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有沒有為一個人拼過命(1/2)
桃花島,鴻鵠榭。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我始終不懂,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般瘋狂?”
白鶴拿著家法教訓白非墨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求情,似乎受罰的島主只是個傀儡,沒有一絲人權。
“侄兒沒瘋,我愛她。”白非墨仍是固執地不肯認錯。
為了厲沅沅,他真的賭上了太多,從事業到生命。
“胡鬧!”
白鶴目睹了多少薄情慘劇,斷然不愿親侄子也會淪陷在虛假的情愛騙局中。
“她就是那個伴侶,只要我和她共結連理,什么疑難雜癥、天妒惡疾便會煙消云散。”白非墨的信念很堅定,大大高出了白鶴的鄙夷。
“白非墨!你可知本族的規矩!”
桃花島族規:不得以任何名義插手兩國國事;不得迎娶任一國重臣千金為妻;不得徘徊兩國皇宮超過兩日。
除了第二個“不得”,白非墨都違背了個干凈。
索隆之前幫他打的一切掩護,也在他在宮中揚言要求娶厲相之女的那日,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島主,我可以退位。”白非墨再度堵上他的功名,要知道除了本島島主,白家任何一個人出門都會遭遇兩國的追殺。
其實縱然是島主,也沒有一個例外從未樹敵。
不過,烏有國境內,白非墨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相安無事。
“北辰,我不是覬覦你的位置。”白鶴一通咆哮后,逐漸冷靜下來,努力克制自己情緒勸解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單戀厲沅沅。我且不提她有多聲名狼藉,光是“東宮爬床”四個字扣在她頭上一輩子,你都能一直忍得了?”
不論白鶴怎么挑撥她在他心中的印象,白非墨硬是沒有一點動搖。
“侄兒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白非墨桀驁的風頭和那女人很像,其中一位知道舊事的長老摸了摸白白的長須,冷不丁居然冒出了句“唉,注定的孽緣!也罷、也罷、也罷!”
“卡老是糊涂了嗎?那女子和北辰怎么可能有緣份!”白鶴的怒火稍稍得到遏制,卻又馬上被再次點燃。
“卡老,什么叫注定的孽緣?”可輪到白非墨懷疑了:注定?還是孽緣,是不是他本來和她的相遇都只是某人安排的棋局。
而他們二人,恰是這棋局的兩枚棋子;i他是將,而她只是卒。
“都是孽緣了,還管什么注定不注定。北辰,你就老實呆著吧,六個月的禁閉,誰敢放他走誰就腦袋落地!”
白鶴真的發火了,這是對島主犯下十大惡行才有的初級懲治。
“她救了侄兒,是否該涌泉相報?”
既然愛情行不通,白非墨改用親情。
“在她起死回生的時候,你已經報了恩。”
“你怎么會知道?這事情……難道太子和你?”白非墨派人去查過,兜兜轉轉也只有太子傳出的口諭而已,最多還有個厲家明希望小兒子能師承白家。
但是,除了太子長安,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是他救的厲沅沅。
準確說,是打開棺材蓋,厲沅沅就跳了出來。
“北辰,子虛國皇室的紛爭太多了,你不要因為一個女人卷進去。—更不要搭上整座桃花島陪你瘋!”
雨聲蕭瑟,靜夜凄凄。
風吹過,卷起漫天紅葉。
留悠悠的花在長歌起伏,映出他淡淡的卻如此遙遠的一縷笑意。
全身充斥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他紫色的眸子,當帶著說不出的寒冷,默然片刻,卻欣然有喜色,“叔父,你有沒有為一個人拼過命?”
拼命……
頑固不化的白鶴當然也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不過追憶的人早已去了西天極樂世界享受安寧了。
“叔父既然有猶豫,那么我的答案還重要么?”白非墨終于得見白鶴的遲疑,不是因為情愛,而是因為情話。
白鶴年方二八的那年,同樣傾心于一子虛國女子,那女子貌美如花,撫得一手好琴,卻因為違逆了家中長輩的意思拒絕進宮,三尺白綾就吊死在閣樓上。
白鶴趕到的時候,后知后覺意識到失去摯愛的心痛,欲哭無淚的絕望,恨其不爭的無奈……所有懊悔和不甘最后都隨著她落棺的腳步都一并鎖在了過去。
“北辰,我也退一步,你也莫要再執著。這一關你要過得去,我便從此不再干涉你的每一件事;若是過不去,你便從此不再踏出桃花島一步,并且徹底忘掉那個女人。”
白鶴提出了一個條件,僅有他自己知道白非墨要面臨的關卡有多困難。
“好。”白非墨眼都不眨地就答應了,盡管回到桃花島才挨了幾十通毒鞭,跪了一天一夜未進米水。
卻聽白鶴淡淡說道,“天塹變,第一任掌門留下的十宗之罰。”
白非墨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叔父說的可是而立將死的島主們都會去自我了結的地方?”
天塹變有多恐怖,不亞于阿鼻十八層地獄。
凡是將死之人才會放棄生命,選擇慢慢等待死亡的召喚。而十宗之罰,便是這最凌遲的終結之地。
“北辰,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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