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 因病從簡(1/2)
此時有宿衛來報:“大汗,鎮南王殿下的馬車已到五里之外,請大汗吩咐。本文由 首發”
忽必烈想了想,沉聲道:“傳旨,因鎮南王程越貴體微恙,特準一切從簡,鎮南王也不必下車謝恩,朕也不露面了,由太子代朕率百官迎候,完澤公主代鎮南王酬答。之后隨朕的金帳車回大都,特準鎮南王直接回王府休養,待身體好轉,再來宮中謝恩。”
宿衛聞言,心中大嘆鎮南王所受禮遇與眾不同,躬身領命,自去傳旨。
完澤得到忽必烈的命令,自然遵從。程越不出面,麾下眾將也要低調從事。自脫歡以下,眾將云集,但都靜靜地拖在程越的馬車后面,不往前湊。很快,忽必烈與程越兩隊人馬便迎頭相遇。
真金率百官在路旁迎候,眼見程越那輛插著赤底金龍旗的馬車行到近前,下車的卻不是從來都神采奕奕的程越,而是自己的妹妹完澤,心中不免感嘆,也為程越擔憂。
程越已是他在中書省最大的倚仗,沒有程越的力撐,中書省這樣人才濟濟的地方豈是他可以全都掌控的?更不要提一直對中書省虎視眈眈的尚書省。沒有程越的威望和能耐,如何能壓制住如狼似虎的尚書省高官?
程越若是出了事,中書省不用多久就會分崩離析,被尚書省和其它的人馬各個擊破,他這個太子,并沒有多大的本事能斗得過諸王和重臣。
真金上前行禮道:“完澤,我奉父汗之命,率百官前來迎接鎮南王凱旋。”
百官聞聲一齊行禮道:“恭迎鎮南王凱旋!”
完澤與真金和群臣見過禮,道:“我代王爺多謝王兄和列位臣工。”
脫歡率眾將在后行禮如儀,百官對脫歡不往前居功也心中暗暗贊嘆。
真金關心地問道:“鎮南王貴體如何?”
完澤輕輕搖頭,道:“王爺的病很奇怪,恐怕不是一時好得了的。”
真金一驚,道:“那么……嚴重么?”
完澤躊躇地道:“很難講。”
真金馬上不再問下去,道:“既然如此,先請鎮南王回府休養吧,回頭再拜見父汗。”
完澤點點頭,道:“只能如此。”
本來應該是很熱鬧的場面,頓時冷清下來,每個人都憂心忡忡。程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定會天下震動,未來如何,孰難預料!
完澤和眾臣寒暄了一會兒,便由真金親自扶上馬車,繼續向大都進發。
忽必烈原本還想見見從高麗歸來的脫歡和忽都魯堅迷失,但眼下的氣氛不對,只能壓后進宮再說。
在宿衛的高呼聲中,忽必烈的金帳車重新出發,緩緩向大都而行。程越的馬車緊緊靠在金帳車旁邊,這也是忽必烈特地交待的,而且是前所未見的殊榮,可惜程越卻在昏睡之中,根本看不到。
大隊的儀仗回到大都,道路兩旁等待歡呼的百姓立刻看出了問題。將領夸功,必然騎乘高頭大馬,宰相牽韁,前面還有人鳴鑼開道,能與大汗的金帳車并行,更是莫大的榮耀,將領不可能不露面。
然而,鎮南王非但沒有騎馬,更是一直待在車里,連招呼也未打一個。這種情形,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傷,二是病!
鎮南王若是受傷,大汗之前早就該知道,不會出動如此龐大的人力去迎接他。那么,就只剩下一種解釋,鎮南王突然生病了,而且病得極重!
鎮南王自己就是聞名天下的神醫,居然連他都治不好自己的病,可見此病有多嚴重。一個不小心,大元和大宋都要起很大的變故!
大都的百姓幾乎都受過程越的好處,想明白這一點,全都悲從心來,無數百姓紛紛跪到路邊,向程越的馬車磕頭,口宣各種宗教的禱詞,為程越祈福。
如果今天不是程越凱旋的日子,定會有許多百姓哭出來!
忽必烈在金賬車中聽得清楚,心中十分感慨:他自己暫且不說,換作其他朝中王侯,百姓會不會主動跪下來祈福,他心里是有數的。
大都的百姓心向蒙古王公的,屈指可數!
忽必烈的金帳車到宮門前就緩緩停下,他是大汗,自然不能送程越回府。于是派太子真金護送程越的馬車回鎮南王府,一切禮節全免,恩寵可謂異常,普通的臣子請到太子登門已經要燒高香了。
忽都魯堅迷失一并隨忽必烈一起進宮,因為程越生病,她進城本應大張旗鼓,此時也盡數取消。堂堂公主,回來得竟如普通人一般無聲無息,忽都魯堅迷失雖說失望,卻也沒什么好計較的。
最有意思的是脫歡,他長達一年半沒有回到大都,照理講應該馬上回宮拜見忽必烈和察必大皇后,但當忽都魯堅迷失叫他一起進宮時,脫歡卻堅決地搖頭拒絕,還說出了一番道理,讓忽都魯堅迷失轉告忽必烈與察必大皇后,自己帶兵揚長而去,回到他的王府中。
百官也作鳥獸散,幾十位重臣卻被忽必烈悄悄派人叫進宮中商議,輕車簡從,不準聲張。真金送過程越后也要進宮回奏,忽必烈要集中這些人商討程越的病情。
忽必烈進宮后下了金帳車,讓幾十位重臣到達后先去大明殿暫且等待,自己樂呵呵地進了后宮,等在門口。
不一會兒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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