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沒忍住(3/3)
人的臉已經(jīng)在她上方,近在咫尺!
傅行野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只有墨色的業(yè)火在瘋狂地燃燒,沒有她半點影子。
“不……不要……”聶長歡手腳并用地去蹬他打他,可他像是失了神志,完全不為所動。
聶長歡怕極了,眼看著他越靠越近,她胡亂掙扎的手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拿起就往傅行野頭上砸過去。
不知道是因為從沒出手傷過人還是因為什么,在那東西距離傅行野的額頭只有分毫之差的距離時,她自己猛然停住了動作。
然后她才看清,那是一方玻璃的煙灰缸。
如果她真的用它砸在傅行野頭上,她不敢想象后果。
她也沒時間去想象后果了,傅行野拽住她兩只手。
淚水從眼眶里滾落而下的時候,聶長歡顫抖著閉上眼睛,手里捏著的煙灰缸砸落在地毯上,依舊發(fā)出砰地一聲悶響。
……
包廂里,白修已經(jīng)快要醉了,那個穿紅裙子的性感女人早就不知所蹤。
他微瞇著眼睛靠在沙發(fā)上,還在跟請來的人打太極。
對方手里捏著一張照片:“白少爺,這張照片我不賣錢,我就想跟你和傅公子做個朋友。”
白修醉醺醺地跟他笑:“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想跟他做朋友?”
對方臉色一變,隨即又趕緊賠笑臉,正準(zhǔn)備挽回場面,白修的手機響起,是成釜打來的。
“小少爺,老大不在房間,你記錯房號了?”
“不可能,我……”白修遲鈍地想了下,心道不好、趕緊起身就要往外沖,可沖到門口了他朝門外站著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才走。
那兩人對視一眼,直接沖進包廂搶走了那人手上的照片,完事了給人塞了五十萬,直接去追白修走人了。
一包廂的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什么。
……
傅行野是在醫(yī)院醒來的。
白修見他睜開眼睛,嚇得膝蓋都有點發(fā)抖,于是給陳焰川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去。
陳焰川推了推眼鏡兒,彎腰輕聲問傅行野:“三少,感覺怎么樣?”
“白修呢,讓他滾過來。”傅行野沒動,聲線平靜又平穩(wěn)。
白修一個30歲的男人嚇得快哭了,但還是一步一猶豫地靠過去:“表……表弟。”
傅行野反而不說話了。
白修腿一軟,忙拖了一張椅子在旁邊坐下:“所有的監(jiān)控都查過了,可對方有備而來,監(jiān)控設(shè)備早在昨天下午就損壞、不能用了。”
“昨晚包廂的那些人,上到祖宗三代下到寵物車輛,全都讓人去查了,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白修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昨晚來的人三教九流,尤其是他們帶來的女伴兒,身份背景復(fù)雜,到最后應(yīng)該也查不出太大的異常。”
傅行野閉上眼睛:“所以呢。”
“……目前還不清楚對方的來頭,我暫時沒有驚動公職部門的人,怕后面你想自己親手處理的時候不方便。”白修咽了咽口水,“我推測,問題應(yīng)該出在你喝藥的那杯水上。你喝的藥本就苦,嘴里塞一把藥再去喝水,幾乎不可能察覺到異樣。”
說完,白修縮著脖子瞄傅行野。
傅行野緩緩地坐起身,伸手去旁邊摸自己的眼鏡兒,陳焰川立刻將眼鏡不動聲色地推到離他指尖最近的地方。
傅行野慢條斯理地戴上眼鏡,薄唇的唇色蒼白,可眼鏡后面那雙眼睛卻幽暗得嚇人。
白修微微抬起屁股,隨時準(zhǔn)備開溜,但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昨晚的事,你自己不記得了?”
陳焰川代為回答:“剛才醫(yī)生說過了,說是劑量太重,輕則導(dǎo)致出現(xiàn)幻覺,重則失去意識。根據(jù)檢測結(jié)果,昨晚的劑量已經(jīng)是正常人能承受的最高限了,再多一點就會致命。換句話說,昨晚如果三少沒有成功……咳咳,把藥性排出來的話,今天三少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啊……哦。”說到那方面,加上陳焰川太過委婉的用詞,白修有點想笑,又不敢,低著頭想了想,“可昨天我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你是躺在樓梯口的,衣服褲子都挺整齊,應(yīng)該不像有人……那個啥,就算有那么一位見義勇為的女性甘愿獻身,那樓梯口也沒條件啊!”
白修說完,和陳焰川對視了眼,陳焰川只看了一眼,就趕緊將目光移開了,耳朵尖已經(jīng)泛紅。
傅行野沒醒,誰也不敢去脫他的衣服,那是他的禁忌。所以此時此刻,他還穿著昨天的一身衣服,皮帶仍舊系的好好的。
白修卻還是像個傻子似的:“我靠靠靠行野,你不會是在樓梯間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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