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話:佃戶(1/2)
眾人都好奇的等著許三花說啥話呢,這人這么一出聲,大家伙不由都朝他望去。
“明貴家的,你認識這新東家?”一個老婦人看著那毛藍夾襖的老婦人問道。
許三花也跟著看過去,見這人有些眼熟,想到這里是板橋村,瞬間反應過來。
她二嬸周氏的外家就是板橋村的,她從前在周家見過這婦人,可不就是周氏的舅娘嘛。
當下沖她笑笑,照許大樹的喊法喊人:“舅姥爺舅姥姥好!”
老方氏和旁邊的蔡明貴聽見許三花喊,立馬咧嘴笑應道:“還真是三花啊!誒!”
旁邊的老婦人立馬小聲跟她打聽,畢竟是新東家,“明貴家的,這三花是誰啊?你啥親戚?都能賣的起這么多田地啊!”沒聽說蔡家有啥有錢的親戚啊!要是有,也不至于佃人家的田地種了。
不過,倒是聽說蔡明貴嫁到周家村的妹妹有個出嫁女,正是如今日子紅火十里八村都曉得的孤山村老許家的二房媳婦,算起來,他們家的娃子不就是該跟明貴家的喊舅姥姥嗎?
這姓,叫三花的。
啊呀!
老婦人立馬瞪大了雙眼,直直看著許三花,這莫不是就是老許家那許三花啊!
老方氏忙小聲跟她道:“這是我那小姑子的女兒婆家的侄女,孤山村老許家的許三花啊!”
侯樹才就站在前頭,聽得清清的,當下不由睜大了眼睛,他就說咋這么耳熟,還真是孤山村那許三花啊!
老方氏后頭的她兒媳婦莫氏聽著,看著許三花,腸子都要悔青了。
當初表妹周氏托了姑姑來說這么親事,她當時覺得老許家太窮,且還有個兇名在外的許三花,怕秀兒嫁過去受欺負,所以自是不愿結這門親,為防傷了親戚情分,她以秀兒已經相看好了親事為由拒絕了,轉頭就將秀兒定給了娘家侄兒。
哪知親事才定下,就聽說老許家在他們鎮上擺攤買吃食,生意好的很,當時她還沒有那么后悔,后來老許家又是開作坊又是開鋪子的,請了那么多人做工,還在淮水河建了那么多房子,聽說掙的錢不曉得有多少呢!
后來許大樹的親事定下,老許家的聘禮值十來兩銀子,這事傳得沸沸揚揚的,她聽著心里就很是后悔了。
可惜,秀兒的親事已定,許大樹的親事也定,后悔也沒有用,也是叫人笑話罷了。
但是現在,這買了魏家的田地成了他們的新東家的竟然就是許三花,莫氏瞧著,心里咋能不悔死了?
這田地多金貴,桑樹灣子這一片兩百七八十畝的田地,都是上等的良田良地,咋地也值將近兩千兩銀子了。
老許家如今這么出息,竟是動輒千兩的東西都能說買就買了,還真是有錢啊!
不止莫氏這么想呢,在場的板橋村村人們都曉得了許三花就是老許家的許三花,見他們家都能買這么多地了,不由都是羨慕。
羨慕的同時也懷著一絲期待,都是鄉里鄉親的,這個許三花應該不會為難他們這些佃戶吧?這田地還會繼續佃給他們吧?
不過心里也有些敲邊鼓,畢竟,這許三花的兇名傳了多少年了,她脾氣不好,誰不曉得?
許三花卻是不管村人們心里的彎彎繞繞,看了一圈之后,便道:“各位鄉親,我今日走這一趟,一是來看看這些田地,二就是來跟各位佃戶說一聲,這田地換了東家,除了這些之外,我還想統計一下,你們村佃了桑樹灣的田地的有哪些人家?這些人家都佃了幾畝地幾畝田,既是換了新東家,這本賬自然也要重頭開始。”
這話聽著,似乎是這田地還會繼續給他們種?
眾人不由很是高興,當下配合得很。
姜斷拿了田家有給他的一本新賬本出來,蹲在地上,就開始和侯樹才交談起來,有侯樹才一一介紹這些佃戶,他負責拿了炭筆記下。
他就識得一些字,寫得不是很好。但眼下,黑妞不識字,也不可能讓許三花這個姑娘蹲在這里些,姜斷只能挺身而出,一邊寫著,一邊不由怨念的瞄了許三花一眼。
他明明有宏偉大志,要闖蕩江湖混出個名堂來的,咋的一遇上許三花就跟她來了這鄉旮旯?瞧著還越想個打雜的了,他可沒有賣身啊!
要問他為啥不走,姜斷搖搖頭,也說不上來,只得埋頭哭寫,包吃包住,總得做事,不能白吃白住啊!
不多時,就將三十四戶佃戶的戶主都記在了賬本上,包括一家佃了幾畝地幾畝田,都記得清清楚楚。
許三花看了看眾人,隨即問:“之前佃這地是魏老爺的,他是咋收的租子?”
租子?
對啊,換了新東家,雖說還繼續佃給他們,但租子咋樣?會不會增加呢?
畢竟,這個許三花兇著呢!
板橋村沒有村民在老許家做工的,又離著稍遠些,所以還不怎么曉得老許家大方,特別是許三花打來野豬還發給做工的人呢。
是以,一時間,都有些猶豫著咋說。
蔡明貴看了看其他人,張嘴道:“三花啊,我們每家佃得的田和地基本都是一樣多的,所以每年的租子,田里的谷子收成全部作為租子等著魏家管事帶人來拉,而地里的苞谷收成,則是我們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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