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家暴的爸爸 二(1/2)
小默言兩歲的時候,為了給孩子登記戶口,張月珍同意了去領結婚證。
領證后,陳文學將她和孩子都帶回了深市,租下了這間一房一廳的小房子。
張月珍以為自己終于苦盡甘來了,沒想到迎來的卻是更猛烈的風暴。
陳文學兩班倒上班,下班回來買酒回來喝了之后,就會打她。
不喝酒也打,鄰居說閑話也打,菜不合口味打,衣服因為天氣干不了也打。
反正只要是想打,就有各種理由,開始還會事后道歉,后面早已習以為常了。
陳文學發了工資后,除了房租和水電費,其他的一律不給,留著抽煙喝酒。
張月珍每日背著小小的默言,去飯店洗碗,做手工,撿瓶子維持著娘倆的日常開銷。
就這樣一家三口,在深市掙扎了四年。
張月珍每每想離開陳文學的時候,都因為割舍不下陳默言而放棄,帶著他又太難。
雖然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但是留在這,好歹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劇情后面,陳默言上學了,因為家境的原因,他經常被欺負,捉弄,孤立。
但是他早已學會了默不作聲的隱忍,只為了他那苦了一輩子的媽,想看到他出息的那天。
所以無論多難,他都要上學!好好學才能報答母親。
然而他都這般隱忍了,生活卻依舊沒有放過他。
初中住宿,他被舍友污蔑偷錢,老師叫了家長,來的是他母親。
她一個勁的向對方家鄉道歉,表示會賠償,下跪求他們不要報警。
懦弱了一輩子的女人,只懂得忍讓,哪怕她明知道,她的兒子不是那樣的,依舊選擇了賠禮道歉。
回到家后,陳文學因為覺得兒子給他丟臉了,抽出皮帶準備打他。
卻失手將撲過來阻攔的張月珍推倒摔在了碎裂的酒瓶底上,血流了一地。
陳文學探了一下呼吸后,癱軟在地,滿腦子想的是如何逃脫。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后渾身散發著絕望的陳默言。
當陳文學想起來,還有個兒子當證人后,陳默言已經撥通完妖妖靈電話了。
就這樣,他成了個沒爹媽的孩子,學也上不成了,誰也不要他。
于是他輟學開始打工,因為還不夠年齡很多工作的地方也不要他。
只能做臨時工,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漸漸的他也愛上了喝酒,但是還好,他不打人。
最終在23歲那年,喝醉酒失足掉進江水里淹死了。
死前他最后的意識,是厭惡自己,他果然不愧是那個男人親生的,他逐漸也變成了那樣的人。
爛在泥里的人。
如果有來生,他希望自己能活得干干凈凈的。
…………
劇情太慘了,云飛看完后,內心都有點抑郁了。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外面那對可憐的母子。
回想了一下上輩子的養閨女經驗,他發現自己就像在看電視一般,絲毫參與感都沒有了。
他知道這是因為系統將情感給剝離了,這樣也好,不然他都不能保證自己不瘋。
他暫時不想面對張月珍母子二人,于是干脆起身洗了個澡,就躺下閉眼睡覺了。
床鋪在張月珍每日的打掃下,很干凈,并沒有聞到難聞的氣味。
而此時在客廳里的母子倆,卻有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陳文學沒有繼續打他們,但是能少挨打總歸是好的。
小小的陳默言陪著媽媽一起收拾著客廳的狼藉。
倒在地上的飯菜,張月珍都沒舍得丟,拿菜籃子裝起來洗了洗,重新炒了一遍,母子倆靜悄悄地吃完了。
這些飯菜,是她打零工一天才掙來的,這頓不吃,就得熬到明天了。
吃完飯,收拾好,洗過澡后,張月珍抱著孩子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他們不敢進房間內睡,吵到陳文學的話,又是一頓毒打。
…………
第二天,當張月珍睡醒時,發現比平時起晚了,生怕待會陳文學起床沒看到早餐,拿她和孩子出氣。
趕忙跑進廚房打算準備早餐,卻發現鍋里早已煮好了粥,飯桌上還有幾個包子。
房間的門開著,里面空無一人,說明陳文學已經上班去了。
張月珍猜不透陳文學又在想些什么花樣,溫柔地叫醒陳默言,等他起來洗漱完吃過早餐后。
母子倆又匆匆忙忙地趕到打零工的地方,結果中介林姐告訴她,今天已經滿人,不要人了。
無奈只能帶著孩子去撿瓶子賣廢品。
忙碌到了太陽下山,也不過賣了十塊錢。
張月珍狼狽地抱著孩子回家,手里只提著幾個雞蛋,和一把小白菜。
她知道待會陳文學沒空看見肉,又要打她了,昨天的傷還在隱隱作痛著。
站在家門前,猶豫了好一會,她還是咬咬牙進去了,然后在陳文學下班回來之前,打掃好衛生,洗好衣服,做飯。
陳默言一直乖乖地跟著,幫忙擦桌子,幫忙拿衣架,幫忙洗青菜。
晚上九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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