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拜托了(4000字)(1/3)
竹屋內的白衣男人放下酒杯。
他拿出一張白紙,用毛筆在紙上寫了點什么。
“你竟然會主動找我。”小小的黑貓趴在窗臺上,他伸了個懶腰。
“是啊,有些被迫呢。”男人說道,他伸出手,慢慢將那張寫了什么的紙折起來,疊成一個小小的紙人。
“我以為你讓她去就夠了。”黑貓又說道,“我不想你打擾他。”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男人把紙人放在自己對面,然后慢慢站起身。
“死去了的,就應該讓他死去。”黑貓說道,“生與死的界限,不應該被輕易打破。”
“可是我沒有辦法了,沙門。”白衣男人低垂眼簾,“我少算了一個東西。”
被稱為“沙門”的黑貓閉上眼睛。
“母親對孩子的愛,是一種很偉大的東西。”男人說道,“可是,我不能讓那發生。”
“你可以自己去。”黑貓想了想,又說道。
“我不行沙門,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去了。”男人輕聲答道,“我不能離開這里……”
“那為什么……”黑貓想說什么,卻被打斷。
“我和他不一樣,這是我的選擇,我不能……放下……”男人深吸一口氣,“這是我最后可以做出的自我選擇了。”
“我明白了。”黑貓沙門撇過頭看向屋外的林中的飛鳥。
男人閉上眼,口中念念有詞。
他跳起了舞。
伴隨著他的舞步,陣陣清風在屋內卷起,逐漸變得陰冷刺骨。
燈滅了。
天地仿佛變了顏色,日日月星辰仿佛盡皆失色,天地間只剩下一股莊嚴肅穆而又陰森恐怖的氣息。
舞罷。
陽光重新照入房間,仿佛無事發生。
除了,在此前男人放置紙人的地方,紙人已經消失,那里端坐著一個身著黑色水干的中年男人。
“好久不見。”白衣男人沖他露出微笑。
“這里,是人間嗎?”黑衣男人站起身,有些迷茫地看著屋外的風光。
“是啊。”白衣男人站起身,他將酒倒在對面地杯子里,“要喝酒嗎?”
“你不應該這么……”黑衣男人話沒說完,一道肉眼難以分辨的黑影撞進了他的懷里。
那只叫做沙門的小小黑貓已經鉆進了他的懷里,使勁用臉頰在他懷里蹭著。
“沙門啊……”黑衣男人露出一絲微笑,他伸手揉了揉黑貓的小腦袋。
……
白衣男人與黑衣男人對坐著。
“你付出了什么代價?”黑衣男人伸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泰山府君竟然會允許你的這種行為。”
“你知道劫嗎?”白衣男人似乎答非所問。
“劫?”黑衣男人略帶思索,“就像玄奘大師西行中遇到的?”
“嗯。”白衣男人說道,“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或許我們當時就在一場劫。”
“我們?”黑衣男人若有所思。
“或許百鬼夜行的平安京比不上玄奘大師的經歷那么波瀾洶涌,但是妖魔橫行,那確實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場劫難了不是嗎?”白衣男人說道,“這些年來,我重新回看了很多我們曾經看過的東西,而得益于時代的變化,我能夠看到更多當年遣唐使所帶回來的不完整的內容,而那更印證了我的想法。”
黑衣男人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
“有劫,就有應劫的人。”白衣男人說道。
“嗯……”
“所以,你明白了嗎?”白衣男人又問道。
“不算明白。”黑衣男人說道,他低頭看著腳下,有抬頭看了看窗外,“但是我大概明白你說的劫是什么了。”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已經有心無力了。”白衣男人繼續說道。
“如果你是對的,那就算是這場劫,也有應劫的人來處理,就像我們當年一樣。”黑衣男人說道,“你已經做得很多了,應該相信他們。”
“是啊。”白衣男人說道,“可是,劫之所以是劫,那就是因為在結束后,總會有人受傷,留有遺憾。”
“世間無有完美的事情,如果真的留有遺憾,也是在所難免的。”黑衣男人目光嚴肅。
“可是,我并不想這樣。”白衣男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沒有飲下,而是看著出神,“所以,我動了些手腳。”
“你!”黑衣男人目瞪口呆,“如果這是劫,你怎么可以干擾?”
“我沒有干擾。”白衣男人搖頭,“我只是,提前做了一些布局。”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比如,往棋盤里放了一顆我的子……”
“你……”
“不要這么看著我。”白衣男人輕笑,“作為變成現在這樣的代價,我也相應地得到了一些,比如,在劫里布局的權力,更何況,這場劫,本身就和我有關系,這自然不算是擾亂天機了。”
黑衣男人不說話了。
“可是,我還是算漏了有些東西。”白衣男人說道,“比如,母愛。”
黑衣男人還是不說話。
“我并不想限制他的自由,或者說,把他放進去了之后,我本就只想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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