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話:沒別人(1/2)
看清是賀璋,許三花一把收了撐門栓,忍不住道:“差點就把你腦袋打開花了。”
賀璋:“……”
“你咋曉得我在這里咧?”許三花說著在賀璋身旁坐下。
賀璋扭頭看她道:“下午伯母喊了底下人四下找你,說你不在院里,不見了人,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給青浮傳消息,才曉得你在這兒呢。”
青浮?
許三花扭頭四下掃視一圈,“他還在我身邊跟著呢?”
說著瞪了瞪眼,“哎呀,我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某處隱秘的位置趴著的某人抬眼瞥了瞥對面房頂掩著的黑影,抽了抽嘴角,跟著的可不只是他啊,干什么總怕他偷窺?
賀璋不由笑了笑,嘴里卻是道:“做不來針線活無傷大雅,我的衣裳,建西會做。”
許三花立馬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雙眼晶晶亮,“啥子玩意?建西還會做針線活?”
她腦子里浮起五大三粗的建西大手拿著繡花針穿針引線的畫面,不由得打了個擺子,嘖嘖嘖。
“外頭的衣裳有嬤嬤做,里頭的,卻是不習慣讓嬤嬤沾手的,為此,建西幾個就專門學了針線活,但只有建西,做的稍微好點,這重任,自然就只能交給他了。”
縱是如此,男人拿繡花針,這個畫面還真是難以想象啊。
她托了腮幫子偏頭盯著賀璋看,“咋我學不會穿針引線的事,這么一會兒功夫就弄得你也曉得了?該不會你娘他們也曉得了吧?”
賀璋唔了聲,伸手摸許三花的頭,“沒事,我母親也不做繡活兒。”
不做跟不會做是兩碼事啊。
算了算了,曉得就曉得,不會做還是不會做啊。
她將手伸過去,“你瞧,我今兒穿了一上午的針,針拿得我兩根手指頭都起繭子了!”
嗯,這話有些夸張,但許三花成天四處瘋跑的,這雙手竟也嫩生得很,那兩個湊到賀璋面前來的手指指腹紅得慌,還真起了一層繭皮。
賀璋抬手將那只手握在了手心里,低頭輕輕吹了吹,“以后不做了。”
河風吹的溫柔,這語氣更溫柔,聽得許三花耳朵發(fā)癢,望著賀璋近在咫尺的臉,心里撲通撲通。
路娘不在,路娘的小眼線不在。
這里沒別人,暗處有人也不會出來。
她眉頭一挑,眼中波光瀲滟。
賀璋望著小姑娘眼中的光,以及那近在鼻息間的粉唇,緩緩閉上了眼。
“三花!三花你去哪兒了!”
突然,胡大姨的聲音遠遠的響徹過來,嚇得許三花一個激靈,將將碰上那柔軟的溫熱就連忙退開來。
“呵。”賀璋立時發(fā)出一聲輕笑。
許三花鬧了個大紅臉,瞪了瞪賀璋,“你睡哪兒?”
“馬車就在官道上。”賀璋道。
“那行,明兒一早我們一起去鎮(zhèn)上吃早飯。”
“嗯,我等你。”
胡大姨的聲音越來越近,還伴著兩聲云飛的喊聲,許三花咧嘴笑了笑,飛快湊近賀璋的嘴巴啄了一下,然后迅速爬起來,拿了撐門栓就往村里跑。
剛跑出十幾步,上了緩坡,那頭點了個火把的胡大姨就看到了許三花,松了一口氣,趕緊迎上來,“三花,大半夜你去哪兒了?我起夜見你屋里門大開著,人卻不在,可是嚇了我一大跳啊!”
真正的親人就是下意識以為她會出事就擔心的不得了,卻忘了,她這把子力氣,還能被人從屋里給擄走不成?
許三花心里暖乎乎的,嘴里卻道:“下晌在馬車里睡了一路,晚間睡不著,屋里又熱,就去河邊走了走。”
“原來是這樣啊!可嚇死我了你大姨父他們還往村里去找了,咱快回去,將人喊回來,要不然村里都驚動了,驚了人家睡覺可是不美。”胡大姨說著,就牽了許三花往回走。
許三花匆匆回頭瞥了一眼,隱約能瞥見坡下的一襲白。
賀璋從坡上收回視線來,不著痕跡的扯回被風吹開了的衣擺,抬手摸了摸嘴唇,不由得輕聲喟嘆了一聲。
還有一個月了,再捱上一捱吧。
他起身,緩緩沿著河往外頭官道去,若細看,定能發(fā)現(xiàn)他走路的姿勢有些……額。
暗處的青浮看得分明,頓時笑得樂不可支。
賀璋若有所覺,往某個方向瞥了瞥。
青浮皮上一緊,趕緊悄無聲息的掠進了村里去,剛落在胡大姨家的房頂煙囪處,另一道黑影也隨即落了下來,趴在了煙囪的另一邊。
青浮探頭瞅了瞅,第一次離得這么近,他不由打起了招呼。
“兄弟,我叫青浮,你叫什么名兒?”
“……”
“你是我們少夫人的暗衛(wèi)吧?”
“……”
“你這身隱匿的功夫有點秀啊!這是訓練了多少年啊?”
“……”
“我說你……”
“閉嘴。”
青浮一愣,下意識的捂住了嘴,而后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是女的?”
“……”
“暗衛(wèi)也有女的啊?兄弟啊不,姐妹?妹子?小姐姐?唔!”
看著趴在瓦片上一動不動的青浮,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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