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留詩(1/2)
陳玉忠面色蒼白的看著紙上的字,眼神不停變幻。
突然,他抬起頭來,面色竟有些猙獰,咬牙切齒地道:“這句話定是別人教你的,你肯定在家里不知練了多少遍了,是不是,是不是……”
說到后來,他面色赤紅,眼睛也赤紅,瞪著杜文星大叫著,“你就是個小混混,浪蕩子,街頭流氓,就憑你不可能寫出這樣的字來。”
“陳玉忠,你太過分了!好,你說杜文星這段話是事先練好的,那我問你,給你半月不到的時間,你能將書法練到這種程度么?”
陳玉忠心情激蕩,他根本不愿相信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街頭混混,迷了心竅的他竟是對著錢敏吼道:“阿敏,你為什么總是幫他,他就是一個小流氓啊!你怎地知道他沒有什么特殊的辦法,那些街頭藝人不是會用什么障眼法么,對了,這家伙定然是學的障眼法,將事先寫好的字突然變出來!”
陳玉忠這番話說的,不僅錢敏越氣憤,便是窗外看熱鬧的同窗也是頻頻搖頭,對陳玉忠的行為頗瞧不起。
一人道:“平日里見其恃才傲物,沒想到竟是個輸不起的。”
“呵呵呵,原來也是個繡花枕頭。”
“不過杜文星能寫下這段話也是厲害,當?shù)闷鹨粋€才思敏捷。”
“不錯,這個小故事明顯是在借斗雞來說今天的事,諷刺了陳玉忠一番,不可能是提前寫好的。”
“這小子以前不是什么也不懂么,難道真的是天才?”
“恐怕是了!”
不少學子在點頭。
教室里,錢敏氣憤地看著面色漲紅的陳玉忠,剛想再說什么,杜文星拍了拍她的肩膀,“阿敏,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錢敏一愣,這句話雖然直白,但越想越讓人覺得深富哲理。
她看著杜文星,這家伙怎地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好奇怪!?
杜文星看了面紅耳赤的陳玉忠一眼,提起毛筆走到教室前的白墻前,奮筆疾書。
錢敏只看了一眼,眼睛頓時放光,這字……是從未見過的書體啊!
刷刷刷,杜文星在白墻上留下了一小詩,將筆一放,竟是直接負手離去。
錢敏舉了舉手,似乎想叫住他,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就這么目送杜文星遠去,目光幽幽,不知在想什么。
呼啦,教室外的學生一下涌了進來,擠到墻邊看杜文星留下的小詩。
最前面一人干脆高聲朗讀出來:
詠針
百煉千錘一根針,
一顛一倒布上行,
眼晴長在屁股上,
只認衣冠不認人。
一陣低笑聲響起。
這詩是對陳玉忠赤(和諧)裸裸的諷刺啊!
這杜文星還真是了不起,短短時間就做出這么一應景的詩,這是對陳玉忠“混混”之說的反擊。
犀利啊!
而幾個喜好書法的學生,更加關注杜文星寫此詩用的字體。
站在人群中的錢敏,目中也是神采漣漣。
她剛才親眼目睹的杜文星運筆,靈動快捷,筆跡瘦勁,但至瘦卻又不失其肉,可謂瘦硬有神,結(jié)體疏朗。
這是一種全新的字體,杜文星是從哪兒學來的?
至于說是杜文星自創(chuàng),錢敏是完全不信的,創(chuàng)造一種優(yōu)美的字體有多難,沒有幾十年對于書法的積淀是不可能的。
便是杜文星的書法大進,便已經(jīng)讓錢敏大為驚嘆,刮目相看了。
眾人議論紛紛,完全不知陳玉忠何時離開了。
他不得不走啊,今天丟人丟大了,而且杜文星那小子還看不起自己,不等履行賭約就自顧自離開了。
陳玉忠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
這一天的課,所有學子都上的索然無味,大家都沉浸在杜文星帶來的突如其來的變化中,一個文盲突然就變成了一個才華畢露的天才,這讓所有人都有些不真實感。
晚上,下課后,學生都走光了,錢文忠舉著油燈站在墻面前,欣賞著杜文星留下的詩句,或者說是那一筆風格與現(xiàn)今流行的字體迥異的書法。
錢敏站在他的身邊。
“敏兒,你怎么看?”
“開創(chuàng)一代流派,創(chuàng)出此字體之人,絕對是書法宗師!也不知杜文星那小子運氣怎地這般好,竟然能夠和這樣的大家學習書法。”
錢文忠搖搖頭,“你錯了,看杜文星寫下的字,他本身已經(jīng)是書法大家了。而且創(chuàng)出此字體的人絕對年紀不會大,就算說他是杜文星本人……”錢文忠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下去,若是杜文星所創(chuàng)也太妖孽了,他也不太敢相信。
不過這小子突然變成書法大家,已經(jīng)讓錢文忠驚駭至極。
“不可能是杜文星,不過父親為何說創(chuàng)此書法的人年紀不大呢?”錢敏好奇問道。
“你看這字體,撇捺如刀,線條做得鋒芒畢露,閃爍燦爛到刺眼,哪會是那種半截脖子埋入土中的‘老人家’能夠?qū)懗鰜淼摹!?
錢敏借著油燈光線細看,遒勁的筆劃如要破墻而出,字體本身加上杜文星的寫法,不僅是鋒芒,而且隱隱還有一種殺伐之氣透字而出。
“杜文星這個家伙連寫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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