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他的逆羽回來了(1/2)
四目相對的時候,兩個聲音幾乎同一時間響起。
“北辰?”
“逆羽?”
白非墨恍然大悟,怪不得靈寵憑空消失了數年探不到一點蹤跡,竟是被人誘拐到了天塹變里。
“你怎么會在這里?”
“難怪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什么人干的!”
失而復得的感覺很好,可白非墨卻沒有想象中那么笑靨如花。
倒是逆羽,經過陣法的幾番洗禮,練就的與世無爭與淡泊寧靜心態。
“都過去了,你還好嗎?”逆羽記得離開他的時候,白非墨還是個十幾歲出頭的少年,時隔多年,早已褪去稚氣,變成個鐵骨錚錚的瀟灑公子了。
白非墨信誓旦旦地點頭,“我很好,只是苦了你了?!?
換做以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抱住逆羽,然后眼淚鼻涕一起流,臉貼著臉嚼舌根只為消遣。
如今他心中有了別的人,對逆羽卻是自然而然地疏遠了。
逆羽形雖滅,但識猶在。
“北辰,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了?”
逆羽從為靈寵依附的第一日起,便是習慣叫他“北辰”。
逆羽口中的“她”正是白非墨朝思暮想的厲相千金厲沅沅。
白非墨先是點頭,隨后又搖頭,嘆了口氣道,“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許?!?
“其實若她還是喜歡那人,你為什么不成全呢?”逆羽畢竟是個女性,雖然對白非墨沒有別的企圖,也見不得他一直為這事郁結難消。
白非墨卻沒有告訴逆羽厲沅沅的變化,只是訥訥道“她只會是我的?!?
逆羽卻是苦笑一句,“北辰,得不到的一直在騷動,或許你也該放過自己了?!?
逆羽心里和明鏡似的敞亮:他之所以會選自己當靈寵,也是因為眉眼像極了厲沅沅的緣故;好在它很清楚人獸有別,始終都不會和馭靈師有別的發展方向。
白非墨沒理會它的勸說,看著周圍的一切,神色愈發凝重不堪。
如果他強行破了天塹變,那么逆羽的神識一定就不復存在;
如果他不曾與之戰斗, 那么或許再也見不到心愛的姑娘。
無論哪一種,白非墨都會失去生命中的一件珍寶。
“你在想什么?既來之則安之,何必……”逆羽話才說一半,突然想到能讓白非墨親自來此的必然是白鶴的意思。
畢竟除了他,幾乎沒有人膽敢由白非墨發現自己的存在。
“霞,我一定可以出去,也要讓你毫發無傷地回去?!卑追悄牧伺乃绨颍圃谙乱粋€很大的決心。
“呵,怎么可能……”
來到天塹變的人或妖,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
不然,逆羽又如何自甘沉淪于此,不見天日,孤獨至方休。
“有我在,沒什么不可能?!?
白非墨恍惚回想起打開棺材蓋子,被毒殺的厲沅沅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他眼前。
滿嘴荒唐言,可他還是很欣慰。
“從前你在的時光,我覺得日子有了指望,其實分別后想想,何嘗又不是一種奢望呢?”逆羽突然沒了期待,契主的出現不但沒有燃起它求生的欲望,反而澆了大大的一盆涼水。
白非墨不解,指著自己反問道:“我令你失望了?”
逆羽只是搖頭,隨即目光投向西北方向,亦是天塹變每次開啟的第一關卡位置。
它朝白非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去挑戰吧。
一旦第一關卡大門關上,那么下一次再開啟便是另一個人進來的時候了。而且,只有過了第一道關卡,白非墨才可能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攻克全部難關。
“保護好自己……”
這五個字在逆羽聽來比敷衍還要敷衍,沒想到近十年不見,北辰會變得越來越琢磨了。
十惡之行,其實它才是最關鍵的一環。
白非墨義無反顧地走向關卡通道,逆羽的心也漸漸揪做了一團。
迄今,逆羽和白非墨的靈力仍是相互依存的關系
但,唯一改變的是—白非墨的靈力如今繼承了厲沅沅的百分之八九十,早已大大超過了需要借助靈寵的力量。
“北辰!不如我們就在這里好不好?”
逆羽突然不想讓白非墨闖關了,忙著在腳最后邁過門檻高聲喊道。
可是都太遲了。
它負責守在出關和入關的地方,同一個地方,會有不一樣的記憶。
已經進入第一道關卡的白非墨當然沒有聽到霞的呼喊,第一眼就看到一棵蔥翠的蒼天大樹。
“南山古柏?”白非墨記得古籍上的記載,有關千年古樹的描寫,只此一棵傘狀樹冠的植物,挺拔入云、枝繁葉茂、生機盎然。
“哈哈哈哈!”
大樹修煉千萬年,雖已成精通律識人聲,卻不愿化作人形游離于天地之間。
“別笑了,這一關我要做什么?”白非墨聽得出來大樹這是在暗中嘲諷呢,一個年輕有為的少年,居然敢只身前往天塹變,什么武器和暗器都沒帶。
“公子這么年輕,還是回去綿延子嗣吧?!贝髽湔J出少年正是名動天下的金牌馭靈師白非墨,并不打算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