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勝有聲(1/2)
白非墨能反駁任何人,就是不能反對厲沅沅。
他像被下了什么蠱蟲似的,只要一張口持反面意見,喉嚨上仿佛遍是針氈,動一寸就鉆心窩地疼。
厲沅沅迎上司馬燼曖昧的目光,頗有感觸道,“難道陛下,是希望我對白非墨有什么想法了?”
“不希望/希望!”
兩個男聲幾乎同時響起,大眼瞪小眼看著對方,各自心頭都生著不小的悶氣。
美滋滋看戲的厲沅沅則是瞇著眼睛笑道,“那陛下,是不是可以兌現(xiàn)諾言了?“
不知道下一個變數(shù)是什么的時候,厲沅沅只巴望著早點拿到任務(wù)獎勵,獲得勝點和小心心,進而購買更厲害的武器。
白非墨聽她這么一說,幾日的滿心期待瞬間化為泡影,原來他只是她的一個籌碼。
思緒凌亂地結(jié)成一張網(wǎng),越網(wǎng)越緊,直達心臟,一陣隱隱作痛之后,白非墨方淡淡說道,“走吧,去你宮里頭。”
厲沅沅當(dāng)下覺得白非墨很有擔(dān)當(dāng),完全沒有考慮到他會不會生氣,難掩喜色地撿起黃金骨就跟了上去。
“太遠了,就先在無極宮可好?”司馬燼溫柔的口氣和白非墨商量,要不是親眼目睹是兩個大男人,她一定相信是位深情款款的男子對心愛女子的一番勸說。
厲沅沅總以為白非墨不會說“不”,可這一次有些失算,他咬牙切齒帖著司馬燼的耳朵,一字一頓低聲道,“我這個身體,沒有御醫(yī)是看不好的,快些趕路。”
司馬燼嗅到倆人的**味漸漸濃烈,便大膽拒絕了厲沅沅的同行,直接推脫道,”你也瞧見了,他不喜歡和你共處一室,好歹等我安置好北辰,再與你完成比試。“
【Di
g!宿主請注意辨別能力,不要被外人干擾。】
對,不能被白非墨干擾!
厲沅沅一轉(zhuǎn)頭就忘了白非墨是為了擋劍才被重傷致此,更是執(zhí)拗地將比試排在第一。
“他命硬,死不了的。”厲沅沅心想反正也耽擱了幾天的療傷時間,大腦和四肢都健全著,再等個一兩天也沒什么大問題的。
“咳咳,我需要靜養(yǎng),比試就先緩緩吧。”
白非墨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是個驕傲的人,金日卻在司馬燼面前失足了顏面。
“不能……”厲沅沅和他相識的幾天中,頭一次聽到這么喪氣的口氣,亦是被拒絕地?zé)o力反駁。
石化這件事她已經(jīng)不怪他了,反正后面也好起來了,只是被扣了四勝點,離晉級還有老長一段路罷了。
而今,是她與司馬燼的約定,未曾想到白非墨來橫插一腳。
司馬燼一只手穿過修長的指節(jié),另一只手撿起麻布袋,邁著小碎步朝門外走去。
“站住。”
無極宮半開的門口,一個瘦弱的女子披著濕漉漉的頭發(fā),雙臂張力,試圖攔住他們。
“北辰,要?”司馬燼知道白非墨是受了什么刺激才這樣呢,否則怎么會前一秒才喊她“夫人”,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
要想好好拉近與白非墨的距離,第一要義便是不能對厲沅沅動粗。
“隨她吧。”白非墨斜著眼睛沒看她,厲沅沅今天的一把刀可是深深捅到了最柔軟的地方。
撲騰著兩只胳膊的落魄女子,屁顛屁顛瘸著腳跟著他們,乖乖地拿著根黃金骨。
從無極宮到烏有皇城,路程約莫二十公里,騎馬或坐轎也須一個時辰左右,要是用走的話得三個時辰的樣子。
無極宮宮門大開,月光像銀河一樣傾瀉在青石板上,灑滿了這園庭,池里的微波,反射著皎潔在那里蕩漾,腳下的花草也柔軟無聲地在被踐踏。
“好美……”厲沅沅鮮少見到這般清凈的自然夜景,城市中的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與山林的旖旎風(fēng)光一對比,高下顯立,前者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笑柄,后者竟是個妥妥的贏家。
白非墨越是抗拒厲沅沅出現(xiàn)在腦海,她的每個聲音都會在他耳邊回蕩不止。
卻料,連同司馬燼也第一次被月下美人打動。
清風(fēng)牽起紛飛的青絲,最是那抬首的一笑,像一朵水蓮花不勝寒風(fēng)的嬌羞,沉睡在晨鐘暮鼓中,喚起她塵封多年的記憶。
如夜海波瀾的雙眸,有著淡淡且妖嬈的白霧,更顯迷人,嬌俏的瓜子臉,似畫中走出來的妖精般好看。
“司馬燼,你莫不是也盼著我早死?”
白非墨靜靜看著司馬燼目不轉(zhuǎn)睛的雙眼,眼珠子都快掉下來,鼻血都流了大地,竟還沒有一絲動身的念頭。
厲沅沅彼時既對長安無感,又對他冷漠,按理說他也沒資格攔住她喜歡誰,獨獨司馬燼不可以有這個心思。
“北辰,我們走。”白非墨從來都是司馬燼的心頭肉,哪里會為了個陌生女子誤了正事。
被司馬燼拽著邁開第一步后,白非墨切著牙齒又吩咐人趕緊叫上厲沅沅。
司馬燼略有震驚,隨后恢復(fù)平靜緩緩道,“既然你不舍得,說什么狠話。”
白非墨不僅不領(lǐng)情翻了個白眼,而且還往臉上吐了滿嘴泡沫,扔下四個字“干你屁事?”
司馬燼委屈巴巴,倆人的關(guān)系更加撲朔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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