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專程(1/3)
她愣住,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但她最后忍住了,只是視線沒辦法從他臉上移開。
她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想問的有好多好多。
傅行野察覺到她的視線,依舊隱藏在鏡片后的那雙幽邃桃花眼微瞇了瞇,朝她輕勾了勾唇,隨后移走了視線,像是不經意的一瞥而已。
聶長歡的心卻撲通撲通狂跳起來,巨大的驚喜和幸福感讓她微微有些眩暈,只覺一切都不真實,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傅行野更是不真實。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扯一扯他的衣袖。
傅行野的余光瞥到她動作,倒是先伸出手,一把將她的小手捏在掌心,重捏了捏,就沒再放開了。
聶長歡臉一熱,低垂著眼眸,使勁兒地抿著唇,不讓旁人發現她的笑意。
這一刻,她真的太開心了。
傅行野的眼睛看來是大好了。
她的傅行野回來了。
她的傅行野來了,她就不怕了。
之前傅行野不在國內的所有陰霾都一掃而空,剛才被逼迫的忐忑猶豫和難堪,因為他的到來而全部化成了安全感。
她不由挺直脊背,抬眸看向桌上的眾人。
岑星月在這時也反應過來,定定地看著聶長歡身邊俊美又懶淡的男人,慢慢將其與眼睛還沒瞎的那個傅行野重疊起來,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岑星月從未意識到,一雙眼睛對于一個人來說,竟有那樣重要的作用。
她不動聲色地捏緊手指,壓抑著激動而盡量溫淺有禮道:“行野哥哥,你回來了。”
傅行野靠在椅子上,一手在桌下捏著聶長歡的手,另一只手隨意地搭在桌上、指間把玩著從常尋手里奪過來的那杯酒。
他復明的一雙眼含著點笑意似的,他沒搭腔,只是把玩酒杯的手指一頓、將那酒杯往岑星月的方向推了推,修長的手指輕叩了叩桌面。
這意思是要岑星月喝了這杯酒。
岑星月面色一僵,盯了眼那酒杯,這才想起想給聶長歡灌酒的常尋。
常尋這會兒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正沉著臉站在傅行野身側。他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把位置讓給傅行野了的。
岑星月暗暗心驚,不知傅行野是什么時候過來的,更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但無論如何,這杯酒她岑星月也是喝不下去的。
岑星月抿了抿唇,假裝沒看到也沒看懂傅行野剛才那動作,直接起身:“失陪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間。”
她想,她都這樣了,傅行野再怎么也不會對她窮追不舍。
可她剛站直身體,傅行野慢悠悠地道:“岑小姐,這杯酒需要我親自送到你手上?”
岑星月再不能裝傻,她緩緩轉過身,帶著倨傲、可眼底的委屈暴露在傅行野面前。
她艱難地扯了扯唇:“行野哥哥,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喝酒。”
不是不喝酒,是從來沒有人敢勸她的酒。
面對她的示弱,傅行野輕嗤一聲:“這很重要?”
岑星月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見岑星月站著不動,傅行野側身,盯了眼自己身側一直規矩坐著、但挺眼熟的年輕公子哥兒:“有勞。”
那公子哥是何戎身邊混的熟的,何戎被陳焰川折斷手臂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站著的。
所以這會兒,接收到傅行野要笑不笑、看著還挺客氣的眼神,他猶豫了下,雙手捧起那酒杯、一滴也沒敢灑出來地端到了岑星月面前。
他訕笑,輕聲:“岑大小姐,你可要原諒我,我這也是沒辦法。”
岑星月完全沒聽他在說什么,只是定定地盯著傅行野。
傅行野靠在椅子上,懶懶地坐著、也懶懶地瞧著她。
岑星月終于不得不緩緩轉頭去看那杯酒、也不得不緩緩抬起手結果那杯酒。
可一想到這杯酒是常尋喝過的,她就……
常尋那張嘴,不知道親過些什么東西,天知道有多臟。
可眼下,傅行野顯然是不打算放過她的。
岑星月忍不住去看了聶長歡,聶長歡卻根本沒看她,而是抿唇笑著、一直是不是偷瞄她身側的傅行野,那模樣……
岑星月一閉眼,仰頭將那杯酒喝了個干干凈凈。
她放下酒杯時,雙眼通紅地望著傅行野,其中的受傷和屈辱,看得周圍的人暗暗心驚。
“可以了嗎?”她被酒浸過的嗓子微啞、似乎還含著哽咽,她盯了眼傅行野身邊坐著的聶長歡,又最后看了眼傅行野,“我走了,失陪。”
“我讓你走了?”傅行野在國外時不是不知道岑星月的那些小把戲,只是一直忍著,今晚她慫恿常尋這樣的貨色來沾染聶長歡,實在是觸及了他的底線。
岑星月不可置信地盯著傅行野。
傅行野抬眸瞇了她一眼,側身看著常尋笑:“常總,您不是愛喝酒,今晚我讓星月陪你喝,如何?”
岑星月腦子里嗡地一聲:“行野哥哥,你居然讓我陪酒?!”
“陪不得?”傅行野盯著她,“聶長歡這個冠軍又是被你們逼著喝酒又是表演才藝的,你這第二名陪個酒,很失身份?”
傅行野勾了勾右側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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