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比藝術更離奇的生活(1/2)
農村最后一種好多人家都養的動物,就是狗狗了,它也是農村孩子的好玩伴。
以前說起的時候,他就說是家里的狗,隨著后來寵物市場漸漸興起,品種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議論著自己家的京巴、薩摩耶、拉布拉多、吉娃娃、杜賓、比格……。他忽然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小時候養過的,和他一起玩耍的那些狗了,他們是什么品種,叫什么名字呢?
很多人叫它們土狗,馮一平當然不接受!土對應的是洋,土狗,聽起來就覺得那里面充滿了濃濃的鄙視和嫌棄。這些人是什么心態呢,都什么時代了,居然還覺得,就連國外的狗都比我們國家原產的狗要好?
后來,好像也有不少人想都了這一點,于是,這類狗狗有了一個高大上的稱呼,“中華田園犬”!稱呼是大氣了,馮一平卻覺得很陌生,一點都不親切,小時候養的狗,怎么也和這個名字對應不起來。
現在,政治課上,十二歲的身,三十多歲心的馮一平,假裝專心聽課,實際是在準備為錢搞創作的馮一平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么現在的農村幾乎家家都養狗呢?看家護院?不是,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沒什么好東西,有什么可看的。農村流動人口少,也幾乎沒有什么外來人,有什么好護的。
再說二十多年后,幾乎家家都樓上樓下,全部電氣化的時候,公路直接通到門口,來往的人也多,更需要看家護院的時候,塆里反倒沒有幾戶人家養狗的。這是什么原因呢?他弄不明白,反正,這個時候,養狗的人家多。
馮一平家也一樣,從他記事的時候起,養的第一條狗是條母狗,也是一年會生兩窩的,不過一窩只有四五只小狗狗。馮一平當時還小,連學都沒上,特別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小東西。
他從小多病體弱,塆里同齡的孩子,比如馮文,就會欺負他,他索性帶著一群狗房前屋后的玩。還給那些狗狗都取了名字,比如小黑、小乖、小快、小慢的,也因此得了一個雅號,“狗司令”!他和那些狗很親,以至于那些小狗被送給別人家好長時間,都長大了,看到他還會搖著尾巴過來跟他玩。
那一年,狗媽媽生下六只小狗,還沒等小狗們可以送人的時候,狗媽媽就生病不行了。于是家里就從那六只中挑了一只,馮一平取名叫做小乖的,留下來,從此,這只狗就是馮一平的朋友加兄弟,兩人形影不離。
姐姐上學,爸爸媽媽到山上干活,把他留給奶奶。奶奶年事已高,孫輩又很多,她也照顧不來,再加上奶奶一直不喜歡梅秋萍,因此馮一平和也奶奶不太親。
所以,在外面玩累了,每天中午,都帶著小乖坐在門前的石階上,等著爸爸媽媽回家。經常等著等著,瞌睡來了,就抱著小狗睡在石階上。經過的人都說,馮一平和他的狗兄弟感情真好。
等到馮一平六歲那年開始上小學,小乖每天早上,都把馮一平送到可以看到村小學的山崗上,才回家。每天中午和晚上放學的時候,當馮一平走上村前的那座石橋,小乖就一準從屋后沖出來,兩腿搭在他肩上,大舌頭在他臉上舔來舔去的,親熱的不得了。
但是好景不長,三年級的時候,狗狗的發情期,它在村里各個塆子里跑,找那些氣味相投的雌性。偏偏就有些閑漢見不得這些事,趁它們在一起的時候拿大棍子打,以此取樂。當時小乖已經不小了,估計也有了些脾氣,同樣的事于是幾回之后,他就追著那些打散它們的人咬,一共咬了兩個人。被咬的人當天就找上門來,馮振昌和梅秋萍說了不少好話,他們才罷休。
村里的說法是,狗一旦開始咬人了,以后見到不熟的人就會咬,用村里的說法是,這狗瘋了,不能留。
馮振昌也沒和馮一平商量,就找來村里的兩個人,一個是以前就經常打狗的,一個有把銃,山上沒什么東西好打,他平時就用銃打打樹上的鳥什么的。
經常打狗的人拿著繩套,另一個人就拿著他的銃。從他們進門的那一刻,小乖應該就意識到了,它覺得不對,耳朵豎起來,嘴里低沉“嗚嗚”發聲示威,擺出進攻的姿勢,突然,瞅個空子,就朝門外跑,遺憾的是,被早有準備的人堵了回去。
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看到的情景讓馮一平知道了什么叫狗急跳墻——小乖看到從門口跑不掉,想跳到房梁上。它轉身朝后跑,一次次的朝墻上跳,爪子在土磚墻上留下一道道痕跡,最高的一次,居然前爪將將夠到了房梁……。
馮一平當時沒有哭,因為他知道,哭也沒用,爸爸的決定,他改變不了,趁里面還在搏斗,他只能又一次跑開。
后來,他聽姐姐說,小乖后來看到跑不掉,干脆就咬著銃管……!如果類比的話,這也是一個用胸膛面對著敵人槍口的勇士!
小乖最后應該被大家吃了,馮一平有沒有吃,關于這一點,他好像選擇性的遺忘了。不過,推斷一下,當時已經三年級的馮一平,已經懂事,懂得感情,懂得愧疚,會選擇。他雖然改變不了小乖的命運,也不能阻止父母最后把它端上餐桌,但至少他自己會尊重它!
自那以后,家里再沒養過狗。
當然,狗肉,馮一平是吃過的。前年的時候,剛進臘月,二舅就送上來一條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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