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章 視親如仇(1/2)
錢老太爺伸手虛扶一把金承業,臉上的神‘色’里依然帶著惱怒,落在眾人的眼中倒是可以理解的:誰也不希望自己‘女’兒的名節被牽扯到旁人的家事中。
更何況牽扯到的錢家‘女’兒還是錢老太爺已經早亡的‘女’兒呢?換作是誰此時對金家也有幾分怒意的。
不過聽話聽音兒,聽到錢老太爺對金承業的話,眾人都知道錢老太爺對金家還是不錯的,并沒有打算和金家翻臉的打算。
倒底是說過親的人家,兩府之間的‘交’情應該還是有的。
也因他一句話,眾人看向錢氏的目光里不見了同情了,同時不少人自動自覺的走遠了幾步,不想再立在趙四爺的身后。
那個金家的所謂錢氏,和趙四爺一起口口聲聲說是什么錢家的‘女’兒,如今人家老太爺來了,一句話就說明白了:他們在騙人啊。
淑沅沒有作聲,只是乖乖的施了一禮。因為在場的人里頭,她和金承業還有錢老太爺都無比清楚錢氏的身份:錢氏說了很多謊,但有一句話是真的,那就是她的身份。
錢氏所有的假話也是基于她的身份,如果她不是錢家的‘女’兒,自然也不可能是金承業的妻房:不管她是不是紅杏出墻了,又有什么關系呢?
因為,她對金承業的指責根本就不存在。
她一雙眼睛看著父親,‘唇’抖了又抖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她真得不能相信她的父親會如此的狠心。
錢老太爺只看過‘女’兒一眼,在他遠遠走過來的時候,在眾人還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之后他開口便沒有再看‘女’兒一眼。
有恨有惱,可依然有著心疼。那是他的‘女’兒,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啊,為人父親豈能會心不痛?
當年為了保下錢氏的‘性’命,他可謂是用盡了心思;雖然他不能再和‘女’兒相見,但是知道‘女’兒活著,他還能再求什么呢?
哪怕‘女’兒是為奴為仆了,但是他相信金家不會苛刻于她:為此,他每年也沒有少用心思給金家些好處——不能是在明處,也不能引人注意。
做為父親,他是真得盡力了。
甚至于,他這兩年來還在想,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他可以把‘女’兒偷偷的接出來:那只是金家的一個仆‘婦’了,只要不引人注意,把‘女’兒‘弄’出來給她建一座庵堂,總強過在人家為奴為仆。
同時,也讓她為自己修個來世吧。‘女’兒做錯是做錯了,他也怒過,在氣頭上都生出過要打殺‘女’兒的念頭;可是父母就是父母,再生氣也有氣消的時候。
氣消了,他便只會心疼‘女’兒了,只想著能為‘女’兒做點什么。
可是錢老太爺萬萬沒有料到,他今天在府中會見到金家人,更沒有想到事情依然和他的‘女’兒有關。
他那個不安份的‘女’兒,居然又給他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錢老太爺現在的身子還在微微的顫抖:在旁人看來,他是被金家人氣到,事實上他是被‘女’兒快氣死了——讓他如何做是好?
站出來,站到‘女’兒身邊,指著金家人的鼻子大罵一通,同樣顛倒黑白幫‘女’兒出口氣?
他做不到。不是不足夠疼‘女’兒,而是他并不僅僅是錢氏的父親,他還是其它的兒‘女’,還有著孫子孫兒;同時,他還是錢氏一族的族長!
‘女’兒的所為,他并不認為可以成功;就算現在成功了,將來呢?紙里是不包不住火的,假的也變不成真的:如果當初不是錢氏真得與人有染,他身為父親豈能和金家善罷甘休?
瞞的過一時也瞞不過一世。到時候‘女’兒的氣是出了,可是事敗的那一時卻要賠上錢氏一族的名聲!
他真得做不到。為了他的其它兒‘女’,為了他的孫子孫‘女’,為了錢氏一族的族人們,他不能站到‘女’兒身邊去昧著良心指責金家人。
他輸不起。
除此一點,他更為頭疼的是‘女’兒叫破自己的身份,還翻出當年的老帳來;就算他不站到‘女’兒的一邊,可是世人知道了‘女’兒當年的事情,讓錢氏一族的‘女’子們如何自處?
錢家的‘女’兒還要不要嫁人了!
他的‘女’兒有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可是錢家其它的‘女’子們都是好孩子啊,為了她一個就搭上那么多孩子的幸福,讓他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在‘女’兒和宗族之間,他只能選一個。而他的選擇也只有一個,唯有一個。
錢老太爺無比清楚,錢家想要置身事外只有一個法子:不管金家和他的‘女’兒鬧到什么程度,都不會影響他們錢家半分。
那就是,他沒有那個‘女’兒,他的長‘女’早已經去世了。此事,卻極易取信于人,因為早幾年他們錢家為了堵人的口舌,便‘弄’了一座墳說是錢氏的。
也正因他們早些年并不在此城中,也正因他的‘女’兒和金承業成親并非是在此城:事情就這樣被金錢兩家給瞞住了。
城中幾乎無人知道金錢兩家曾有過一‘門’親事,更無人知道那個錢家說不幸死去的長‘女’,其實還活在人世。
錢老太爺對金承業口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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