了,還沒成熟么?”
“我要端了桃花島。”流珩此番前來,一是為了打探厲沅沅的下落,二是為了告知他自己要走了。
“你走得出無煙城么?”習冠叫住了他,一個怎么也養不熟的白眼狼,卻也不想看著去白白送死。
畢竟,親女兒也都送了大半條命。
習冠清醒的時候,何嘗又不知道習姬回來的可能微乎其微。
再說厲沅沅也驗證了他的猜疑,果然被拴在水底下,一種誰都打不破的禁錮,他為城主又能如何。
“靈起族,會護住她的?!毕噍^于一把火燒了桃花島,流珩同樣更在意厲沅沅的安危。
某些程度上來看,靈起族馭靈師的身份,才是最能保護厲沅沅身家性命的決定性。
“未必。”習冠卻無情地否認了要看護下厲沅沅,繼續說,“她不屬于這里,我沒有這個義務。”
習冠試探后得出的結論是:厲沅沅和習姬的母女情深還不如他和習姬感情深厚,拿這個危險品去吸引習姬的關注,簡直比天方夜譚還要匪夷所思。
“你沒有,難道要給別人么?”流珩仍舊不死心,當時把習姬交到震南手上,他才有機會親近她。
十七年后,難道習冠也要看著厲沅沅被一頭豬拱走?
甚至很有可能這頭豬,是他們的宿敵。
“別人?白堤么?”習冠很開心自己又多了個能給他答案的對象,雖然這對象很入不了法眼。
“白堤是誰?”可流珩只曉得一個叫“白非墨”的少年,并且那個少年是獨闖一品香的小助手。
習冠不由得大驚,流珩并不吃驚厲沅沅身邊有人保護,只是吃驚人名的差別。
“到底是誰?”習冠自覺吃了啞巴虧,怎么就信了厲沅沅的胡話。
習冠曾細細推敲過白堤的成長線,應該和厲沅沅沒有交集的;卻找不出任何有說服力的證據。
“你不知道?很好!”流珩竟是很滿意習冠的反應。
即使流珩不清楚她以什么樣的手段,蒙混過了關,至少現在他們還是有很大主動權的。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绷暪诤莺莸氐闪怂谎?,信誓旦旦地說道:“是他?!?
流珩倒是沒想過習冠能用一個代詞指明,顯然是在等自己說破而已。
流珩笑了笑,故作輕松地說,“你出去看看,或者他愿意告訴你?!?
“……”習冠略感失望,挖的坑流珩盡然不跳,還變著法兒使壞。
“我先走了?!绷麋裼X得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停留的必要,遂準備拜別習冠。
雖然十七年間,他待他一點兒也不好。
但,流珩偶爾覺得能替習姬盡孝,心中也是感到寬慰不少。
習冠倒是沒想到,流珩居然不是來搶人的,哪里哪里都奇怪的很。
老者不由得連連搖頭嘆息,好端端的姑娘家,就要再次毀在親爹手上了。
“那倒不會,習城主別來無恙??!”
一個低沉磁性的嗓音遍布整個廂房,可習冠卻看不見一個人影。
“誰?”
習冠有些心慌,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像是若干年前偶然一瞥的某人。
“你我不過數年未見,這么快就忘了?”
習冠或許記不清了,但白非墨記憶猶新。
幾乎所有人都鄙視這個稚嫩的少年,只有習冠對他親近,并對酒當歌,互談人生理想。
在子虛國王廷盛宴之上,白非墨第一次見到了無煙城城主習冠。
但那個時候,習冠身邊站著的人,不是流珩。
數年不見……習冠對那個名字呼之欲出,不懂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里。
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習冠怎么都不會把厲沅沅和白非墨聯系起來,竟是真的有不可割舍的聯系。
“白,非,墨。”
一個最令習冠頭疼的名字,是唯一可以輕松打敗他的白家島主。
“習城主,晚輩有禮了。”
白非墨更是破天荒地作揖行禮,習冠受之有愧卻不敢吱聲。
“……白島主哪里話,是下官言行不當,叫島主看笑話了。”
靈起族雖然靈源充沛、天賦異稟,但面對白非墨,任何馭靈師也不敢置喙。
“習城主哪里話,禮不是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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