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你呀你(2/3)
柳懿詫異地叫聲“長歡”,下意識地想往她走過來,卻在最后改變了主意,繼續(xù)守在嬰兒床邊。
聶長歡看到,柳懿的眼睛是紅的,而且她充滿戒備。
聶長歡轉(zhuǎn)眸去看聶悅山,眼睛里充滿了恨意。
聶悅山原本還想好好跟自己這個女兒說兩句話的,但一對上她這眼神,他就忍不住想擺一擺作為父親的威嚴。
但是聶長歡都沒等他說話,就道:“這里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聶長歡張了張嘴,下一秒登時就怒了:“房子寫著你的名字,你還真就以為這房子是你的了?!還敢請我出去?”
他聲音太大太兇,嬰兒床上的小丑丑立刻就被嚇哭了。
柳懿怎么哄都哄不住,也跟著流眼淚。
聶悅山見此,也有點心疼自己兒子,就黑著一張臉不再開口了。
可聶長歡今天本就處在情緒崩塌的邊緣,此刻在房子里看見鄭舒英和聶悅山,就在也忍不住了,她都顧不上大哭的小丑丑,又咬著牙說了一遍:“聶悅山,你們出去!現(xiàn)在就出去!”
聶悅山想大怒,又顧忌小丑丑,頓了頓揚起手就想給聶長歡一巴掌,卻被聽到哭聲趕緊來的鄭舒英給攔住了!
鄭舒英一拍大腿,倒先哭起來:“這是干什么呀,都是一家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聶長歡笑了,覺得鄭舒英一定是忘了,當(dāng)初她是怎么對待自己和柳懿這個一家人的。
但她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肯定不是無緣無故。
聶長歡凝神,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看向鄭舒英:“不管怎么樣,錚兒你們總該是心疼的,現(xiàn)在他這么哭,咱們出去說。”
說完,聶長歡先行出了柳懿的臥室。
鄭舒英給聶悅山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都看了眼被柳懿抱著的柳錚,先后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柳懿下意識地就想把門反鎖了,但又擔(dān)心聶長歡一個人在外面吃虧,就抱著柳錚站在臥室門口,留意外面的動靜。
客廳,聶長歡指了指沙發(fā):“您坐。”
鄭舒英坐了,拍了拍自己身側(cè)的位置:“長歡,你也坐。”
聶長歡站著,只是看著鄭舒英。
鄭舒英嘆了口氣:“長歡,以前是奶奶糊涂,虧待了你們娘倆,現(xiàn)在奶奶也老了,沒幾年好活了,我…”
“您直說吧,咱們就別拐彎抹角了。”聶長歡不想浪費時間。
鄭舒英的臉色沉了下,但很快控制住。
她看了眼聶悅山,知道自己這兒子拉不下臉來,就只好說:“也沒別的大事,就是朝楊那個項目,在開工那天,底下管事的出了紕漏,有個工人被擠到水塘子里,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了。”
聶長歡不由凜神。
但鄭舒英語氣挺平淡的繼續(xù)道:“本來這事也就是給點錢就能解決的,但倒霉的是,那個工人的女兒是鯨城大學(xué)的高材生,而且好像還是個什么自什么媒體網(wǎng)紅。她死活不接受賠償,非要把事情鬧大,要我們給個說法!”
聶長歡的掌心已經(jīng)起汗了,啞聲問:“然后呢?”
鄭舒英又是嘆氣:“你說這人都死了,我們愿意賠錢已經(jīng)是天地良心了嘛,她還非要我們給她爸爸搞個祭奠儀式,還要你爸爸到儀式上道歉,你說這不是胡鬧嗎?你爸這身份怎么能呢?結(jié)果她倒好,利用自己那點名氣把事情鬧到網(wǎng)上,我們這項目被迫停工接受調(diào)查,這一晃,都快過去倆月了,再這么耗下去,聶家可就完了!”
她言語之間,一條人命好像不如一只螞蟻。
只有錢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錢可以替代一切。
聶長歡都不想和她爭辯,但她現(xiàn)在冷靜下來了,也知道自己的臉皮厚不過鄭舒英和聶悅山兩人,為今之計,只有先把他們打發(fā)走。
所以她說:“你想讓我找傅行野幫忙?”
鄭舒英立刻露出慈愛的笑:“長歡,咱們聶家到如今,最有能耐的后輩,也就只有你了,不僅是鯨城大學(xué)的高材生,馬上還要成為傅太太了。奶奶原本也不想麻煩你,但是這實在是沒……”
聶長歡打斷她:“這事情太大了,我做不了主,我得先跟傅行野說一聲。”
“好好好,那是肯定的,那我們就回去等你的消息了!”鄭舒英很高興,立馬就站了起來準備走。
聶長歡補了句:“不過傅行野不一定答應(yīng)我,而且就算答應(yīng)我了,他也不一定能辦得下來。”
鄭舒英臉上的笑意淡了,但此時此刻,也只有跟聶長歡說盡好話。
等鄭舒英和聶悅山終于走了,聶長歡疲憊地跌坐在沙發(fā)上,一想起陰魂不散般的聶家人,就頭疼欲裂。
柳懿抱著柳錚出來,猶豫著不敢靠近。
聶長歡察覺到,馬上起身,掩飾掉所有情緒:“媽,小丑丑睡了?”
“嗯。”柳懿點點頭,用一雙通紅的眼睛歉疚地盯著聶長歡,“對不起長歡,媽媽又給你添麻煩了。”
“媽!”聶長歡挺無奈,但當(dāng)下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媽,他們是不是早就來過了?”
柳懿猶豫了下,點頭:“他們原本只知道大概小區(qū),并不知道具體樓棟和門牌,那天我?guī)уP兒下去曬太陽,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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