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是風(fēng)是雨,我都候著你(2/3)
長歡的眼淚都直接掉在手背上了,當(dāng)時雷云期也知道自己的姿態(tài)太低了,垂著眼眸沒敢去看傅行野那個情敵鄙夷的眼神。
可他顧不了了。
之前他也知道自己特別喜歡聶長歡,但是覺得自己和聶長歡還年輕,所以一直也沒怎么認真想過聶長歡對他的重要性。可經(jīng)歷了今天的事情后,他才明白自己可以為了聶長歡連自己的母親也忤逆,也知道了有些人一旦失去了就真的回不來了。
所以,男人的面子算什么。
狗屁都不算!
一旁站著的傅行野,也被雷云期的無賴和毫無底線給震驚了一瞬,不齒的笑容都已經(jīng)掛在嘴角了,但那聲嗤笑最終卻沒能笑出聲來。
那時候,傅行野突然回想起了雷云期之前為了聶長歡坐在走廊上哭的模樣,再結(jié)合他現(xiàn)在單純只是為了能給聶長歡買個飯就如此卑微不顧驕傲的模樣,心頭頓時就很不是滋味。
這種不是滋味,傅行野還沒琢磨出到底具體是什么,他就下意識地去看聶長歡。
或者說,他的視線就沒真正從聶長歡身上移走過。
所以聶長歡的那滴眼淚,雷云期沒看到,傅行野看到了。
他胸腔深處有什么東西砰地一聲撞了一下,然后碎裂著四散開來。
聶長歡為這樣毫無風(fēng)度和形象的雷云期,落了淚。
這個雷云期作為一個男人有什么好,就憑他死皮賴臉?
隨即,深濃的醋意鋪天蓋地地將他淹沒。
然而聶長歡卻在這時候溫聲跟雷云期說:“好,那你去吧。”
她那模樣,像是終于被他的態(tài)度打動了,舍不得了。
前一刻還卑微至極的雷云期,頓時就咧嘴一笑,屁顛地屁顛地就快步出了病房。
他笑時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笑容和牙齒都太過刺眼,傅行野眉心輕皺,恍然發(fā)覺,自己似乎從不曾有過這樣年輕張揚又燦爛肆意的時候。
哪怕他當(dāng)年覺得自己對聶長歡已經(jīng)是格外地與眾不同,但自己似乎也沒有真正對她敞開過心扉,也從沒有勇氣將自己全部展現(xiàn)給聶長歡看,更沒有辦法像雷云期這般,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敢把自己的一顆心完完全全地捧在聶長歡面前。
雷云期走了,傅行野也沉默地站在原地,聶長歡抬手抹掉自己臉上肆意流淌的眼淚,吸了吸鼻子。
傅行野回過神來,神色不鳴地看著她的眼淚說了句:“你以為他有多愛你?還是你的眼淚實在不值錢?”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聶長歡覺得他總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是霸道是獨特的性格特點,可如今他這副樣子只讓她覺得好笑。
于是她就笑了:“他沒有多愛我,你以前就真的愛過我嗎?傅總,幾年不見,你的檔次已經(jīng)低到隨意評論旁人的私事了嗎?”
這是兩人重逢后,她第一次主動提兩人的往事,卻是這樣的譏誚和不屑。
傅行野一時不知道她是在維護雷云期還是在責(zé)怪當(dāng)年的他,就站著沒出聲。
聶長歡剛才情緒很差,說完這句話也有些后悔,所以很快就跟傅行野說:“傅總,既然你這樣神通廣大,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傅行野的思緒還沉浸在她剛才的那句質(zhì)問里,本來有句話就要脫口而出了,又怕自己說出來聶長歡反感,只好暫時用交易這個話題好與她繼續(xù)。
“你想讓我跟雷家聯(lián)系,帶走雷云期?”
“傅總,你果然還是你。”聶長歡極短促地笑了下,又說,“我思維古板迂腐,在國外呆了幾年卻也知道要尊重別人的選擇和自由。我知道傅總可能跟雷家施壓了,所以雷家父母奈何不了他們的兒子,才會到我這里來想辦法,讓我逼走他。”
聶長歡大約是想喝水,舔了口有些干澀的唇瓣。
傅行野都沒考慮,直接轉(zhuǎn)身倒了杯溫水遞給她。
聶長歡只當(dāng)沒看見,繼續(xù):“我剛才三番幾次羞辱雷云期,也算是為了他父母的心愿努力了,但雷云期不愿意,我也不會再聯(lián)合他的父母這樣逼迫他,我沒有那個資格。”
見她字字句句句都是雷云期,傅行野端著水杯的手不自覺攥緊。
他沒接話。
聶長歡這才抬眸看他:“傅總,你想辦法讓雷云期成為閻瀟鋒老師的關(guān)門弟子,并且保證以后再也不找他的麻煩,無論傅總以后想怎么玩,我聶長歡都奉陪到底,如何?”
“這樣一來,雷家父母也不會再逼迫他,他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那么苦,也可以有大師引導(dǎo)著朝夢想前進。”
“對了,我以后保證再也不為難你的那位小情人、在她絕不再來招惹我的情況之下。否則,這一次,我保證讓她一輩子就從此陷入地獄。你說好嗎,傅總?”
傅行野聶長歡盯著看了好久,最后他側(cè)身將水杯放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捏著水杯摩挲了的時候他垂下眼眸:“你倒是想的挺簡單。”
聶長歡下意識地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拿常念威脅他而不高興,覺得自己掐中了他的痛點。原本她還有點猶豫,這下就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看著傅行野回以一笑:“傅總,不管簡單不簡單,你不考慮一下?馬路上到處有監(jiān)控、還有被害車主的行車記錄儀,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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