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情比金堅(1/2)
白非墨趁著朦朧月色,連飛躍帶騎馬的,總算在關隘口前摸黑進了城。
白非墨疾馳至城門口時,抬眼看了眼牌坊,翻身下馬便以輕功躍向城西的樹林里,任由馬兒沖上長街。
在進入樹林幾個彈指間,一群黑衣人便蜂擁而至,以三人為一組亦跟著躍進了樹林。
白非墨眉頭一皺,什么“逢林勿入”的江湖道義,這群黑衣人個個兒都拋之腦后,反是越跟越緊。
與此同時,白非墨沖進樹林后,越越跑越踉蹌,更有止不住的疑問。
離島的消息瞞著所有白家人,卻還是半道遭了劫持,好容易逃出來后,又被另一群黑衣人追殺。
只是可恨啊,僅飛了不到兩個時辰,白非墨自覺靈力岌岌可危,不知是何處射來的一發(fā)穿云箭,射中了他的左肩胛骨,不得不在落地后搶了匹馬趕路。
最可恨的便是,連這群黑衣人是誰派來的都沒有一點頭緒。
幸好天公作美,昏暗的天色,為他提供了最好的潛伏時機。
此時若再不潛入樹林,這傷勢也會拖累到被黑衣人發(fā)現。
撲的一聲,白非墨忽然倒地,卻也非常郁悶,若是不曾受傷,也不會被這樹藤絆倒了,不過要是沒受傷也不會被追的這么趕了。
咦,樹洞。
在起來之時,忽然發(fā)現旁邊的樹底有個口子,白非墨果斷過去,試著躲進樹洞里,若是再不找個地兒躲躲,跑也跑不了了。
不想,洞內還有別人。
白非墨借著幽暗的月色一探,不是別人,正是他潛出的目標索隆。
索隆不由得一怔,熟悉的氣息,定睛細看下,激動地喊道:
“阿墨!”
索隆驚呼久違的名字,礙于眼線的關系,從來他以“白島主”或“白先生相稱,方可不引起外界猜忌。
“哼,你可是好多年沒這么喊我了。”
“你懂得,那些狗東西,以訛傳訛的本領太猛了。”索隆也實屬無奈,和白非墨本可以很親近,猶如親兄弟似的鐵關系,卻不得不在朝堂扮作上下級。
“無妨,你怎耽擱了這么久?”白非墨之所以涉險來姑蘇城,乃是左右沒等來索隆抵達的訊息。
他又擔心是不是白鶴或商家暗中使壞,才不得不拋下小媳婦跑來找人。
索隆無奈地搖頭嘆息,“害,你是不知道,你和厲小姐的婚事,皇帝只是悄悄將圣旨交給我,并未和旁人說起賜婚。我尋思著情況不妙,誰知光是出望京,我就被好些人追殺。”
“誰追殺?厲家明還是商家人?”白非墨唯一想到的對象,只能是見不得厲沅沅好的那些人。
但他覺著以自己的身份,敢對小媳婦打壞主意的不超過四個人:太子長安算一個,烏有國司馬燼算一個,商九苫也算一個,那就再加上白鶴,那么望京還會有誰這么膽大妄為呢。
索隆的小眼神射過眼眸,拍著他后背,笑瞇瞇地說道:“全子虛國都知道,最見不得厲沅沅逍遙自在的,還有一個女人,叫—”
“玉娥?”白非墨猛然想到居然漏了她,這位和商家交情頗深的后宮貴妃娘娘,位分雖屈于謝后下面,可論起寵愛,那是多少佳麗都很羨慕的。
“對,就是她。出來前一日,我還看見她召厲家明去瓊琚宮,大概過了四個時辰,厲家明才摸著夜色回府。”
索隆老實地把所見所聞都告知白非墨,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十有八九都是全權委托給他決定了。
“婚書呢,打開看看。”白非墨發(fā)覺此事并不簡單,尤其是旭恒皇帝,賊精明的老狐貍了,比白鶴要難對付許多。
旭恒待他倒是很好,很大程度也是忌憚馭靈師這個名頭罷了。
旭恒交付索隆的婚書,是用御蠟親封的,一旦打開也就是默認接旨,而且再也無法還原。
索隆小心翼翼拿出一個黑色的絨布袋子,又從最下面掏出一個素色的信封,上面寫著“北辰親啟”四個字。
“你想清楚了,他只是口頭承諾,要是內容不符,你也只能認栽。”索隆再移交到白非墨手前夕,語重心長再三囑咐。
“呵,他寫什么是他的事,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了。”白非墨不講道理,直接摳了蠟印打開信來看。
“你流血了……”索隆嗅到淡淡的血腥味,湊上前一聞才知是白非墨受了傷。
白非墨一直忍著痛沒作聲,直到索隆關切起來。
“啊,疼,幫我吹吹。”
“白島主,你不是最厲害的么?”輪到索隆擺譜了,雙手先是叉腰站著,后面弓著個身子嘲笑他。
“總不能叫一群入不了眼的家伙看我笑話吧,也不能在她面前丟了臉呀!”
都說愛哭的孩子有糖吃,白非墨也就能在索隆這里取一點余溫。
“也對,女人嘛,得保護。”索隆撕開他的半截衣衫,扯下自己的一塊衣角,小心替他包扎。
“嗯?你對哪個有意思了?”
白非墨充滿殺意的眼神投來,索隆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擺手推卻道,“不不不,其實我對女人沒有興趣的,阿墨你大可放心。”
索隆心里卻在嘀咕:厲沅沅這種女人,也就你能從一而終了。我可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