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跟著(1/3)
他的動作完全在意料之外,聶長歡下意識地縮了下,卻忘了躲,怔怔偏頭去看他。
傅行野原本正專心致志地看著她臉上那道細細的傷口、給她涂藥,察覺到她的視線也轉(zhuǎn)眸看她。
狹小的空間內(nèi),如此近距離的四目相對,近的都能看清他眼睛里倒映的自己,聶長歡的心臟重重一跳,呼吸一短的時候,她有些驚慌失措地偏過了頭,順便躲開了他的手。
隔得這么近,傅行野敏銳捕捉到了她的慌亂,一時就忍不住翹了翹唇角:“怎么,還害羞了?”
“才沒有!”聶長歡下意識反駁,但隨即她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過度,懊惱地閉了閉眼睛。
傅行野看著她氣鼓鼓的側(cè)臉和微微顫動的睫翼,突然就覺得自己今天這傷真是受得值得很。
不過他現(xiàn)在勉強有點了解聶長歡了,知道再逗下去她恐怕又要趕自己下車了,就忍住了笑和那股子快要溢出來的愉悅感,低低地說:“沒有就沒有,別這么兇嘛?!?
聶長歡緊抿著小小的紅唇,沒搭理他。
傅行野莫名松了口氣,在聶長歡順氣的這一兩分鐘里,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等聶長歡再偏頭看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睡著了”。
聶長歡沒好氣地笑了下,也沒再管他,徑直啟動了車子。
這里離言城更遠,她決定今晚不回去了,就直接去鯨城、再去柳菲菲之前工作過的那家會所去問問情況,哪怕希望渺茫、也不能放棄。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就沒叫醒明顯在裝睡想要耍賴的傅行野,決定到了鯨城再趕他下車。
大約四十分鐘后,聶長歡將車停在會所門口,她偏頭看了眼不知道是在裝睡還是真睡了的傅行野,也沒管他,自己拿著車鑰匙下了車。
這會快要到晚上八點了,正是會所生意最好的時候。
因為上次雷云期在這里把傅行野給揍了,聶長歡再來這里還是有點心虛,先是跟幾個工作人員說自己要找一下員工柳菲菲,結(jié)果都一無所獲,紛紛表示這里沒有這個人。
雖然結(jié)果在自己的意料之內(nèi),但是聶長歡還是有些灰心。
五年后的現(xiàn)在,她對柳菲菲的了解,也就僅限于那個出租屋和這家與她重逢的會所了,接下來,她實在不知道還能去哪兒找她。
一想到柳菲菲為了謝蘭沉早就跟家里斷絕了關(guān)系、自己現(xiàn)在說不定是她唯一的期盼、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一籌莫展,聶長歡心里就堵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又胡亂在會所轉(zhuǎn)了一圈,幾次嘗試之后仍舊一無所獲后,才終于疲憊地往會所大門走。
“聶長歡?”
聽見有人叫自己,聶長歡下意識地一喜,但轉(zhuǎn)瞬那股子喜悅就被不耐取代。
岑星月手里拎著一只限量款的手袋,在好幾個穿著制服的男女員工的簇擁下款步朝她走來。
等走到聶長歡跟前,她才溫聲跟身邊的幾個人說:“你們先去忙吧?!?
等那幾個人恭敬散開,岑星月偏頭看了眼未知的方向,才慢慢轉(zhuǎn)向聶長歡。
她微微彎唇、笑不露齒:“早就聽說你回來了,沒想到現(xiàn)在咱們才見面。顏顏說得對,你跟當年相比,不僅沒變,反而更勾人心魄了?!?
“謝謝?!甭欓L歡就當她是在夸獎自己,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句。
岑星月臉上的笑意宛若面具,絲毫不變,她就用那樣的笑容肆無忌憚地將聶長歡從頭到腳打量了遍。其實像岑星月這種層級的名媛千金,平日里都是別人捧著她、她幾乎沒有正眼看別人的時候。
可是即便是像她這樣的名媛千金,在聶長歡這張臉面前,也是控制不住地會有些不甘和自卑。
聶長歡也就任由著她打量,然后等著她開口。
岑星月最后對上她的目光,加深了點笑意:“剛才聽底下的員工說,你在找人?”
“你是這里的老板?”
“也不算吧?!贬窃聽钏齐S意地環(huán)視了圈這堪稱金碧輝煌的會所大廳,道,“也就是我爸爸怕我無聊,買來讓我練手玩的,沒想到經(jīng)營的還可以。不過也可能并不是我經(jīng)營得好,是這鯨城的有錢又愛消遣的人實在太多了,我才跟著沾了光?!?
聶長歡沒怎么聽進去她的話,心底的念頭沉浮間,她不自覺地就放軟了語調(diào)問:“那你能幫我查一下柳菲菲現(xiàn)在在你們會所的哪個部門工作么?”
岑星月一雙杏眼微瞇,然后她就真的笑了:“小師妹,我是真沒想到,你還有求我的一天?!?
聶長歡沒去深思她的言外之意,又說:“我有點急事找她,不知道學姐能不能幫忙?”
“我記得你倆大學的時候關(guān)系就很不錯,沒想到五年過去了,你們還能保持這份情誼,真是讓人羨慕?!贬窃驴戳搜勐欓L歡身后,“不過會所這種地方魚龍混雜,像你長了一張這么出挑的臉,一個人來這種地方找她還是太冒險了?!?
“多謝學姐關(guān)心?!?
見聶長歡無意多說,岑星月環(huán)起雙臂、拎在手里的限量款手袋在她身側(cè)輕晃了將近十來下,她才揚眉:“行,看在曾經(jīng)師姐妹一場的份兒上,我讓人幫你查查。我去打個電話,你要不去那邊坐會兒?”
看了眼她指的方向,聶長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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