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高慶的回答(1/2)
王吉見怪不怪,繼續說道:“其實這事沒你想的那么嚴重。這些罪證傷不到世家,唯獨能傷到就是我熱河王家而已。王家是世家,但世家并不只是王家,這么說,懂?”
此時的高慶臉上有了別的表情,不再是剛才冷冰冰的表情了。
王吉見高慶表情有所松動,他繼續分析道:“僭越之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主要看怎么運用。本來我因追殺代王在前,死罪是逃不了了,而且家族在得到消息后對我的處罰,我也已經猜到了,無非是開除族籍,跟我撇清關系而已。所以,我跟代王做了一筆交易,在罪證之上加上僭越之罪。我得到的回報就是他保我妻兒。在我看來,這筆交易劃得來,反正我虱子多了不怕咬。”
他沒管高慶的反應,繼續說道:“僭越之罪對于咱們世家來說不痛不癢,傷不到根本。能傷到根本的無非是那幾個大罪,造反等等……”
他反問道:“你知道代王為什么誣陷我的是僭越之罪,而不是造反嘛?”
這時,高慶終于出聲了。他問道:“為什么?”
王吉見高慶有反應了,臉上露出得意洋洋之色,說道:“因為他也知道僭越之罪傷不到世家,他也不想跟咱世家撕破臉皮。他只是想乘機多賺取一些好處而已。”
王吉自顧自地說道:“他知道,我知道,這就是我們之間交易的基礎。所以,我根本就不理解你在這兒糾結個什么事兒。”
高慶回答道:“我知道了。”
王吉剛才這兒個那兒個一頓分析,看似頭頭是道,可惜他千算萬算沒有算漏了劉恒的心思。以劉恒淺薄的知識儲備和淺顯的社會閱歷,在他看來,大越已經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一成不變,只能是慢性死亡;亂了,反而還有一線生機。他信奉一句話:重病須用猛藥攻。
在他看來,此時此刻的大越就是需要將世家,皇權,將門,以及百家等多方勢力維持的脆弱的平衡打破。只有這樣才能救世,才能救大越。他的父皇沒有打破一切的魄力,那他就親自打開這場風暴,裹挾著他親愛的父皇一起來玩。他不僅僅是裹挾著他敬愛的父皇,還要邀請各位情誼深厚的兄弟們一起下場來玩。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劉恒一直都是這么一個講究人。
劉恒感覺自己對兄弟們都很好,有好玩的,就要跟兄弟們一起分享。
這一邊,高慶下定決心,抄起案幾上的三份罪證,向牢房外走去。
……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書房內,劉恒叼著煙兒,嘴里哼著小曲:“疊個千紙鶴再系個紅飄帶。愿善良的人們天天好運來,你勤勞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你一生的忙碌為了笑逐顏開……”
高慶離老遠就已經聽到劉恒歡快的歌聲,本來提起來的心放了下來。
他暗暗想道:看來真的像王吉所說,公子只是嘴上說的厲害,實際上,并不是想針對世家這個群體。
他來到書房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輕輕地敲門,‘咚,咚,咚’。
一道難聽的公鴨嗓音傳來:“進。”
嗓音難聽不能怪劉恒,誰叫他還年輕,歲數比較小,正處于變聲期呢。
高慶推開書房門,甩開胯兒,邁開腿兒,進入書房之內。
書房一片漆黑,高慶問道:“公子為何不點蠟燭呀?”
劉恒回道:“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省點錢兒吧。反正剛才就我一個人,點什么蠟燭啊。”
隨后,他就說道:“現在可以點蠟燭了。阿慶,你去把蠟燭點上吧。”
高慶回道:“喏。”
……
高慶點好蠟燭后,來到了劉恒面前,雙手將罪證交給劉恒。
劉恒拿到手,翻了翻罪證,注意力全在文字上面,頭也不抬地明知故問道:“怎么這么晚才交過來啊,阿慶?王吉很難纏嗎?”
高慶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他如實地回答道:“回公子的話,王吉不難纏。屬下剛跟他提,他就痛痛快快地就把三份罪證寫下來了。”倒不是他不想撒謊,主要是怕劉恒少年心性,容易較起真兒來,找王吉當面對質情況。如果那樣的話,就什么都露餡了。到時候,劉恒很難容他,他就是不想辭職也得辭職了。
劉恒抬起頭,幽邃地目光向高慶身上射去,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問道:“那是什么原因才讓你送的這么晚啊?路上堵車了?”
高慶苦笑一聲,知道自己如果不把這個解釋清楚,那么以后不要想在劉恒麾下混了。
他臉色一緊,鄭重其事地回答道:“公子,主要是我在猶豫要不要將罪證交給您,所以耽擱了時間。”
劉恒挑了挑眉毛,問道:“怎么,你要跳槽啊,阿慶?”
劉恒思維跳躍之大,高慶一時之間沒有跟上,發懵地問道:“什么,公子?”
劉恒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要不是想跳槽的話,干什么猶豫交不交給我這些罪證啊?”
高慶趕緊解釋道:“沒有,公子,屬下沒有想過跳槽。”
高慶這么回答,這就讓劉恒很好奇,問道:“那你干什么猶豫啊?”
高慶露出苦笑,回答道:“一方面是公子您,一方面是養我長大的家族,縱是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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