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一家三口(1/2)
厲沅沅和白非墨的賬還沒算清,司馬燼倒插一腳格外掃興。
“這兒,沒你的事,退下!”
“鬼見愁”是聽了司馬燼的話才守在竹子縫里頭,夜晚活動只打算嚇唬人的,不料反過來被人拿捏了短處。
看著司馬燼斷了雙腿,它好心好意,壯了好幾個膽前來相助,哪曉得又是被臭罵一頓。
“我……”它略感無奈,又無言以對。
“活干完了?”厲沅沅惦記著地圖,惦記著地圖里的鑰匙碎片,不給“鬼見愁”片刻休息。
“他很兇,嚇得我手軟。”好一個甩鍋,白非墨臉上充滿了詫異。
“白非墨,它本來就很瘆人了,你要是把這猢猻給整哭,不是叫這皇庭一直見不到陽光!”
厲沅沅前一秒還在等待一籮筐筍子,后一秒就沖白非墨直嚷嚷。
她不是不想直接開溜,是這技能著實令人窒息。
不但有效距離忒短,而且冷卻時間還長,純粹的反比例函數關系,厲沅沅除了受著,也只能受著。
“鬼見愁”看到厲沅沅為了它同白非墨置氣,本該舒坦的心卻因為不適的談話內容更感扎心。
這可不是一般的扎心,是直接往心窩子里插刀子呀。
“欺人太甚!”
扎心是一碼事,反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鬼見愁”認得的人不多,可熟記的道理卻不少。
譬如今時今日,收拾它的可不止一個厲沅沅,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野漢子也是她的幫手,而隨這個幫手一道出現的還有狺。
“欺負你咋的?”
二人整整齊齊地回道,聲音同時落下的瞬間,厲沅沅莫名紅了半邊臉頰。
厲沅沅慢慢低下頭來回切換角度,始終想不明白怎么會和白非墨像倆口子似的一起教訓“鬼見愁”來了。
某一片刻,厲沅沅還真有幾分一家三口的錯覺:養的孩子犯錯了表示不公平,然后父母不約而同抄起家伙就是一頓混合雙打。
往往她看見這樣的劇情,不禁都感慨一句“果然孩子是意外”;此時居然砸到自個兒腦袋上了,可真是五味雜陳。
“鬼見愁”撇撇嘴—也不能稱之為嘴巴,形狀與人類完全不一樣,帶著哭腔對厲沅沅喊道,“你一人欺負我就算了,不可以拉上你的臭男人一起!”
“你休要胡說八道,我母胎單身好么!”不怕被人以訛傳訛,就怕被亂點鴛鴦譜,厲沅沅尤為討厭無憑無據的八卦謠了。
太子那事兒是原主的欠下的風流債,多少她現在是可以放在腦后了;
但白非墨這事斷然不是她想招惹的,多少她現在能躲初一就躲十五。
“沅沅,‘單身’又是何意?”
白非墨許久沒聽到厲沅沅說聽不懂的詞語來,免不了對新鮮出爐的一詞產生強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就是一直一個人的意思。”厲沅沅說出口就有些后悔,難道她一直不是個人是條狗么。
果然,打擊她的那位司馬燼嘴巴和開了光似的,腿斷了并不影響說話,很冷酷又無情地反諷道,“誰不是一直一個人,難道還不是個人?”
厲沅沅慢慢鼓起勇氣抬頭看著白非墨,求救的信號若隱若現,他卻當作渾然不知。
白非墨當然沒有往司馬燼的引導下去猜想,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推測,一直一個人,言下之意要么是沒喜歡過除了太子外的任何一個,要么就是根本沒有喜歡過任何男子。
只是這最后一重含義,白非墨僅僅有百分之一的信心。
不喜歡的話,為什么這個女子晚上出現的地方永遠都是東宮臥榻。
白非墨多次接到索隆的密報,無一遺漏皆是“厲沅沅夜宿東宮”諸如此類的消息。
見白非墨沒有幫自己說話,厲沅沅還假裝很有禮貌地彎下身子,單膝跪在地上對司馬燼說道,“我的確不是個一般人,是比你優秀幾百倍幾千倍的馭靈師達人。”
突然的心慌,厲沅沅覺得這番話從她嘴里出來怎么滿口的不真實。
【Di
g!宿主趕緊去尋找地圖上的鑰匙碎片,抓緊時間在面板上合成一把開門的鑰匙。】
系統催促催促著,受苦的就只有“鬼見愁”一人。
“哦,陛下,我的筍子剝好了,地圖呢?”厲沅沅伸出右手擺在司馬燼面前,眼神示意“鬼見愁”趕緊完事兒把東西搬來。
管它筍子能不能吃,反正是他要的一籮筐而已。
“我不想認了。”司馬燼說來就來的小脾氣比公主病還令人咋舌。
“靠,你一個皇帝,怎么說話不算話!”
厲沅沅天真地以為除了系統以外的生靈,起碼基本的信任都有的,起碼不會出爾反爾死不認賬。
但,司馬燼偏巧一個接一個打碎她的全部盼望。
“誰叫他先負我的?”司馬燼很曖昧地指著白非墨。
厲沅沅瞧了瞧他們的臉色,馬上腦補出一場感情大戲:白非墨問司馬燼要人(她),司馬燼百口難辯還一本正經地瞎扯,白非墨一氣之下就打斷了司馬燼的雙腿;可這司馬燼一定是傲嬌到極致死不松口,硬是說對她做了什么的叫白非墨生氣……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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