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我男人,就是這么酷(1/2)
南城本不叫南城,叫南溝。
這地方實在沒資格叫城,屬于縣城很邊緣的地方了,買不起城里房子的人才會住在這里,地勢也是崎嶇不平,連條完整的路都沒有。一眼望去,沒有任何高樓大廈,只有一座又一座的平房依山而建,沒有經(jīng)過任何規(guī)劃和設計,像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拼圖,房頂甚至鋪著很古老的油氈,可想而知下雨的時候必會漏水。
路邊還有一條黑水河,漆黑如墨的河水奔流不息,散發(fā)著濃郁的臭味。
遠處,是幾座不知名的廠子,高高的煙囪往外排著或黑或黃的濃煙,一樣帶來陣陣刺鼻的味道。
這是不折不扣的貧民窟,連官府都不想管這里了。
生活在光鮮的大城市里的人,大概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貧瘠惡劣的地方吧?
可是生活在這里的人們早已習慣,青壯年和有點力氣的婦女去那些廠子里打零工,老人和孩子就留在家里看門,一個比一個呆愣。看上去稍微有點活力的,或許就是那些光著膀子無所事事的青年了,他們既不想干力氣活,也不想在家里呆著,就三五成群,混跡在臺球廳或游戲廳里。
這是唯一的第三產(chǎn)業(yè)。
整個南城飄蕩著一股死尸般的氣味,這里的人大多麻木不堪,沒有未來也沒有希望。
我們的車剛進入南城地界,就引起了路邊那些光膀子青年的注意。
這里最多見的是自行車和摩托車,偶爾來輛小車也是熟人的車,現(xiàn)在突然來了一輛陌生的車,他們頓時一個個欣喜起來,互相傳遞著興奮的目光,仿佛在說生意來了、生意來了!
我沒來過南城,主要是這的傳聞太可怕了,據(jù)說外人來到這里沒一個善終的,不是被搶就是被訛,哪怕身上一分錢沒有,也要把衣服扒光才能出來。我和趙虎還好一點,就算被扒了衣服也沒什么,韓曉彤和程依依就慘了一點……
就不該帶她倆來的!
進入南城,我還是挺緊張的,雖然來的時候氣勢磅礴,可真正看到南城那些二流子的眼神,我的心里確實有點發(fā)毛。
韓曉彤和程依依也忍不住握緊了刀和棍。
只有趙虎還在大大咧咧地開車,仿佛回到老家一樣,好奇地左看右看。
“原來這就是南城啊……”趙虎興奮地說:“從小就有大人勸我,說寧下地獄見個鬼、不來南城喝口水,我還當南城是多可怕的地方,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大家都還挺善良的,開這么久的車了也沒人來攔一下……”
話音還未落下,我們的車胎突然“砰”的一聲,爆了。
我們莫名其妙,下車一看,原來扎了一排釘子。
四五個光膀子的青年走了上來,說哥們,補胎不,一千塊錢。
我們意識到,這是掉進人家的圈套了。
但是……
一千塊錢!
媽的還不如搶!
這破車都不一定值一千塊。
趙虎笑呵呵的:“我叫趙虎,哥們貴了點啊,便宜點唄?”
青年點了點頭:“那便宜十塊錢吧。”
趙虎說不是,我叫趙虎,你聽清楚沒,我叫趙虎!
青年顯然有點懵逼:“趙虎怎么了?難道還有張龍?”
我點點頭,說是,我叫張龍。
青年更懵逼了,搞不清楚我們到底什么意思。
趙虎繼續(xù)說道:“我的名字就值十塊錢嗎,我是舊城區(qū)的趙虎啊!”
趙虎這個名字,在舊城區(qū)確實如雷貫耳,很多流氓一聽見這個名字,跪下的跪下,哆嗦的哆嗦,叫爹的叫爹。
青年搖了搖頭:“沒聽說過,不過你是舊城區(qū)過來的,那肯定很有錢了,兩千塊錢一條胎。”
看來“趙虎”這個名字也不是在哪都好使的。
趙虎一臉幽怨地看著青年,擺擺手說:“算了,我跟你說不清楚,你把南霸天叫過來吧,我親自和他說。”
青年滿臉震驚,一把抓住趙虎的領子,惡狠狠說:“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直呼我們南哥的名字……”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旁邊的韓曉彤直接飛起一腳,將青年踹了個四仰八叉。
“你還沒資格抓他的領子!”韓曉彤一聲怒吼。
韓曉彤是只母老虎,一向都很護夫。
這可捅了馬蜂窩,倒在地上的青年哇哇大叫,旁邊那三四個青年立刻朝著我們撲了過來。與此同時,街上也響起噼里啪啦的腳步聲,幾乎一條街的二流子都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至少有二三十人。
“怎么回事?!”
“外地人也敢在南城鬧事,反了天了!”
“打,打得他們姥姥都不認識!”
除了打臺球和打游戲,仿佛打架就是他們唯一的娛樂項目了。
一聽有架可打,就連一些看上去呆愣的老人和小孩也扛著掃把、拎著墩布沖了過來,仿佛不打白不打似的。
四面八方響起了喊殺聲,據(jù)說南城的民風一向彪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一言不合就又打又殺。韓曉彤肯定不怵這種場面,直接摸出自己的尖刀,唰唰唰捅倒幾個,程依依也掄起了鋼管,發(fā)揮了她小太妹的本色,瘋狂沖著四周又揮又砸。
我的手上雖然沒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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