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島津久經最后的猶豫(1/2)
完澤笑道:“他們本來就很有才能,在王爺身邊待得久了,自然明白該怎樣做。”
程越握住完澤的手,笑嘻嘻地道:“你們在我身邊才是讓我最高興的事,否則人生有什么樂趣可言?”
完澤在程越手上輕輕一扭,嬌笑道:“大敵當前,只有王爺能開得出這樣的玩笑。”
此時忽聽遠處一聲嬌叱:“竟敢攻擊王爺,找死!”
程越和完澤轉頭一看,只見忽土倫躍馬狂奔而來,手中銅頭棍的兩端血肉模糊,身上、馬上也全是鮮血,也不知取了多少人的性命!
程越見忽土倫回來,笑了笑,對身旁槍兵揮手道:“都把槍收起來吧,不用你們了。”
護軍聽令收槍,但依然緊盯著前方的戰局。
忽土倫跑到近前,見僧兵們多數只把日軍打倒在地,很少有殺死的,以至于受傷的日軍緩過一口氣后還能站起來接著打,不禁大怒,對法華、法正、法本、法空喝道:“王爺說過多次,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們這樣心慈手軟,知道會有多少人因你們死傷么?”
四位僧將也是無奈,他們是出家人,一下子就讓他們殺人,哪下得去手?但忽土倫說得極有道理,讓他們也難以反駁。
忽土倫見他們為難,叱道:“走開!”從四位僧將間穿插而過,銅頭棍掃起一陣狂風,瞬間敲碎了兩個武士的腦袋,打得腦漿四濺。嚇得僧兵連連后退!
忽土倫卻看都不看。左右手交替舞棍。銳不可當,所向披靡,硬生生在日軍中殺出一條血路,又來到藤原經資面前,冷冷地看著他。
藤原經資被忽土倫看得頭皮發麻,苦笑道:“公主一定要殺我么?”
忽土倫淡淡地道:“王爺命我攔截你,活捉不成就殺掉,我不敢違抗王爺的軍令。把你手下的嘍羅打發了之后特來尋你。”
藤原經資不由雙目圓睜,驚道:“我留在你那里的兩千人都戰死了么?”
忽土倫道:“還剩下五百左右,不需要我理會了。”
藤原經資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這哪里是公主?明明是個殺神!
忽土倫道:“藤原經資,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要不要下馬投降?”
藤原經資只覺一股濃烈的殺氣從忽土倫身上彌漫開來,一向無所畏懼的他竟然不自覺地有些害怕了!
藤原經資狠狠咽下一口唾沫,挺起胸膛,大笑道:“男兒終有一死,要我屈膝投降為程越的家奴,做夢!”
忽土倫冷笑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話音未落。銅頭棍已然遞到藤原經資眼前!
藤原經資只得打起精神與忽土倫過招,再想攻擊程越。已是萬萬不能。
島津久經早已率軍退出戰場,此時看到戰場的局勢,不禁有些后悔,撫刀嘆道:“可惜,如果我們島津家的一萬五千人依然在陣中的話,說不定程越此刻已經死了!”
有坂吉長也躍躍欲試道:“島津大人,現在也來得及,我們加入吧!只要殺掉程越,奉行大人不會怪罪我們的。”
島津久長在大戰開始時已奉程越之命回到島津久經身邊,此刻聞言笑道:“父親真的以為如此么?”
島津久經怔道:“難道不是?”
島津久長指著前方道:“父親看仔細,藤原經資大舉增兵中路,王爺卻沒有從兩翼調一兵一卒,也沒有下令在山上守衛的張貴軍長下山增援。明明藤原經資已全軍盡出,王爺為何還要保留軍力?”
島津久經不是笨蛋,被島津久長一語點醒,驚出一身冷汗,道:“王爺在防備我們?”
島津久長點頭道:“當然。山上的大炮已有許久未響了,現在的炮口對著誰?我雖然不知道王爺具體的布置,但我敢打賭,父親只要一動,我島津家立即就會灰飛煙滅!”
島津久經駭然脫口道:“好險哪,久長!我險些要反悔!”
島津久長笑道:“父親以為,王爺之前沒放我,現在才讓我回到父親身邊是要做什么?”
島津久經又是大驚,愕然道:“王爺早猜出我會有異心么?”
島津久長笑道:“王爺沒說,王爺私下見我時,只說讓我回來安父親的心,免得父親以為王爺用我的性命要挾父親。最后才說了一句,如果父親有什么疑問的話,讓我負責解答。”
島津久經的冷汗頓時滾滾而下,旁邊的有坂吉長流得比他還多!
程越算無遺策,竟已到了這樣的程度!
兩人不約而同地向程越所在的鴻臚館望了一眼,對素未謀面的程越都大起敬畏之心,面對威震天下的鎮南王,絕不能心存半點的僥幸!
島津久長鄭重地道:“父親,剛才的事我已經忘了,父親也切莫再想起來,否則必為取死之道。”
島津久經越想越是后怕,禁不住渾身戰栗,牙齒格格作響,勉強笑道:“幸好久長你在我身邊。父親老了,很多事都想不起來的。”
島津久長微一鞠躬,轉身關注在戰場上,再不說話。
陳吊眼與合田五郎的交手已接近尾聲,合田五郎的坐騎剛被陳吊眼劈死,持刀在地上勉力支撐,身上的盔甲也被陳吊眼劃開幾道深深的傷口,在陳吊眼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他能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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