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逆轉直下(1/2)
第二十三章
“這……”笑問天遲疑了下,沒有說話。在靳戈月迫人的逼視下,一代武林盟主竟忍不住冷汗涔涔。
看了看高臺上嚴肅的氛圍,我卻將目光放在了靳戈月的身上,他和清逸仙子冥宣一樣都是冷然的性格,可是同中存異,冥宣是那種不染凡世塵埃,對所有事都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其實說他對所有事都很冷淡比較貼切。而靳戈月……
他是那種目空一切,什么都沒放在眼里的人,他的冷漠,比冥宣的多了一些狂傲。不知為什么,前幾天還覺得冥宣冷淡得近乎不近人情,可和這靳戈月比起來,卻又如溫潤冰涼的水,淺淺淡淡。面對笑問天的遲疑,靳戈月現在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感覺,竟覺得猶如暴風雨前寧靜的大海,深不可測。
“既然笑盟主不方便說,那我也不多問,只是提醒笑盟主一句,這陰雪峰連我們修仙界之人都很難進去,那里幾乎是修魔人的地盤,如果被人發(fā)現笑盟主與修魔人有聯(lián)系,恐怕我們有心幫你也不行。”靳戈月涼薄的話語一出,笑問天的眼里開始透露出驚慌和不知所措,冷汗掉的更是兇猛。
修魔,一聽到這個詞,人們腦中普遍跳出的形容詞都是殘暴、禽獸、原始、惡心、恐怖、黑暗……
蒼隱大陸的人都知道,修仙和修魔、修妖的人一向水火不容。在這片大陸上,除去修仙,還有人選擇修魔、修妖,修神和修佛,不過后三者修煉的數量遠遠要比修仙和修魔的人少得多。
斬妖除魔,這個詞是加諸在修仙之人身上一生的使命,如果笑問天真的跟修魔的人有聯(lián)系,那么,他絕對再也生存不下去。
一旁的人身形有些僵硬,我轉過頭去,看到瓊倦的目光緊緊鎖著靳戈月的臉,面色是我從來沒見過的陰冷。
“瓊倦……”我低低喚著他,可他似乎沒聽到,渾身散發(fā)著戾氣,就如那日他手抓鄭闊時散發(fā)出的氣場一樣。
“瓊倦,你怎么了?”踮起腳,將手掌放在他眼前揮舞著,良久后,他才恍然夢醒,周身的戾氣才隱隱散去。
他微側頭,淡淡一笑,掩去了眼中一抹我看不懂的神色,卻沒說什么。
我知道他是不想騙我說沒事,可也不想多說為什么,所以報以一笑,讓我不必太過擔憂。說來也奇怪,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和瓊倦的互動已到達這樣默契的地步,他一個細微的小動作或是一個眼神,有意或無意,我都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既然他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他,既然信任,就堅信到底,誰身上沒有一點秘密?況且從一開始我就知道,瓊倦身后的背景一定不會簡單到哪里去。
臺上的笑問天面如土色,這與修魔之人私通的罪名可不小。同樣是逆天修習,修仙這事在人們心中的形象更為神圣一些,畢竟一旦成功就能羽化登仙,造福凡間。可是修魔者修煉成功,后果卻是不可想象,一旦修成魔嬰期后,他們最可怕的就是奪舍,奪人身軀,繼續(xù)修煉,鞏固自己修為。
“靳公子……你不要誤會,給笑某十個膽子,笑某也不敢和修魔人搭上任何關系,這還魂草的來處,不是我不肯說,而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前兩日,那人將還魂草交給我后,說只要我將這還魂草放在奪寶大會上展出,就……”說到此處,他撇了撇靳戈月的臉色,發(fā)現他一如既往的冷然如冰川,便面有赧色的雙手互相揉搓,眼中閃過慌亂,最終一閉眼,吞吞吐吐道:“就為我洗髓重造,滿足我修仙的愿望……”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話讓擂臺下的人炸開了鍋。
不是很理解這洗髓重造和修仙有什么關聯(lián),我向瓊倦投去詢問的眼神。他的雙眉緊緊皺在一起,臉色有些昏暗:“小鳶子,還記得我之前說你靈根平庸,真氣全無,身手鈍拙嗎?說白了,即便紫元已經收了你為徒,強行將你塞入望仙宗修仙,以你的靈根和資質,恐怕你連修仙第一階段都上不了,根本一點意義也沒。”
心底一涼,知道他沒有侮辱我的意思,可是這樣客觀的事實擺在我面前,不可避免的有些難過和不甘。這種感覺,就好比得了重病,明明有藥可醫(yī),可那草藥卻遍尋不到,那種頹然的無力感,讓心口像被一塊巨石壓著,有些透不過氣。
“笑問天的靈根也極為平庸,甚至比你還差,你至少還有極為微弱的木、火屬性靈根,而他卻是一點也無,如果他想要修仙,恐怕只有洗髓重造,改善自身的資質和體質,才有可能去試一試。”
“照你這么說,如果我也洗髓重造,是不是也可以改善我的體質,讓我順利修仙?”咬緊下唇,這唯一的可能性如希望的曙光一樣照亮我灰暗的心,如果真的可以,我定能不負師父所托,順利修習。
瓊倦卻是不冷不熱的掃了我一眼,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你懂洗髓重造的意思嗎?在這之前,先要把你全身的骨頭全部打斷,在這樣的極致痛苦中,你不能掙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骨頭碎裂后,再將你全身的筋脈全部挑斷,此刻你痛不欲身,可是你必須強迫自己清醒,因為一旦昏死過去,便是前功盡棄魂歸黃泉!然后,你會被喂下一顆盡空丸,你全身的一切都化整為零,接著,便是漫無邊際的等待,此后的一年里,你全身的骨頭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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