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嘉勒斡巴勒示警(1/2)
膽巴被察必說得啞口無言,察必都不管,八八罕和完澤更不會去惹程越生氣,他最后的希望只剩下同樣篤信佛教的南必。聽說她去蓮花寺許愿,程越還親自為他護送活佛過去,顯然南必說話是有用的,不知她回來了沒有?
不用膽巴動問,南必剛好趕回宮中來向察必請安,順便說一下許愿的事。
南必一進寢殿,見到膽巴國師在與察必說話,忙雙手合什與膽巴見禮。
膽巴道:“皇后殿下來得正好,八思八國師有一事相求,想請皇后殿下幫助出出主意。”
南必尚不知鐘鼓樓的事情,程越一直沒機會跟她提,聞言怔道:“有大皇后在,找我做什么?”
察必笑道:“我拿這個人沒辦法,或許你有主意也說不定。”
南必面色一緊,道:“程越?”
膽巴道:“正是鎮(zhèn)南王。”
南必氣哼哼地坐到椅子上,道:“他又闖什么禍了?就不能消停幾天么?”
膽巴道:“好教皇后得知,此事怪不得鎮(zhèn)南王。”接著就把事情的原委向南必細細陳述一遍,其間對桑哥雖略有回護,但基本上沒有偏離真實。
南必這才明白程越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在寺中,他為了自己,親自奔波十余里將活佛送到她面前,可自己只因程越在活佛的床榻上吻她就與程越翻臉,似乎有些對不起程越為她的付出。
南必輕咬嘴唇,努力在腦中驅趕程越的模樣,道:“國師。大皇后都管不了。我更不行。國師最好照大皇后的話做。想當初你們兩方互相敵對,各有損傷,但今時不同往日,程越與阿術、伯顏他們都可以把酒言歡,不如借這次的機會讓八思八國師也與程越化敵為友,大汗也會高興的。”
膽巴心中一動,暗道此言有理,為什么就沒人想過呢?于是道:“皇后教訓得是。我這就回去與八思八國師講,告辭。”言罷施禮而出。
膽巴急匆匆地趕回總制院,其他的心腹已陸續(xù)回來。不出意外,所有的大臣都不愿為桑哥出頭,免得被程越認定為八思八的同伙,連曾為八思八特地上門規(guī)勸過程越的安童都不愿再去。
不過眾臣都給了八思八一些面子,為他出了不少主意,大抵與宮中或伯顏的提議一致。
八思八陷入沉思。他不得不承認,與程越硬碰硬他完全不是對手,那么。試圖與他化敵為友能成功么?可是自己的弟弟和上百名喇嘛死在他的槍下,就這么算了?自己雖暗算過他一次。但程越毫發(fā)無損,又殺了許多他手下的人,談什么各有損傷?根本是自己明里暗里地吃虧!
慢來,如果是這樣,與程越和解應該不會太難,只要自己能放下弟弟的仇恨。
眾喇嘛正在商量,嘉勒斡巴勒帶著丹珠匆匆趕到總制院求見八思八和嘉木揚喇勒智。
眾喇嘛聽說嘉勒斡巴勒求見,皆一臉震驚,八思八連忙命他們兩人進來。
嘉勒斡巴勒與丹珠向八思八行禮后站到一旁。
八思八問道:“你們法會還沒做完,為什么要突然到這里來?出了什么事?”
嘉勒斡巴勒道:“國師知道鎮(zhèn)南王今天到我寺中去了吧?”
八思八道:“不錯,你不是已做好萬全的準備了么?有什么問題?”
嘉勒斡巴勒擦拭幾把臉上的冷汗,道:“據(jù)丹珠講,鎮(zhèn)南王曾說想看一下小院,到后面的修行場時又說想解個手,還問那塊空地是做什么用的,丹珠雖都給化解過去,但我越想越害怕。鎮(zhèn)南王此人深不可測,別的地方不問,偏偏是這幾個地方,我擔心這不是巧合,所以特來稟報。”
嘉勒斡巴勒一番話說得眾喇嘛心頭一緊,八思八對丹珠厲聲道:“丹珠,你把程越當時的神情、語氣、動作,細細地給我學一遍,不得有任何加減。”
丹珠誠惶誠恐地努力將程越的表現(xiàn)模仿個十足,做完后,在場所有人都不禁猶疑不定。
八思八道:“程越除了這幾個地方,還問過其它地方么?”
丹珠忙道:“有的。經(jīng)過廚房的時候他很感興趣,得知我們用的是他制作的精鹽,還開口問在大都是多少錢一斤。另外,他還問過佛像用多少斤銅,幾兩金子,每年修繕的費用是多少。后來他解過手之后,對茅廁深感不滿,讓我馬上整理出一個干凈的給像南必皇后這樣的貴人用。哦,對了,他還說應該拓寬上山的道路,他的水泥廠年后就要開工,用水泥筑路的話上下山更方便。”
八思八微皺雙眉,思索良久,開口道:“蓮花寺以求子聞名,程越想看看小院很尋常。他喝了一肚子茶,到修行場時剛好要解手也沒什么不對。至于修行場旁邊那一大塊空地空得確實突兀,他問一句也許有他自己的主意。僅這幾句話就說他起了疑心,未免言之過早。丹珠說他怒氣沖沖地從房中走出來,明顯是與南必起了爭執(zhí),他如果真對蓮花寺起疑存心來一窺究竟,怎么會又與南必吵架呢?不過你們看,他們會起什么爭執(zhí)?”
眾人面面相覷,膽巴道:“我剛才入宮的時候,正巧南必從外面回來,看得出她與程越確實絆過幾句嘴,對與程越有關的事語氣相當不善。但程越應該沒對她提過早上的事情,他們之間另有它因。”
八思八沉吟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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