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風(fēng)聲和雨聲(1/2)
此時厲沅沅和封塵徜徉其間美夢,彼時桃花島天一閣卻炸開了鍋。
“廢物!白非墨走了,竟沒一個人來稟告!”
白鶴“哐當(dāng)”掀翻了八仙桌子,滿地稀巴爛的茶具,屋內(nèi)眾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上一次,好歹還有個白非墨在場和白鶴說話。
這一次,空蕩的屋子里,僅有白鶴一人的怒喝。
“屬下……白堤少爺說無人離島啊!”
管事的火速推卸了責(zé)任,恨不得拔腿就跑。
不巧,這鍋甩到一半,正主就來了。
“咳咳,這個帽子可不能亂扣,鶴老您說是吧?”白堤著一襲青衣,推門進來,深邃的目光優(yōu)雅而迷人。
“你來得正是時候,說說吧。”
白鶴身為白堤的養(yǎng)父,真實是甥舅關(guān)系。
只這點,桃花島也就白堤清楚;連白鶴也僅當(dāng)是個撿來的普通嬰孩,沒做他想和追查。
“說什么說,人又不是不回來了。”白堤要不是提前闖進白非墨書房看見留信,給他多少承諾都不可能主動去見白鶴。
白堤一直認為是白鶴害死了自己的生母,是以對他從無好感,滿腔怨言卻也無處宣泄。
“這么說,你一早就知道他不在島上了?”白鶴鷹鉤一樣的眼神掃過白堤,冷冷的冰雨拍打在臉上,無情而又無聲。
“你這次,又要派誰去抓人?”
上次因為疏忽,白非墨差一點就死在了黃之嬌手下;
這次不論如何,白堤都不會允許他出意外了。
一是血濃于水的手足情深,二是臨行前的鄭重托付。
厲沅沅對白非墨怎么樣他不管,但是他想護著的人和物,白堤拼了命也要保住。
白鶴悶聲道,“我本有心交由你完成抓捕,現(xiàn)在局勢明朗起來了,更覺得派個心腹最佳。”
“你心腹?呵呵,不會是被你圈養(yǎng)在天塹變的那只逆羽吧,它可曾是白非墨的靈寵。”白堤明明知道一切,卻始終沒對白非墨透露過一個字。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白鶴大吃一驚,不想自己藏了這么多年的秘密,竟然打從一開始就都被人收入眼底。
“這點小事,鶴老也忘了我也是個馭靈師?”
“白堤,叫我一聲能要了你的命不成?”要說單獨相處的時候,白堤這么稱呼還好。
可這下人也都在場,白堤半分薄面都沒有,愣是不肯喊出一聲“父親”。
“白堤,你不尊重我不打緊,老祖宗流下來的規(guī)矩你可不能忘了!”
如果島主失事,并且沒有子嗣,那么在此情況下,理所當(dāng)然即位的便是前島主最親近的兄弟。
白堤淺唇微揚,身上散發(fā)著躊躇滿志的氣息,“他不會出事兒的,老婆孩子還在等著呢。”
白鶴心頭又是一緊,想著半日前才達成的君子協(xié)議:白鶴不動厲沅沅一根汗毛,白非墨一個月后獻上清輝夜凝。
白鶴怎么都沒想到,白非墨口頭答應(yīng)的當(dāng)晚,連夜就跑路了。
走的還不是水路和陸路,靠著不需努力的天賦,輕輕松松便飛越了防線。
這一飛問題也不大,白非墨是高興了,白鶴就頭疼了。
此刻,白鶴想追蹤都沒有頭緒。
只是這老婆孩子都來了,白鶴又動不得她們。
尤其是當(dāng)白堤說“老婆孩子”特順溜的時候,感到全部的心血一夜之間都付諸東流。
白鶴問:“孩子的事情,當(dāng)真?”
白堤答:“不假。”,心中卻是想著,他倆這膩歪勁兒,有沒有娃不是早晚的事情。
“那好生照料著吧,別叫他回來殺紅了眼。”白鶴非常不情愿地沒放逆羽追捕白非墨,反是叫了好幾個醫(yī)術(shù)圣手妥善照顧。
“嗯哼,那到不必。他只叫封塵守著,還有花憐,其余人等,不得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白堤懸著的一顆心可算落下了,于是順理成章道出白非墨最后的交代。
“她去何處,我又如何管得著。”果然,白鶴不認可最后的條件。
桃花島又不是她家祖上的基業(yè),這架勢反而襯得他們一行人是過客一樣。
“這我不管,白非墨就這么個意思。鶴老您自個兒掂量掂量,告辭。”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白堤恐再多說幾句露出破綻,尋個理由就匆匆退下。
“慢著,告訴厲沅沅一聲,她舅舅來了。”白堤人還沒走出去,耳后就傳來這重磅消息。
大步不出姑蘇城的商家老爺,居然不遠萬里,迢迢水路,登島拜見。
白堤稍顯凌亂的步伐,每一腳都印在了白鶴心頭。
“他慌了,真少見。”白鶴與白堤同框的次數(shù)一年不超過三次,偶爾遠遠看到,也是踏著極快的腳步,盡可能加速離開。
面對此情此景,白鶴不禁感慨:任誰也想不到,這小子會被商九苫嚇得不輕。
商九苫什么人,血親上是那厲沅沅的繼舅舅,但傳言是害死厲沅沅生母的罪魁禍?zhǔn)住?
白堤并不知曉厲沅沅和白非墨在烏有國千歲府的假冒一事,卻很明白一旦厲沅沅被商九苫發(fā)現(xiàn),除了吃不了兜著走,就剩跪地求饒也無門。
商九苫有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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