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言辭反復(fù)(1/2)
整個院子里一片沉寂,沒有人開口說話,似乎都在等著月姑姑的決定。
碧水看見月姑姑臉上掙扎的神情,心中的那點期待也逐漸消散。她在月姑姑身邊當(dāng)了這么久的差,又怎么會不明白月姑姑在想什么呢?
云瑤這番話,分明是把她逼上了絕路,逼著月姑姑對她重重責(zé)罰,月姑姑要自保,就只能順從云瑤的意愿。
但是,當(dāng)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云瑤身上的時候,誰也不曾注意到,一直跟在那群宮女身后看熱鬧的素心,悄悄地出了院子,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然后又悄悄進(jìn)來,沒有讓任何人瞧見。
月姑姑和云瑤之間的對峙,劍拔弩張,誰也不敢就這么摻和,就連碧水也只站在一邊,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敢說,可偏生這個時候,陸映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始哭訴。
“月姑姑,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若是我真和胡醫(yī)正有什么私交也就算了,可偏偏沒有的事兒,卻要遭人這般誣陷!月姑姑若不懲罰此人,場中姐妹知情的都知道我是冤枉的,可傳到外面,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陸映泉是什么輕浮下作之人呢!”陸映泉一邊說著,眼淚嘩啦啦就流了下來,那速度快的讓人難以置信,“還有,就算姑姑不為我考慮,也得為您自己考慮!碧水此人顛倒黑白,搬弄是非,分明就是想讓姑姑您背上一個查而不實,冤枉好人的罪過,這要是被錦繡姑姑知道了,對月姑姑您的名聲也有損傷啊——”
陸映泉這次也學(xué)乖了,她這番話表面上是在向月姑姑求情,說自己遭人陷害有多么凄慘,其實是在威脅月姑姑,要是她查而不實,不肯重罰碧水,很有可能被錦繡姑姑知道。
這番話一說出來,月姑姑的臉色又黑了三分。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云瑤和陸映泉,心中恨極,手中的帕子也被她絞了個稀爛,不成樣子。
這下子,她才算明白,眼前這兩個丫頭平日里都是在扮豬吃老虎,裝得一副無知的樣子,看起來什么都不懂,其實內(nèi)里可精明著。
她們平日里悶聲不響,卻原來是看不上從前的小打小鬧,她們要反擊,也得等一個恰如其分的機會,徹徹底底地反擊一次。
就如同此刻,云瑤和陸映泉的話,表面上恭敬有禮,事事順從,實際上把她的路都堵死了,讓她只能按照她們的意愿去重罰碧水。這一次,即便碧水不死,起碼也得去半條命。
好深的心機!
就在陸映泉話音落下的時候,旁邊圍觀的宮女們也開始交頭接耳地說話了,大多數(shù)都是請求月姑姑重罰碧水,還給陸映泉一個公道。
畢竟這碧水素日里仗著月姑姑的撐腰,便覺自己高人一等,不把其他的宮女放在眼里,經(jīng)常將那些不得姑姑歡心而且人又老實的宮女當(dāng)丫鬟使喚。
從前沒人敢跟碧水對著干,那是因為碧水還沒犯事兒,還是月姑姑跟前的紅人,可如今,墻倒眾人推,心中積攢了那么久的怨氣,可不得一次性撒出來?
“月姑姑,饒命啊——我是真的沒看清楚,誤會了,不是故意陷害陸映泉的,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碧水忽然也跪下了,向月姑姑求情。
陸映泉哭訴,她也哭訴,她只能咬死了這一切都是個誤會,她是因為沒看清楚才胡亂告狀的,那么陸映泉就不能再讓月姑姑重罰她了。
“沒看清楚?沒看清楚你方才說的那么篤定,還有模有樣的,什么香囊,什么玉扳指,你騙誰呢?”陸映泉一聽碧水狡辯,就氣兒不打一處來。
碧水聽陸映泉提及香囊兩個字,心中忽然間閃過某種念頭。
她記得,剛才在云瑤她們屋子里翻找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陸映泉的香囊,也就是說,陸映泉可能發(fā)現(xiàn)了玉扳指和書信,然后銷毀了,但是香囊卻沒能從胡醫(yī)正那里拿回來。
想到這里,碧水心中一陣狂喜,她忽然間抬頭,說道:“月姑姑,我還有證據(jù)證明,陸映泉和胡醫(yī)正私相授受,互相贈送定情信物!”
“你一會兒說自己是沒看清楚誤會了,一會兒又說還有確鑿的證據(jù)。碧水,你說話顛三倒四的,我看你是和問夏一樣得了失心瘋了!”陸映泉說話可沒那么客氣,用問夏的下場來提醒碧水言辭反復(fù)的下場。
果然,碧水臉色一白,心中害怕,可她仍然不改變自己的說法,畢竟這是她最后一次機會,她要是賭贏了,倒霉的就是陸映泉和云瑤,要是賭輸了,結(jié)果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差,左右都是要受罰的。
“月姑姑,我親眼看到陸映泉把她那個繡了杜鵑花的香囊送給了胡醫(yī)正,您只要派人去胡醫(yī)正那里搜一搜,就知道我沒有撒謊。”碧水堅定地說道。
“胡醫(yī)正好歹也是有品級的醫(yī)官,可我們不過是卑微的宮女,有什么資格去搜查他?”云瑤抓著碧水的錯處開口道,“碧水,你這是想害死月姑姑嗎?若是從胡醫(yī)正屋子里真的搜出香囊來,那還好說;這要是搜不出來,你讓月姑姑怎么跟人家交代?”
月姑姑已經(jīng)被這兩方人的說辭弄得頭昏腦漲,本來她挺相信碧水的,可是碧水先前言之鑿鑿的說能在陸映泉屋子里搜出證據(jù),然而并沒有搜出來,此時她倒是不敢相信那什么香囊真的在胡醫(yī)正的手中了。
正如云瑤所言,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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