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幕.月下的戰場(中)(1/2)
午夜過半,銀月尤斯蒂婭已經逐漸西沉,似乎可以看見西南方帕米爾山脈高聳的山巒,星輝斑斕下的迷霧森林,原本靜謐的氣氛早已不見,如今的森林中,到處充斥著刀劍的碰撞聲和戰斗的怒吼聲,紅色的血似乎要連這稀薄的霧氣都要侵染,整個森林遍布鐵與血的味道,令人心跳加速。
這時,在森林一隅,響起了號角聲。
那是一聲悠長的鳴響,仿佛讓人一瞬間回到了傳世歌謠所贊頌的那個年代,騎士高歌,號角長鳴,那是光輝而美好的年代,引得所有人都心生向往,即使像貝爾這種只懂得殺戮的勇武匹夫,也不禁為這悠長的號角聲而失神。
用盡全身的力氣吹響了號角之后,希洛立刻在視野中注意到增益狀態欄多出一個狀態,這個狀態名為英勇,效果正如光輝號角所明示,增加自己以及三十碼內所有隊友20%的傷害。
另外,在他的減益狀態欄,也多了一個名為“精疲力盡”的狀態,這是光輝號角帶來的副作用,在十分鐘之內無法再次受到任何傷害加成增益的影響,不過這對于目前沒掌握多少加護神術的希洛而言沒什么太大的影響。
他長劍在手,感覺自己的實力已經接近白銀,在這個戰場上可以算是最強的幾個人之一,希洛胯下的白馬奔馳,鐵蹄踩踏在薄薄積雪覆蓋的草地上,揚起塵土,在他身后,一千名騎士正緊握手中武器,雙眼凝視前方迎面而來的溫德蘭重騎兵。
漢密爾頓男爵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仿佛那個號角的聲音除了振奮人心之外,還有著切實的作用,他自然不知道光輝號角的作用,只當做是牧師們秘傳的神術起效,但漢密爾頓男爵突然有一種預感――
――只要跟著前面這名青年,那么他們就必將獲得勝利。
漢密爾頓男爵發出了怒吼,這不光是為了恫嚇敵人,也為了消除自己的緊張,他長劍平舉,緊緊跟在希洛身后。
雙方都迸發出了咆哮,這兩股聲音對抗交織,最終融合到一起,響徹林間。
下一秒,兩支隊伍接觸了。
希洛急忙為自己加持意志壁壘,他看到淡銀色的輝光在自己身前閃爍,緊接著他便撞上一名溫德蘭的騎兵,可違背常識的是,那名重騎兵居然就這么被彈開,整個人以扭曲的姿態從馬上摔落,接著被雙方的馬蹄踩成肉醬。
沒有因此而驚訝,希洛知道在現在自己這個級別的意志壁壘影響下,他即使被對方這些無位的騎士正面撞上,也幾乎不會受傷,他劍鋒一轉,立刻就將又一名溫德蘭騎士斬落馬下。
希洛并沒有劍術的技能基礎,斬擊并不夾帶任何傷害加成,武器也只是普通的制式軍刀,若在平日,他根本不可能直接將敵人那厚重的鎧甲斬開,然而,在光輝號角的加成之下,青銅巔峰的他,面對這些裝備一般的重騎兵,儼然像一個屠殺新手的大號,在這片戰場上可以說肆無忌憚。
兩軍戰成一團,彷如兩股強勁的浪潮,相互排斥又不斷融合,最終成為一個巨大的漩渦,將無數人的性命吞噬其中。
貝爾發現敵軍的將領似乎是一個牧師,他有些奇怪,因為這類施法者大多都躲在隊伍的后方,不可能沖鋒在第一線,他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些不對,但另一種猜測占據了他的心頭,那就是敵人是不懂戰爭的門外漢。
挑飛一名阿斯特爾輕騎兵,貝爾一邊觀察著那名青年用劍的動作,他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因此他嘴角露出笑容,拍馬便向著那名青年牧師沖去。
希洛有些吃力地將軍刀從一名溫德蘭騎士體內拔出來,他身邊跟著漢密爾頓男爵和三名阿斯特爾的騎兵,在這亂戰中組成了一個戰術小隊,他們不斷迂回移動,阻擋著溫德蘭向西移動的進程。
突然,仿佛是本能在告警,他猛地注意到在視野的一隅,一名光頭的重騎兵正向著他這里沖來,手中的長槍散發著驚人的殺氣,盡管實力不過青銅中階,卻對著希洛虎視眈眈。
“這邊!”
希洛急忙招呼身邊的士兵防御,然而對方已經沖入他們的陣內,只見光頭的重騎兵長槍橫掃,立刻便將一名騎手撂倒在地,接著長槍如蛇一般繞過對方的防御,直接捅入肋下,血涌出來,染紅了大地。
“受死吧!”
光頭的重騎兵雙眼通紅,他拉住韁繩,手中長槍直直沖著希洛胸口而來。
希洛不知道這無比耿直的攻擊究竟是因為對方沒什么技巧,還是太過小看他,他雖然不擅長用槍,但上一世卻也與各種槍兵交戰過,熟知各種長槍的戰技和套路,因此他僅僅稍微驅動馬匹,便躲過了這一擊。
“什么?”
對方顯然沒想到希洛居然只依靠走位就躲過,一時有些猶疑,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抓住這個破綻,希洛抬手就是一個審判,賞心悅目的暴擊大數字出現在他眼前,趁著光頭因這招而痛苦地掙扎之時,希洛反手一刀,直接從光頭重騎兵的脖頸末端插入,貫穿了他的動脈,熱血噴涌,在寒冷的冬夜冒著熱氣,與薄霧混合在一起,呈現出淡紅的顏色。
希洛頭也不回便離開,他望了一眼北邊,哈特曼子爵的部隊也開始了沖鋒,在阿斯特爾雙面的夾擊之下,溫德蘭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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