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眼紅的情敵(1/2)
就在白非墨即將扛走厲沅沅的同時,竹林不遠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
—狺?
白非墨眉頭一皺,看來它找的本體有點毛病,想來是不能再作為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了。
那就飛躍帶人吧,白非墨做好了十分之一的準備;卻被厲沅沅愣頭愣腦打斷了。
【Di
g!“瞬步”技能升級完畢,宿主是否啟用。】
“啟用吧……”她對他沒那么大的敵意,但是信任還不足以達到說走就走的程度。
“啟用什么?”白非墨又能聽到她的唇語了,誰知反應(yīng)過來不及三秒鐘,厲沅沅已經(jīng)不在眼前了。
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姑娘,就這么在眼皮子底下蒸發(fā)了。
白非墨震驚到震怒的目光迎上“鬼見愁”,它只覺得全身上下陡然直冒冷汗,似乎是那些鬼魂來尋仇。
“說,她去哪里了?”白非墨的口氣是比閻羅還要嚴峻冷漠,眼神間迸出的殺意可以輕易奪走生靈的魂魄。
“鬼見愁”脊梁骨都像被抽了去,整個身子覺得軟得像坨爛泥,根本使不上一點兒氣力。
它小心翼翼地縮在地上,結(jié)結(jié)巴巴地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往外蹦:“我……我……我……也……不……知……道。”
隨即閉上了眼睛,眉頭緊皺,不敢再看他一次。
“怕什么,我沒有吞噬惡靈的喜好。”白非墨這番安慰更是耐人尋味,它只是個無法投胎的東西,怎么就被冠以“惡靈”的頭銜了。
但,最令“鬼見愁”害怕的則是白非墨的面容。
像極了某位羽化的神祇,曾對它發(fā)出連環(huán)警告。
所有生靈都知曉:羽化是世間唯一不可能復(fù)生的事情。
只是白非墨為什么會長得一模一樣,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交給狺來回答了。
據(jù)“鬼見愁”所知,狺便是那位神祇的靈寵。
“那……為什么……狺,也在!”
它老早就嗅到了差不多的氣味,因為白非墨和那位惡婆娘沒出聲,作為地位最末的打工仔,除了自己消化外,不能透露分毫。
白非墨神色依舊平靜如水,一雙冰冷的紫瞳直勾勾闖進它的心扉。
“我在問,她,厲沅沅哪兒去了!”
白非墨怒不可遏地吼道,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嘴里噴出刺耳的聲音,眼睛里燃燒著熊熊烈火,好似一頭被搶走獵物的雄獅。
“不知道啊!”
“鬼見愁”抖著抖著,手里的筍子沒剝完就掉在了地上,忽而念起厲沅沅的名字,又一不留神打翻了籮筐,剝洗干凈的和新鮮出土的竹筍混在一處,泥巴濺得到處都是。
“這幾日都是你和她在一起怎么會不知道!”白非墨的聲音越來越嘹亮,嘹亮到遠在千里之外的司馬燼耳朵都動了動。
“北辰?”他算著時間,這是提前了一整天的節(jié)奏。
不妙!
司馬燼本計劃在白非墨回來前,還給他一個體貼入微的厲沅沅。
讓她去剝竹筍,不過是為了壓制她的傲氣—可沒想過謀害一說。
派去盯梢的小太監(jiān)還沒來得及趕去通報,司馬燼便甩袖撇下一殿臣子匆匆趕到了竹林。
臨行之際,司馬燼叫上古粵,意味深長地告訴他:搜遍整個烏有國,翻不出活的厲沅沅,婚約就涼了。
古粵又遭這么一恐嚇,鉚足了勁兒開始從皇庭搜起。
厲沅沅,下次你再跑,老子就打斷你的狗腿!
古粵心里是這么想的,也只敢在司馬燼走后才發(fā)出聲來—好歹,算是一個女人換另一個愛人,不虧。
白非墨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找到厲沅沅,可竟這么讓她消失了。
他不甘心,哪怕是掀了整個烏有國都不在乎。
但是司馬燼肯定不會同意的。
“北辰!”
司馬燼踏著星河而來,并未見到如陽光燦爛的男子,他的臉色煞白,是大病初愈的模樣無疑。
才兩日,就病了?
司馬燼想到一個病因“相思成疾”,心頭多有難受。
白非墨隨著狺來到皇庭,可容貌的改變獨獨司馬燼不曾覺察。
“是你。”白非墨眼底的狠決劃過,如千年玄冰般冰冷的聲音響起,“挨千刀的。”
話音一落,白非墨不知何時撿了節(jié)因暴雨斷掉的竹子,一個發(fā)力對準司馬燼的雙腿。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響亮,回蕩在竹林上空,滔滔不絕的尖叫聲。
“北辰,你憑什么如此待我?”
司馬燼沒想過他就這么生氣,但更沒想到的是“鬼見愁”嚇得當(dāng)場尿褲子了。
那可是竹子里頭的妖精家伙!
看它的驚恐狀態(tài),和地上濕噠噠的記號,想來當(dāng)是在白非墨來之前。
那么——司馬燼突然很是心虛,這厲沅沅有點忒不可測了,連“鬼見愁”都不放過。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厲沅沅這次技能升級離竹林不過三里距離。
她看到司馬燼跑得飛快,也瞄到白非墨咆哮如雷,更是嗅到和“鬼見愁”一樣的氣息。
于是厲沅沅將計就計,假裝消失不見,把罪責(zé)都推到“鬼見愁”和司馬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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