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似乎,變了很多(1/2)
見慣了二叔淡定、從容的一面,突然看到他著急、慌張的樣子,我甚至有些不太適應。
我和程依依甚至都愣了一下。
二叔的反應怎么這么大呢。
而且,他怎么就篤定南王一定不會救他呢?
我有些不解地看著二叔,說道:“你知道南王是誰嗎?”
“我不知道!”二叔粗聲粗氣地說:“如果你還想認我這個二叔,那就別去找他!”
我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二叔這個語氣,好像和我爸有什么解不開的矛盾,可是不應該啊,他倆是親兄弟,再生氣能生成啥樣?而且在過去的很多個日子里,其實我也問過二叔有關我爸的下落,但他總是語焉不詳,并不肯告訴我,我以為我爸不想見我,所以也就沒有多問,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么簡單。
要說二叔恨我媽,這是正常的,二叔不止一次說過我媽不是東西,可他現在怎么連我爸都恨上了,仿佛有什么生死大仇似的?
我急于搞清楚這其中的一切,所以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立刻開門見山地問:“南王就是我爸,老首長已經告訴我了!二叔,既然我爸能救你,那就讓我爸來試試啊,你為什么要排斥這件事呢?”
聽了我說的話,二叔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又嘟囔著說:“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說……”
接著又面色嚴肅地對我說道:“你爸在外面也不容易,你不要去打擾他了。我真沒事,十六年牢而已,一晃眼就過去了,沒你想得那么煎熬!好了,聽話,老實在家呆著,幫你木頭叔他們照顧生意,不要胡思亂想些東西了!”
說完這番話后,二叔都沒有再給我回話的機會,起身便往監室的方向走去。
我和程依依也很無奈,只好離開監獄。
木頭還在門口等著我們,詢問我們怎么樣了?
我便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下,又問木頭:“二叔和我爸有什么矛盾嗎?”
木頭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他們和我二叔這么多年,從來沒聽我二叔說過家里的事。
而我回憶從小到大,也不記得二叔和我爸有什么矛盾,就記得兄弟兩個感情很好啊,二叔每次放探親假回來,我爸都要和他喝頓大酒,赤著膀子在院子里掰手腕。
不過想起這事,倒是回憶起來一個細節,二叔那個時候當兵算是身強體壯,可他掰腕子從來沒有贏過我爸。那個時候我小,倒也沒有多想,就覺得我爸是哥哥嘛,贏了弟弟也很正常,現在想想太不正常,二叔可是當兵的人,每天那訓練強度多大啊,竟然連個普通職工都掰不過?
這就說明,我爸一開始就是有身手在的,不是離婚以后才突然變那么厲害的。
扯遠了。
本來想從二叔這里得到點我爸的消息,結果二叔不僅閉口不答,還禁止我去找我爸,實在奇怪得很。木頭問我接下來想怎么辦,我說我不會放棄的,二叔可能是怕麻煩我爸,但我不怕,那可是他親弟弟,他不救誰救?
木頭出于私心,也很希望二叔能夠出來,但又擔心我在外面遇到危險,我說沒事,我都這么大的人了,自己會照顧自己的。
木頭攔不住我,就讓我多住幾天,說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多歇一歇也是應該的。
但我一刻都呆不住,我只想馬上去找我爸,馬上讓他把我二叔給救出來。
我給趙虎他們打電話,結果一個個都還忙著,趙虎和韓曉彤跑到縣城的監獄去看葉良了,說得確定那家伙還在監獄待著才能踏實;錐子剛和杜小蘭見面,一起做好了飯準備吃著;大飛則約了個朋友喝酒,剛準備了兩瓶白的、一箱啤的……
怎么說呢,我也不是宇宙中心,大家不能總圍著我轉吧。
沒有辦法,我和程依依只好留了下來。
木頭把我們拉回縣城的服裝廠,還把金槍、水牛、土匪,以及程依依她爸都叫來了,讓徐鳳娘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大家邊吃邊聊、熱熱鬧鬧。最開心的是程依依她爸,一來確實很久沒見女兒了,二來現在做了部門經理,能在女兒面前抬起頭了。
程廣志并不知道我們在外面干什么,就以為我們是去躲風頭的,避免遭到方家報復。
程廣志特別得意,連喝了三杯酒,紅著臉說:“閨女,老爸現在是經理了,以后別人不能看不起你了?!?
程依依說:“只要你不賭博,別人干嘛看不起我呀!”
拋開愛賭博的臭毛病,程廣志絕對是個能人,否則當年也不會發家致富了。
程廣志可能是喝多了,又摟著我的肩膀,說:“兄弟……”
我哭笑不得,說叔叔,咱可不能亂喊,輩分整得可太亂了!
程廣志卻顧不得那么多,借著酒勁仍舊固執地說:“別看我欠你家的錢還沒還清,但你要敢對我女兒不好……”
程廣志曲起了自己的胳膊,說:“看到這強壯的肱二頭肌沒?”
土匪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立刻嚷嚷著說:“掰腕子、掰腕子、掰腕子!”
程廣志酒勁上頭,二話不說擺好架勢。
我也沒有辦法,只好把手伸了過去。
“開始!”土匪拍手大叫。
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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