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像個撒嬌耍賴的姿勢(1/3)
“沒有。”聶薇想也沒想,直接給了否定答案。
白修本就是一時興起、隨口一問,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哦了聲,并沒有追問,就吩咐司機(jī)開車。
聶薇忍不住緊盯著傅行野冷峻森朗的側(cè)臉,在車窗玻璃升到一半的時候,她低頭看了眼自己那被三流導(dǎo)演弄得皺皺巴巴的裙子,再也沒忍住,突然疾走兩步,用雙手按住了車窗玻璃:“傅公子!”
白修和司機(jī)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司機(jī)猛踩了剎車,傅行野隨意擱在腿上的眼鏡兒因為慣性而飛了出去、落在了傅行野腳邊。
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傅行野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緩緩地睜開眼睛。
“……”傅行野未發(fā)一言,白修卻臉色一沉,平時嬉皮笑臉的一垮臉就分外震懾人心,“聶小姐,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聶薇手指一顫,下意識地就想松開,但她想到自己昨晚才被剝掉“救命恩人”的身份,今日連那個三流導(dǎo)演都敢把手往她裙子里面伸了,瞬間也就有了勇氣、不怕了。
她以為傅行野已經(jīng)連夜放話出去,所以她今早就有此遭遇了,想著反正不過是殊死一搏。
她十指緊緊地扣著車窗:“傅公子,欺瞞你是我不對,我真的知錯了,求你看在這段時間我與聶家對你盡心盡力的份兒上,就高抬貴手原諒我們這一次,好不好?”
傅行野沒什么反應(yīng)。
白修這人向來只分美丑不問善惡,加上閑得慌,于是忍不住好心提點了一句:“聶小姐,你們一直沒抓住重點啊。你說他其實老早就知道救他的人并不是你,他為什么一直沒有發(fā)作,偏偏要等到昨晚呢?”
聶薇睜大眼睛,茫然不知。
白修望著她,突然有點興味索然了:看來著實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
不過他還是把話說完了:“我們行野吧,生平第一不能忍就是被騙被算計,第二不能忍的是毫無底線與原則之人。他給過你們諸多機(jī)會,是你們沒有珍惜,非逼他出來剝你們的皮,懂嗎?”
也就是說,在鄭舒英知道真相之后,選擇與傅行野坦白,傅行野都可以讓這件事輕松翻篇。但是很可惜,鄭舒英沒有這么做。
傅行野再沒人性,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搓圓捏扁的。
聶薇隱約懂了白修的意思,可她不明白,傳聞中心狠手辣、陰晴不定的傅行野,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正義又愛管別人的家務(wù)事了?
不過,想到鄭舒英,聶薇默了默,說:“奶奶她老人家都是為了我,如果不是為了維護(hù)我,她現(xiàn)在也不會躺在醫(yī)院里昏迷不醒。”
聽她這么說,白修愣了愣,傅行野神情一頓、倒是沒有特別的反應(yīng)。
聶薇不動聲色觀察兩人的反應(yīng),眼淚撲撲簌簌地往下落的時候,她繼續(xù)說:“我們聶家已經(jīng)得到教訓(xùn)了,傅公子就放過我們吧。說到底,我和我們聶家一直對傅公子盡心盡力,并沒有真正傷害過你,不是嗎?”
聽到這里,傅行野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忍不住勾唇輕笑。
聶薇被他笑得脊背發(fā)涼,卻聽傅行野說:“是,聶小姐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這人不喜報恩習(xí)慣記仇。若是你們都能全身而退,我的面子往哪兒擱?”
聶薇抿唇,不敢接話:傅行野的意思是,聶家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不可能全身而退。毀她或者毀聶家在鯨城的那個項目,兩者能二選其一,已是最好的結(jié)局。
傅行野垂眸,修長的手指在自己交疊的長腿上輕叩了叩,考慮了好幾秒后又用客氣商量的調(diào)調(diào)問道:“不如聶小姐幫我選一選,我該怎么辦?”
這一招,太毒。
一直旁聽的白修忍不住看著聶薇:傅行野把這個問題拋給她,看似是在網(wǎng)開一面,實則是在引誘聶薇踏入深淵。
如果她毫不猶豫地選了聶家的生意還好,但若是最后她選擇了她自己,那就真的不可救藥了。不過見聶薇咬著唇遲遲不回答的模樣,白修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
果然,聶薇白著臉故作鎮(zhèn)定:“如果傅公子不喜聶家進(jìn)入鯨城市場,聶家去其他城市開拓市場也是一樣的。”
她看似答非所問,其實是避開了讓自己難堪的回答方式,做出了選擇。
她選了她自己。
她認(rèn)為,比起自己的前途,聶家損失一個項目不過就是少掙幾個錢而已。
傅行野臉上的笑意消失,他重新閉上眼睛,似乎再也不愿意跟聶薇有任何交流,吩咐司機(jī)開車。
“傅公子!”聶薇沒有得到他的肯定答復(fù),一時心急,忙追問了一句,“傅公子,我那部電影……”
“聶小姐心智過人,毀在我手里實在可惜。我會尊重聶小姐的選擇,你大可放心。”
“我知道傅公子一言九鼎,我只是……”聶薇的聲音低下去,覺得難堪像是冰水一樣灌滿肺腑,刺得她渾身隱隱生疼,但她還是厚著臉皮問,“只是今天這件事,可以替我保密嗎?”
聽到這個,傅行野微微挑眉,眼眸深處的嫌惡像墨色一樣席卷,他不想跟聶薇再有任何交流,再次吩咐司機(jī)開車。
車子直接擦著聶薇的身體離開。
聶薇險些被壓到腳、倉皇狼狽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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