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七章 宗主(2/3)
出現,以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幫助我。若說他冷淡,可他做的事卻都是為了我好,可若又說他溫和,那他為何卻總對我冷著張臉。
人心難測,在他心里,我到底是個處在什么地位的人?到底是可有還是可無呢?
在我還在思索的時候,冥宣已經朝著湖中的院落走去,我這時才意識到他怎么也突然出現在了這里,宗主難道叫的不止我一個人么。
想伸手扯他的衣袖詢問為什么我會出現幻影,可他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讓我遲疑著是否要主動與他搭話。
說來也奇怪,冥宣來了后,無論我再怎么踏那些石板路,也再也沒有幻覺出現了。我狐疑的望了眼眼前的人,莫不是他還有辟邪的用處?
心中腹誹就算了,我可不敢說出口,畢竟他現在還有沒有消氣是個問題。要是他一時氣著了,走的沒影了,那我不是還要陷在那些幻影里,痛苦至極。
沒過多久,已經來到了石路盡頭,在我轉身投入到院落大門之際,余光里看到石路口有一座碑,上面是幾段細小的文字,可是我不識字,也不懂寫的是什么。
跟著冥宣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院落大門,空曠的屋前連個人影都無。吱呀一聲,前方的落地大門自動的向兩邊開啟,屋內干干凈凈纖塵不染,屋中設有一臺四方桌和四個秀墩。正前方中央有座仙鶴圖案的梨木椅。
椅上端坐一名白發老者,萬千銀絲豎在腦后,老者皮膚黝黑,漆黑的眸子不見老人特有的渾濁感,那碗兒亮的眼睛清楚的映出我和冥宣的人影。
那老者抖了抖寬大的袖口,雙手舉起撫了撫兩鬢豎地好好的發絲,然后翹了個二郎腿,在那一抖一抖的。
——搔首弄姿,這四個字陡然跳入我的腦海。
然后他一手往上拎著另一只臂上過于寬大的袖擺,露出瘦骨嶙峋、皺著皮的手,他瞇著一雙眼睛,對我招了招手:“小娃娃,你就是紫元在凡間收的徒弟?來!近前來給爺爺我仔細瞅瞅。”
——為老不尊。又是四個字蹦出腦殼。
這宗主的形象跟我腦海里所想象的完全相反。乜斜了冥宣一眼,看他似乎對此很理所當然。估計宗主這性子已經是望仙宗司空見慣的事了。不過絕不能因為外在而去評價一個人,好比我的師父,懶懶散散的樣子下卻掩藏著修仙者的身份。而這老者既然能坐上望仙宗宗主之位,絕不是如外表那樣的泛泛之輩。
我走上前,距離宗主不過兩步左右的距離??此[著眼,長長的皺紋在他的眼角蜿蜒至太陽穴后,卻也掩不住慈祥的摸樣:“宗主好?!蔽夜ы樀暮傲寺?。
他聽后笑笑,轉而對冥宣道:“小娃娃斷骨重造可成功?”
冥宣將我斷骨重造后的靈根情況一一說與了宗主聽。
聽畢,宗主點了點頭,然后挽起寬大的衣袖,兜起一邊案幾上的琉璃盞,慢悠悠的喝了些茶下去,還“哈”地發出享受至極的聲音,而后微挑著眼睛看著我和冥宣:“你們倆要不要也喝一點?這可是爺爺我在湖中所種的荷花所泡的花茶。冥宣啊,你才別老站著,帶著小娃娃坐啊,偶爾忘記自己已經辟谷,享受下凡間的花茶也是不錯的。”
“冥宣不敢。”冥宣淡淡道。
“為何不敢?”
“在宗主主堂,弟子不能放肆。”
“啪嗒”一聲,是宗主將琉璃盞放回案幾上的聲音,他微側頭,瞪大他那雙精神奕奕的眼睛望著冥宣,臉上帶著稚童般的無辜:“冥宣何故如此說?我還道你私自帶了小娃娃回來,不跟我匯報,是早已看破這些俗得掉渣的規矩了,怎么?現在又裝正經了?”
這……我戳在一邊,頓時覺得有點尷尬。果然這宗主叫我們來不會如此簡單,看他之前一派慈祥親切的摸樣,卻原來還是為了興師問罪的。既然如此,為何不早點詢問呢,他可以在冥宣為我斷骨重造前就將我丟下山去,我敢保證,他若是這么做,望仙宗絕對沒有一人會說他的不是,因為他做的的確在情在理。
于情方面,算起來我也算師父在外私自收的徒弟,跟這望仙宗沒有任何關系,更惶恐談師門情誼;于理,筋脈不是他們挑斷的,我也不能算是望仙宗的弟子,救不救我,當然隨他們的意愿。
只是害了冥宣,本以為那日他說宗主不曾為難他是真的,卻原來只是算賬的日子還未到。
“徒兒知錯。”
“你也知道我還算是你師父?冥宣,怎么著除去宗主和弟子的身份,我還是你師父,你帶個小娃娃回來為何不對我說?”
頓了頓,那宗主再次抿了口茶水,道:“那你近日又去做什么了?紫商跑來跟我說你已經三日未去晨修了。”
三日未去,依照日子推算而去,三日前正是我和冥宣鬧別扭的時候,自那之后他居然連晨修都未去?我可不認為他會因為跟我冷戰而氣得連晨修都不顧,不然我也太當自己是回事了。
半響無聲,我奇怪的探頭朝他望去,卻見冥宣漠然立在那里,垂著眼瞼,根根分明的睫毛顫了顫:“徒兒不能說?!?
那宗主又是毫無禮儀的咧嘴笑了聲,間或有意無意的瞥眼看我,然后擺了擺手:“得了,你這悶瓶子心里頭的那些事我還不知?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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