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所愛如山海(1/2)
白非墨卻不回答,掉頭反問狺,“繩子呢?”
狺咧開嘴一笑,往后退了幾步,正見上一關(guān)卡死去的南山古柏再度現(xiàn)世,處處都彌漫著腐爛的味道。
樹心已死,軀干猶在,另有一處最大的不同便是從上到下垂?jié)M了密密麻麻的細(xì)繩,每根繩子下方都垂著一個錦囊。
不等白非墨先開口問起,狺主動解釋清楚關(guān)于剪繩子的規(guī)則。
“不難,也就盲選一個錦囊的意思。中了就會有鑰匙,沒中就止步于此了。”
“只能一根?”白非墨才不信狺的鬼話,就像剛才那場莫名其妙的對決,最后卻什么都沒得到。
狺“嗯”了一聲,對剪繩子的規(guī)則可是都匯報到位了,沒落下一個字。
“那其他沒有鑰匙的錦囊里頭,裝著的是什么?”白非墨欲更多地了解剪繩子的各種細(xì)節(jié),而不僅僅是怎么算贏,起碼要知道其他繩子下面究竟是什么東西。
“無可奉告。”狺說完就“嗖”地消失不見了,在漫漫的霧氣中,風(fēng)中也不見身形。
白非墨遙遙看著枯死的古樹,自言自語道,“這概率再低也不會比厲沅沅起死回生還低吧,總歸上天是眷戀我的?!?
“白非墨,開始吧,拿起手中的天之剪,一剪封神或成魔,皆由命定?!?
古樹用最后的聲音在敦促白非墨,驟然出現(xiàn)在掌心的天之剪,一把金色的剪刀,雕滿了祥云。
“我偏不信命?!?
白非墨正準(zhǔn)備用自己的法子,聚集所有靈力將所有雜亂的繩子串在一起,一剪子下去錦囊便會全部落地,提前再聽辯聲音即可找到鑰匙。
誰知這念頭在腦海中才劃過,他就感到全身上下的靈源被某種力量封印得死死的,怎么也使不上力。
白非墨低頭罵道“該死”,他忘了什么都有可能的天塹變又怎么可能簡單得一塌糊涂,第一關(guān)卡或者真如古柏老人說的那樣,是他好運(yùn)氣罷了。
而這一關(guān),幸運(yùn)之神能否繼續(xù)照顧他呢。
白非墨突然就沒了把握,不認(rèn)命是他的個性,可外頭等著他去救的人也是命根吶。
白非墨開始努力回想和厲沅沅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她的一顰一笑都能牽扯著他的每一次心跳,只有她的記憶才能賦予如凡人身體的堅(jiān)韌。
上陽宮宴,華燈初上,琴音柔曼。
只見一位身姿曼妙的墨眸佳人著一襲白色唐賞從屏風(fēng)后緩緩走出,眉目妖嬈,風(fēng)姿綽約。
金黃色遮面的頭紗下,黑色睫毛像濃密的扇子,而眼神卻如篝火般充滿著神秘的魅力。
她朝著眾人嫵媚地一笑,站立在那方小小紅氆氌上頓首,凝神,旋舞,衫袖紛飛,好象一朵盛開在輕綃薄霧中的花,輕輕的旋轉(zhuǎn)……
她越旋越美,越旋越快,于此同時,她的手指姿勢還在不停的變化,拇指扣成鳳眼,中指捻成蘭花,食指比成孔雀……整整三十二圈!幻影!真正的旋舞幻影!
初見時,他已傾心;
初遇時,他已沉淪;
初交時,他卻難捱。
“在下白非墨,能否求姑娘一個表字?!?
彼年,他十歲,她七歲。
厲沅沅拿著冷眼答道,“未來太子妃,厲沅沅?!?
她就這樣毫不留情地?cái)嗔怂哪钕?,可白非墨后來一?jīng)打聽,其實(shí)太子根本對其無意。
索隆也多次勸他不要癡迷不可能的人,一個能死乞白賴爬床的千金小姐,人品必然有瑕疵,沒準(zhǔn)連身體都有毛病。
因?yàn)樽詈蟀刖湓挘追悄阉髀∽岬脙蓚€月不能下地。
至此,索隆往后在子虛國,主動攬起匯報厲沅沅所有行程的職責(zé),不求回報,只求一人開心。
這一匯報,便是十余年。
白非墨冷靜了不少時間,望著越來越模糊的南山古柏,自知離一剪刀的概率越來越遠(yuǎn)了。
厲沅沅,一定要等我。
白非墨暗自在心中發(fā)誓,后面的難關(guān)有多少都不要緊,只要她還在原地等他。
終于皇天不負(fù)苦心人,不論是從左往右、從右往左,還是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白非墨終于找到了一條別具一格的繩子。
繩子質(zhì)地都一樣,獨(dú)獨(dú)長度短了一毫厘、粗了一指甲蓋的寬度,都是肉眼幾乎看不出來的微弱差別。
“好!”
狺不甘心的聲音回蕩在這處空間中,白非墨打開錦囊見著了一枚通體碧綠的鑰匙。
“門呢?”
拿到鑰匙即宣布他可以進(jìn)入下一個關(guān)卡了,可白非墨找了好幾圈都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像門的東西。
他想到第二關(guān)的門是樹死了后幻化出來的,那么第三關(guān)的……難道是狺自裁?
畢竟對決他沒完全壓制過狺,那么只剩這唯一的開門方式了。
“怎么說?狺,你自己了斷還是我?guī)湍悖俊?
剛才他被打得有些郁悶,要是此刻可以借機(jī)報個小仇,白非墨當(dāng)然是不會拒絕的。
“只有通碧可以殺死我,白非墨你找找吧?!贬髅髦牢淦骶驮谘矍?,一副打死不說破的臉,看著直叫人想混合開打。
“通碧?”白非墨幼年還沒成為島主就聽過這個武器。
傳說通體碧綠,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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