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莫名其妙(1/2)
就在司馬道子穩(wěn)坐王府,等著桓玄慢慢陷進自己所布置的羅網(wǎng)之中時,距會稽王府并不算遠的彌陀寺里,卻正上演著另一番精彩的好戲。
半個時辰前,妖僧法慶的姘頭支妙音,奉司馬道子之命,將法慶之前藏于佛龕秘閣內(nèi)的九轉(zhuǎn)夜明珠取了出來,親手送到了會稽王手上。
盡管這位艷尼對法慶在司馬道子眼皮底下被人劫走之事非常不滿,但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就算她把大晉皇帝都伺候的神魂顛倒,可是面對手握實權(quán)、堪為彌陀教大靠山的司馬道子,支妙音也只能把一肚子怨氣全憋在心里,乖乖的俯首聽命。
此時,她剛剛從會稽王府回到寺中,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熱茶,就忽然聽到有人輕叩房門。
支妙音心中不禁一沉。
要知道,以她的功力而言,但凡有人靠近禪房,都能被其輕而易舉的察覺出來。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響起敲門聲了,她居然還沒有絲毫警覺,顯然對方的功夫非同小可。
他娘的!支妙音暗道:彌陀教這回算是撞上冤家啦!教主不久前剛被人不聲不響的劫走,眼下又有不明身份的高手夤夜上門,八成沒什么好事!
她心里雖然略有些不安,但表面上仍舊從容不迫,笑著答應(yīng)道:“阿彌陀佛,半夜三更的,不知是哪位貴客來訪?”
話音剛落,本來橫插著的門栓忽然咔嚓一聲輕響,隨著房門一記輕微的震動,應(yīng)聲折成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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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此景,支妙音更是大吃一驚。
那條門栓足有小臂粗細(xì),倘若直接掌劈腳踹,尋常好手都能擊斷,并不稀奇。但眼前的情況卻是,外面那人輕飄飄的一掌拍在房門上,力道看似不大,可是竟能隔著門板將門栓震斷,并且還沒有發(fā)出什么巨大的動靜。
光是這一手可怕的陰柔之力,便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支妙音頓時不敢有絲毫大意,她一邊伸手握住纏在腰間的軟鞭,一邊緊緊盯著房門。
吱扭一聲,禪房的大門緩緩打開,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何人?”支妙音沉聲問道。
站在門口的晨曦面戴輕紗,仔細(xì)打量了那艷尼兩眼,柔聲笑道:“你就是妙音尼?”
支妙音目漏寒光,冷哼一聲:“明知故問!你到底是誰?來這里干什么?”
晨曦邁步走進屋里,輕松的就好像到老友家中做客一般。可是支妙音卻已經(jīng)看出來,對方這幾步很有門道,暗合道家奇門星位之術(shù),是一種凝聚功力、選擇站位的高明方法。
也就是說,這個神秘的白衣女子,隨時可以向自己發(fā)起猛烈的攻勢,而且不動則已,一動就必定是雷霆萬鈞之勢。
這純粹是一種高手之間的直覺,武功不達到一定的層次,是不可能感覺出來的。
由于氣機牽引,支妙音為保不失,只好又向旁邊撤了兩步,以便暗暗對抗道家那種玄之又玄的步法。而這樣一來,她的氣勢也立刻被晨曦壓過一頭。
眼看支妙音隨時可能因為氣場感
應(yīng),忍不住會率先出手,晨曦恰到好處的停在了引發(fā)交手的臨界位置,笑道:“大師不必緊張,我只是想問幾句話而已。你今天見到會稽王司馬道子了嗎?”
晨曦的話,就好像她的劍法一樣,以道心起始,直攝對方心神。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登時令支妙音一愣,旋即冷冷的說道:“可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再不回話,莫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她刷的一下抖出腰中軟鞭,做了一個進攻的起手式,那條仿佛毒蛇一般的黑色鞭子,瞬間活了起來,鞭頭上挑,搖搖擺擺直指晨曦。
面對如此奇景,晨曦絲毫不為所動,輕聲笑道:“哦?果真見過司馬道子了?他都說了些什么?讓你怎樣配合?”
“阿彌陀佛,你找死!”支妙音沒了耐性,既然眼前這白衣女子非友即敵,又刻意打探會稽王的消息,想必跟綁架法慶的是同一伙人,于是也不再猶豫,立刻翻動手腕,搶先對晨曦發(fā)動進攻。
那條黑鞭被她內(nèi)力所帶,突然變得筆直,鞭梢兒直接刺向晨曦的咽喉要害。
晨曦的反應(yīng)比鞭子更快,她腳踏奇步,差之毫厘的避開了閃電般的鞭梢兒,緊接著抽出背后的寶劍,縱身躍過兩丈的距離,襲往支妙音的左側(cè),嘴里還不閑著:“司馬道子讓你送寶貝?究竟什么寶貝?”
支妙音見她來勢快若鬼魅,嚇了一跳,連忙閃身撤步,將鞭子迅速收回后,又抖出一個套一個的圈子,打算將寶劍牢牢絞住。
晨曦怎肯給她這樣的機會,劍鋒輕輕一觸軟鞭,旋即彈開,改從另一個刁鉆的角度殺向支妙音。
就這樣,兩個女人一時間在禪房中纏斗起來。支妙音守定方寸之地,揮動手中軟鞭,時而盤旋防御,時而突刺進攻,而晨曦則仗著輕功身法,在屋中四處游走,劍式也多采取輕盈的路子,圍著支妙音上下翻飛。
打著打著,晨曦忽然故意放慢動作,同時說道:“你別老想著如何對付我的劍法,趕緊回答,司馬道子究竟找你要什么寶貝?”
聞聽此言,支妙音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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