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文章一出 震驚全場(1/2)
聞聽拈題之人要做小序,杜文星倒也不懼。
他如今不敢說自己滿腹詩書,但在系統圖書館中也確實讀了不少主世界的書文經義,腹中早已不是以往那樣空空如也了。
一個詩會的“序文”而已,不敢說能寫的多好,至少不會差到拿不出手。
于是他微笑看著云若依,悄聲道:“多謝了,但是不用勞煩姑娘了,不過需得借筆墨紙硯一用。”
云若依紅著小臉對丫鬟碧云道,“去將我的文房四寶拿來。”
碧云小跑著去了。
不一會兒,文房四寶擺放在書案上,云若依起身讓出了位置。
杜文星自水盂中用小銅勺取了十滴清水,滴入一方端石硯硯堂之中,又拿起架在硯臺上的一錠半兩古法油煙墨置于硯堂。
待墨錠末端浸得片刻,這才輕捏墨錠緩緩研磨起來。
數十圈后,硯內墨汁便已暈開一片濃黑,更有一股幽幽的香氣隨著墨色淡淡地傳散開來,令人心脾為之陶然。
借著時間,杜文星也在暗暗思考自己的序應該怎么寫,不一會兒,突然面上泛起一絲微笑,心中已有定稿,他在第一個虛擬實境世界中時可是讀了不少名文,有些句子正可一用。
杜文星伸手待要去取筆,一旁碧云小丫頭忙將那支湘妃竹桿的精制狼毫遞了過來。
杜文星微微一笑,想起了兔丫,面上緬懷之色一閃而逝。
將筆順手接過,在水盂中浸潤了筆尖,這才在硯中飽蘸了濃墨,又在一方小小筆舔上拭了兩下。
這才在桌案上鋪好的白紙上信手寫去。
刷刷刷,杜文星筆走龍蛇,不一會兒便將一篇短文寫好,收了筆在水盂中滌凈筆頭后放下,將手中紙張雙手遞于云若依,說道:“在下粗人,盛情難卻,只能勉力而為,草草成章,鄉詞俚語,卻是貽笑大方了。”
云若依接過紙張,低頭看了起來,只看了幾眼,眼中已是異彩連連,抬頭看向杜文星的目光,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自從被杜文星從臥虎崗匪人手中救下后,云若依就時常夢見這位青城少俠,少女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不知不覺便將一縷情愫牽掛在這位救命恩人身上了。
這種情感本是因為特定的事件產生,很是微弱不牢靠,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變淡。
但沒想到,就在云若依心中期待感慢慢降下來的時候,杜文星又出現了,而且還展露出了非同一般的才華。
沒想到杜公子竟然真的如此文采斐然呢!
不僅文章華美,而且這筆字……已是自成體系,頗有大家風范呀!
油然生光的墨色下勾畫出的瘦金字體,讓云若依產生了無與倫比的驚艷之感,對杜文星依然是佩服萬分。
再加上這優美的文字,簡直是相得益彰。
不知不覺,云若依已是念出聲來: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清秋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會黃華(菊花)之芳園,序天倫之樂事。
遙襟甫暢,逸興遄飛。爽籟發而清風生,纖歌凝而白云遏。開瓊筵以坐飛花,飛羽觴而醉清風。無有佳作,何伸雅懷?
噫吁嚱,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上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乎。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一文出,眾皆驚!
水閣中數人立起,神情激動。
此文先敘述美景當前,眾人歡聚之喜,又說出人們想不出佳作的憂慮,再感慨天地時光匆匆……這便罷了,只是文辭華美而已,最后一句卻是將全文升華了。
這杜文星竟是感慨:我曾經探求古代品德高尚的人的思想感情,或許跟上面說的感情的表現不同,為什么呢?他們不因為環境好而高興,也不因為自己遭遇壞而悲傷;在朝庭里做高官就擔憂他的百姓;處在僻遠的江湖間就擔憂他的君王。這就是進入朝廷做官也擔憂,辭官隱居也擔憂。那么,什么時候才快樂呢?他們大概一定會說:“在天下人的憂愁之先就憂愁,在天下人的快樂之后才快樂”吧。唉!如果沒有這種人,我同誰一道呢?
這種文章竟然是一個少年所做,水閣中不少大佬面露驚容,便是那些久居朝堂的高位者們也未必寫得出這種文字吧!?
“興許是從哪兒聽來的。”唯一沒有站起的學政同光淡淡地道。
“就算這最后一句是聽來的,這前半段文章足可彰顯此子文采了!”鄭桓正色說道。
良久之后云若依才清醒過來,將杜文星的文章遞于身邊另一位丫環,讓她分別謄寫,傳送繡幕及水閣之中。
隨后,云若依神色一正,恭恭敬敬地施禮于杜文星道:“杜公子文章兼具豪邁奔放,清新飄逸的氣質。實為詩會增色多多。小女子這廂謝過了。就請公子為詩會拈題。”
說罷自身邊的小丫環碧云手中接過盛著詩題的托盤,雙手捧著奉到杜文星面前。
這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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